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南王府最佳也開始不太平了,不,應該說是整個驪南都不太平起來了。//?? //
自兩天前少將軍突然把雲相關進地牢開始,一切就變得不尋常起來,空氣中似乎無形中瀰漫着硝煙味道。
兩天前,姬少峰迴府邸的那一天,在雲瀟那裡砰了壁,本打算去地牢,把那少年抓出來弄到雲瀟面前處置,發泄下心中的悶氣,卻不想得到的卻只是一個空空的牢房,那三個人什麼時候離開離開,根本沒有人知道。
而在雲瀟那裡,他卻得到了一個似笑非笑又意料中的笑容,他終於開始思索哪裡不對了。
就算跟在少年身邊兩人再強,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戒備森嚴的府邸,何況整個主城戒備更加的嚴謹,而且那兩人還要拖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至於雲瀟,他一直都在院子中,從沒有離開過,也沒有插手什麼,讓他幫忙他們逃離更不可能,最重要的一點,爲什麼身爲他們主人的雲瀟被留下,作爲下屬的他們卻是離開,難道雲瀟身邊那個少年比他還重要?
一旦想到這裡,所有從沒有猜測過的可能性頓時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他立刻安排人去追捕,又派人立刻搜出關於雲瀟和他身邊的人,結果發現,雲瀟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李宇的少年,而且雲瀟月前離開的時候明顯只是兩人,但是卻又突然多出了兩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驪南王所找的血組也終於傳來消息,雲瀟身邊還有那位花間皇朝尊貴的皇帝陛下陪同,所有刺殺全失敗,因爲皇帝身邊有幾支很強的影衛。
聽到這個消息,驪南王和姬少峰都震驚了,也憤怒了,原來他們一直都被耍得團團轉,那位他們一直視爲眼中釘相誅殺的帝王前不久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喪失了多少良機。
他們只希望,能敢在他們出城前抓住,可惜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因爲他們太過自傲的原因,主城裡邊戒備森嚴,但是來往通行並不限制,若他們真會離開,定然已經早三天離開這裡了。
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偏偏雲瀟會被留下來,但是留下來的人很明顯註定成爲炮灰,儘管現在不明情況下他們還不回殺雲瀟,可也不會輕鬆,驪南王一個惱羞成怒,直接把雲瀟拷上鎖鏈,下了獄。
整個驪南都戒備起來,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四處調派兵馬。
而因爲忙碌的原因,雲瀟關在牢中的兩天,並沒有人來打擾。
“大公子。”外面響起了鐵鏈震動摩擦的聲音和幾個獄卒恭敬的問候聲,還有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了,但是是誰來,已經很明顯。
這兩日雖然忙,但是卻也不是忙到沒有半點時間來這裡,姬少峰到今天才來這裡,不是來不了,而是故意爲之。
兩天的沉澱,他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不少,若是那天的話,他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對雲瀟做什麼,或者還可能直接殺了他以泄心頭之火。
牢門一扇扇的被打開,直到最裡邊的一扇終於被打開,入眼便是稻草堆上,正中央坐着閉目的男子。
一身銀白衣袍依然乾淨整潔,手腳上雖然都烤着鐐銬,周圍是亂糟糟的牢房,但是卻絲毫沒有在他身上反射出任何一絲狼狽和弱勢來,彷彿他此刻坐下不是稻草,身處也不是烏黑骯髒的牢房,而是那高貴典雅的房間。
怒火忍不住的冒上心頭,只因爲他這份淡然,淡然到對什麼都無所謂,哪怕是生死,似乎在他眼中也可有可無。
腳下打不一踏,隨後手用力一甩,身後的鐵門頓時發出一聲碰響,震了震關上,四周的鋼鐵好像也受到波動,有些嗡嗡的迴音,外面的獄卒猝不及防被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的捂着耳朵,呆呆的看着緊閉的牢門,看不到裡邊的情況,讓他們不覺猜想,等下里邊那位可還有活命的機會。
心中感慨不已,曾經傳爲神話的雲相,如今不也是成爲階下囚了麼,隨後又覺得得意,這種感情就是一種榮譽的嫁接,他們得意自己站對了隊伍。
連雲相都被扳倒,那麼相信不久以後,花間皇朝真會改朝換代,那時候作爲第一代朝臣,說不定他們也有加官進爵的機會。
門的響聲並沒有驚動裡邊的人。
姬少峰看着一動不動的男子,冷漠的臉上越發的森冷,深幽的黑眸微微眯起,走過去,輕輕蹲下,伸手便要去拿下他的面具。
只是手剛剛移動,喉嚨之處卻是微微的刺痛,還沒等他反應,卻是對上那讓人迷醉容易迷失的紅眸,安靜的紅眸彷彿的夜間的魅妖,帶着一種無形的蠱惑。
但是失神也只是瞬間,他很快醒過來,目光微微下移,看着男子袖長白皙如玉一般的手正握着一根手指大小的冰錐,而那尖細的一頭,正抵着他的喉嚨,只要稍微往前已送,便能刺穿他的喉嚨。
姬少峰突然勾起嘴角,臉上沒有發怒的表情,眼中也沒有笑意,只是心中的怒火卻好似消散了一般,他倒是忘了,這位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儘管成爲階下囚,依然不掩他的鋒芒和自信。
心中突然涌起另一種期待,若能得到這樣的男人認可和推崇,被這男人所仰望,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那花間皇帝,憑什麼讓他這樣甘心賣命,心中那前所未有的征服感激盪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