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也好似被按下暫停鍵一般,曹禺那邊的人紛紛衣服呆傻的摸樣,顯然刺激過頭,精神高地緊繃,以至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來,都是一身的冷汗。
但是作爲始作俑者的白衣青年或者少年可不會如他們一般,在他們把全身心都放在曹禺與猛虎身上的時候,少年的匕首已經橫在曹霖脖頸間。
只不過他們也都驚訝於老虎的動作,就在他們以爲曹禺定然會被咬死的時候,老虎竟然停了下來,要知道,金溟向來都只聽主子一個人的話,除了尊主,誰都不買賬,而當他發怒的時候,甚至連主子的話都不聽,總要施琴術才能讓他平靜下來乖乖聽話。
而剛剛,那個男人明顯完全惹怒了金冥,也吃到苦頭,卻在最後的關頭出現這樣的異樣,到底房間裡有什麼,是讓金冥感興趣的還是害怕的,會是那個幫助曹禺他們退了狼羣的神秘人嗎。
可不待他們反應多久,甚至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衆人耳中都明顯的聽到一聲清晰無波的聲音,“出去。”
聲音剛落,他們都是愣怔了下,但接着卻被迎面飛過來的兩個龐然大物給壓倒在地。
被丟出來的,赫然便是曹禺和老虎,只有三個人躲過,白衣青年,少年和被少年挾持住的曹霖。
趁着這個空單,曹霖忽然猛的抓住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拽,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另一隻胳膊反勒住少年的脖子,點住他的穴道,匕首換成在少年脖間,一邊操被壓倒的手下吼道,“帶大哥走。”
好在老虎似乎已經無心攻擊他們,掙扎着起來,腳下踩着一個人,卻看都不看,對着那黑洞洞的門口怒吼,似乎很不甘心被丟出來,然後身子如閃電一般又飛快的竄進去。
房間裡一片黑暗,縱容從外邊看進去,莫名的覺得壓抑又恐懼,特別此刻房中不時的發出幾聲野獸怒吼的聲音,乒乒乓乓的好像和什麼在搏鬥,但是很快房裡又安靜了下來,聽不到老虎的聲音,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曹禺已經清醒過來,被幾個手下攙扶着起身,心有餘悸的看着黑洞洞的門,他們是知道里邊的是誰,白天他們才特意關注過,是那個銀袍神秘人。
回想到那個人的身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瘋狂的狼羣,現在老虎進去,卻沒聲響了,他已經差不多猜到大概什麼結果了。
他側頭看着白衣青年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被挾持的少年,或者是根本不在意,而是摸着下巴一臉興趣的看着黑洞洞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是他們離開的最好時機,但是想到裡邊的人,不管如何,加上這次有意或者無意,那個人都是真實的救了他們兩次命了,他們總不能丟下他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人,起碼也要道謝。
頭領不走,下邊的人自然也不能自己走,曹霖惱火的挾持着面無表情的少年,暗惱自己大哥這個時候的道義情操作祟,這個時候不離開,若裡邊的人不是真心想幫他們的話,他們更難離開,不說這白衣青年和少年,就那老虎也極難對付。
何況他們身上還有重要的任務,什麼是小什麼是大,大哥怎麼在這個時候犯糊塗。
又等了一小會,裡邊還是沒有動靜。
白衣青年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笑眯眯的開口對着裡邊喊道,“裡邊是人,若活着,可能出來見見。”
又等不到什麼動靜,青年皺起眉,開始有些不悅了,眼珠一轉,上前幾步,擡腳便要進門。
只是還沒進門,什麼東西從眼前飛過,幾乎擦過他的鼻子,若不是他即使往後仰,估計鼻子都要被割下來。
他不得不後退一步,面色陰沉了下來。
“裡邊的人,在下並無惡意,不過是想要結交一下,再說,那老虎可是在下的寵物,現在是死是活,總要給個說法。”從他的話,似乎很肯定老虎已經被收拾了,而不是裡邊的人被老虎吃了。
讓話一落,裡邊又響起了之前那清冷如冰的聲音,疏離又堅決,“不必了。”
隨之,便聽到幾聲野獸咕嚕咕嚕的低吼聲,聲音中透着一絲不情願和撒嬌,接着,銀白色的老虎甩着尾巴施施然的走出來,金色的眼眸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隨後走到白衣青年腳邊,撒嬌般的蹭了蹭青年的腿,然後便在青年腳邊趴下。
那龐大的身軀,直接堵在門口,金色的眼眸冷掃着後邊的人,明顯帶着警告的意味,那樣子,看是連青年都擋在門外了。
白衣青年也有些驚訝,皺眉看着腳邊明着向他撒嬌,其實是刻意阻擋他前進的老虎,沉聲道,“冥兒,起來。”
可是老虎只是又蹭蹭他的腳,一臉討好,但是身子紋絲未動,那樣子倒好像在勸說自己的主人放棄心中所想。
白衣青年臉唰的鐵青起來,又地喝一聲,“冥兒,讓開。”
“嗷嗚嗚嗚~”老虎也覺察到白衣青年的情緒,討好的蹭着,可依然不讓開。
這下白衣青年真的怒了,“吃裡扒外的東西,怎麼,想認新主人不成。”
“嗚嗚嗚~”老虎有咕嚕嚕的低低嗚了幾聲,不知道是在承認還是在否認。
但他那耷拉着腦袋的樣子在白衣青年看來卻是火上澆油,以爲猜對了,眼中頓時涌起了陣陣殺意,“好,很好,你既跟了我那麼久,就該知道我對待叛徒是什麼手段,想要認新書,我成全你。”
雖然口中這樣說着,但是雙眼中卻滿含殺意,那手中原本以爲只是當裝飾用的玉扇尖端之處竟然出現了匕首長的刀鋒,直直的便朝着老虎的百會穴扎去。
所有人都被他利落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老虎早就擦覺到主人的殺意,但是看着那攻擊過來的兵器,他卻沒有躲開,眼中似乎閃爍着失落和悲哀。
就在刀鋒要接觸到毛髮的時候,刀鋒猛然一轉,揮動一下,只聽鐺的一聲,似乎有什麼被扇子給擋開了,而白衣青年被被那勁力給逼退幾步。
錯愕之際,少年一拳打中曹霖的腹部,然後推開他的手,上前扶住自家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