很無聊地,在吖木的威懾下,屋契重新回到三嬸手裡。
然後吖木給了西雍警察總局童局長一個電話,接着童局長熱情地把高力請到局裡談心,得到高力再不會干涉筱然一家生活得保證後,才被放了出來。
對於又帥,身手又好,更重要人脈又廣的吖木,三嬸似乎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先前那句“長得那麼帥肯定不是好東西”的定論,熱情得難以拒絕地把吖木邀請到家吃頓飯,飯間,什麼英俊瀟灑,溫文爾雅,像李小龍那麼能打,酷到掉渣的話如米飯一樣從三嬸的嘴裡機關槍一般射出來。
吖木呵呵地簡直不知所措,心底再次對三嬸肺活量之充沛,語言之豐富生起無窮的敬仰,表面還是給足了應付。
看着吖木的癟樣,筱然笑得把臉都埋到飯碗裡。
最後,無比艱難地扒完最後的一口飯,吖木連嘴巴還未擦就急忙告辭了。
在三嬸的弄眉弄眼之下,筱然在吖木三番拒絕的情況下,還是堅持送吖木一程。
兩人並肩走在道路上,“今天真謝謝你!”筱然打破了沉默。
“沒事,順手之勞!”吖木笑道。
“想不到你文質彬彬的,竟然還會武術!”筱然那雙眼眸帶着敬佩的眼光望向吖木。那般能打的人似乎只有在電視裡面看李連杰成龍纔會出現,現實上的還真少見。也對,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再能打也只能當權貴富翁的保鏢打手,哪裡有什麼人做這些吃苦不討好的功夫?
“我也想不到你這樣秀麗的女孩還會把男人的褲子瞬移呢!”吖木開玩笑道。
果然,女生一般都是面皮薄的,給吖木這麼一說,筱然立即羞得低下頭不敢吱聲。
“呵呵,就不用再送了,再送就送到家了,免得我還要送你回來呢!”吖木怕羞壞這妞,拉開話題說道。
“嗯,再見!”
當吖木的車上到國道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想不到因爲筱然的事耽誤了一天。匆匆地回到家,羅雪月已經正在張羅着晚飯,這讓已經吃了晚飯的吖木痛苦不已。
“姐,我回來了!”吖木有點累地扭了扭脖子,向正在廚房裡的羅雪月走去。
“嗯!”羅雪月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嗯了聲。
吖木走到她的背後,輕輕地摟住她的背,嗅着姐頭髮散發出的馨香,沁人心肺。
“姐,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吖木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
羅雪月身軀一頓,似乎聽出平時嘻嘻哈哈的吖木少有地用認真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中的湯勺,似乎在作着什麼心理準備似的,然後慢慢地說道,“你說!”
吖木輕輕地扳過羅雪月的嬌軀,讓她正面面對自己。
看着雪月姐那端莊典雅的臉頰,慢慢對上姐的眼眸,吖木喉嚨一時像被什麼塞住一樣,肚子的話卻說不出來。
羅雪月出奇平靜地看着吖木,等待着吖木。
“姐……”吖木深呼了一口氣,“我要離開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羅雪月親耳聽到吖木這話時,嬌軀還是忍不住猛烈顫抖了起來,那冷冰冰的臉頰上,眼睛裡已經隱約有淚水,但還是堅強地忍住眼淚掉下,顫顫地問道,“什麼時候走?”
吖木看着輪廓絕美的羅雪月,似乎說出什麼寡情一般的話,深深地愧疚道,“明天!”
“那麼快?”羅雪月眼眸的淚珠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因爲我必須儘快去見一個人!”吖木嘆息道,雙手把羅雪月抱得更緊,“要不你跟我走,去華京!”
羅雪月又是一顫,淚眼朦朧,深情地看着吖木,冰冷的眼淚滴在吖木的手腕上,如冰寒入心底。
“我知道,要打戰了!”羅雪月顫抖地說出“要打戰”三個字,雙手慢慢地摟上吖木的背,逐漸摟得更緊,似乎要失去吖木一樣。
“嗯!”吖木幽幽地點了點頭。
“你是上戰場,姐雖然願意和你一起,但是那是戰場,我去了,是連累你!”羅雪月哽咽地說道。
聽着雪月姐的哽咽越發淒涼,吖木不捨地把羅雪月整個摟入懷裡,憐惜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嘴巴磨蹭着羅雪月的耳朵,“我會回來的!”
“你一定要安全回來!”羅雪月哽咽道,眼淚已經把吖木的肩膀打溼了一片。
說完,那冰冷的紅脣重重地吻上吖木的嘴脣,那雪白的雙手緊緊地摟住吖木的後頸,淚水沾在吖木的臉上,只覺陣陣冰涼。
“抱我回房間!”羅雪月哽咽而抖顫的聲音在吖木的脣邊響起,她要好好珍惜離別前短暫的時光,她要記下吖木懷抱的溫暖,讓他的吻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屬於他的吻痕。
吖木微微屈下,喚腰抱起羅雪月,神情地和雪月姐對望,一步一步地向房間走去。
那一夜,不知相擁了多長時間,不知在雪月姐身上留下多少吻痕;他深刻記得的是,雪月那在自己的身體下,哽咽的呻吟聲,流着淚步入,含淚走下低谷。然後緊緊相擁,不知說了多少情話,纔在疲憊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