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6-15 22:31:58 本章字數:10114
“沒有!”她搖頭否認道,“我是吃飽了閒逛逛!”
“哦,你要是找青匆前輩的話,他還沒回來。 ”
“那他去哪兒了?”她忙問道,“走了嗎?”
“不是,去看他師父了。”
“他還有師傅?誰啊?”
“關老太太。他沒告訴過你嗎?”
“沒有……不過,爲什麼要告訴我?跟我有什麼干係?走了!”
蒙可心氣沖沖地回了懷安居,直接回了她住的屋子。一頭倒在*上後,她心裡就開始糾結了,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腦子裡打架,一個學着兮兮的口吻說:“他是好男人哦好男人!不要不划算哦!讓給別人太浪費了哦!要後悔終身哦!”
另一個小人學着她的口吻說道:“扔下就不管了!沒他那麼不講義氣的!想要的時候就要想扔的時候就扔,當我青菜啊?不理他!不理他!就不理他!”
她一個人在*上翻來覆去,像煎餅似的滾了幾十轉也沒做出個決定來。她索性不想了,直接拿被子把身子一裹,悶頭大睡了起來。這時候,睡覺是消愁最好的法子!
朦朧中,她感覺自己像從山坡上滾下來似的,翻了一轉又一轉。她以爲是在夢裡,便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可沒等她再次入夢,耳邊便響起了一個熟悉且低沉的聲音:“心兒,不能這樣睡覺的,會着涼的。”
“要你管!”她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朝牆面睡着。
“還記仇呢?”
“記……記一輩子……”說着說着她就醒了,一骨碌爬了起來,瞪着一雙大大的睡眼盯着面前的這個人,居然是青匆!
青匆就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被子笑道:“衣裳也不脫,就這麼蓋着被子睡覺會着涼的,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
蒙可心把被子往面前抓了一把,翻着白眼說道:“你還當我是那個傻子嗎?”
“我聽昭荀先生說了,你已經不傻了,變會正常的心兒了。”
“那你就不用對我說那些着涼不着涼的話了,橫豎我有哥哥照料,不勞煩你了!就算着涼了,我哥哥也心疼我的。”蒙可心扭着身子嘟嘴說道。
“那我明天要走了,你跟不跟我回青月堂?”
“不回!我爲什麼要跟你回那個叛賊窩啊?不回!”
“真不回?”
“說了不回去了!”蒙可心有板有眼地說道,“我在這兒有哥哥,有七七和寧寧,我哪兒都不去了!對了,我還該給你五百六十兩銀子……”
“還有一張休書,對吧?”青匆笑容淺淡地看着她問道。
蒙可心斜瞟了他一眼問道:“誰跟你說的?”
“你不是打算給我一張休書把我休了嗎?休書呢?”
“行!”蒙可心掀開被子,一邊下*一邊說道,“姑奶奶現成就給你寫一張休書!你拿了休書就趕緊消失,往後我們倆一點干係都沒有了!”
“我們成過親嗎?”
蒙可心愣了一下,臉色微微紅了,腮幫子像大眼金魚似的鼓了鼓,轉身衝青匆握着拳頭嚷道:“沒成親也要給你休書!沒成親也給!我偏要給!偏要給!”
“那要不這樣,”青匆伸手握住了她的兩個拳頭,拉近身邊道,“你想休我,那就等我們真正成了親你再休,行不行?”
“真正成了親?什麼意思?”蒙可心還沒明白過來。
“剛纔回來之前我去過你哥哥那兒了。我跟他提親了,他也答應了。”
“提親?”蒙可心眼珠子睜得老大老大,掙脫青匆的手,指着他問道,“你就這樣去跟我哥提親了?”
“對啊!”青匆很誠實地點點頭道,“我一說他就答應了,沒要我任何聘禮。”
“那你也好意思?”蒙可心叉腰問道。
“我爲什麼不好意思?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只是少了個拜堂成親的儀式罷了,至於洞房……早就洞了不是嗎?”
蒙可心羞了個臉通紅,使勁地推了青匆一把:“無賴!”青匆順勢將她拉進懷裡,一齊倒在了*上,然後翻身壓了她在身下。她杏目瞪得個溜圓溜圓的,衝青匆嘟嘴道:“別當我還是小傻子,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青匆俯身下去啄了她粉脣一下,笑容濃厚地凝視着她說道:“我知道你不傻,聰明着呢!就算傻,也是最聰明的傻子。”
“不像是誇我的話啊!”蒙可心翻着白眼說道。
“回去之後我再慢慢誇,好不好?”
“回哪兒去?”
“你哥哥都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那自然是我去哪兒你也去哪兒了。”
“我哥答應了我還沒答應呢!”
“長兄如父,他答應了你就不能反悔了。”
“誰說的?”
“我說的。”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因爲——”青匆又貼近了她一點,盯着她那雙捲翹的睫毛笑道,“妻以夫爲綱……要想休我,先跟我成親再說。”
“那好那好,趕緊成親,今晚就成!成完了我就送你一封休書,行不?”
“今晚先洞房。”青匆那平靜如水的笑容暗藏了潮涌。
蒙可心蹬腳舞手道:“誰家是這樣的?都是先拜堂再洞房!你耍賴,青匆!大名鼎鼎的神醫怎麼能耍賴呢……”
“跟不跟我回青月堂?”青匆表情認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問道,“回我一句話就行了。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了。”
“騙人!”蒙可心翻着白眼地說道,“還不會再娶呢!一找着我哥哥,你就把我扔給我哥哥了,騙子!”
“上回我的確是想把你還給你哥哥,這樣你至少不用再跟着我回青月堂過叛賊的日子,可以過回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心兒,你只當我捨得嗎?本來我以爲我捨得的,但一回到青月堂我就後悔了,我那小藥房裡原來到處都是你的影子,現下卻空蕩蕩的,靜得可怕。所以心兒,跟我回去好不好?”
蒙可心心裡有點小得意,偏着腦袋說道:“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還敢扔我?哼哼!”
“消氣了吧?”
“沒有!”
“那先洞房後消氣?”
“明明都已經洞過房了……”
“今晚算正式的。”
蒙可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望着青匆說道:“別人還以爲你多清風道骨呢!其實你就是個無賴,專門欺負我這種小傻子的無賴!”
“那你還許我去欺負別人嗎?”
“自然不行了!”
“那不就結了?我只能欺負你,你也只能讓我欺負,我不跟你洞房跟誰呢?我要跟別人,那纔算欺負呢!所以心兒,”青匆把臉貼了下去,把蒙可心鼻尖對筆尖地說道,“今晚算我們正式洞房,回到青月堂再拜堂成親,好不好?”
蒙可心調皮一笑問道:“那我的聘禮呢?我哥哥不要,我要!我可不想這麼簡單敷衍地就出嫁了,不許耍賴,拿來拿來!”
青匆摁着她兩隻手,整個人壓了上去,伏在她耳邊溫熱柔情地說道:“把我當聘禮送給你,行嗎?”她臉頰緋紅地笑了笑,沒答話。青匆見她默許了,忽然間變得熱情起來,用一團滾燙的yu火完完全全地將她包裹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兮兮還在和周公摸八圈呢,蒙可心就一臉喜滋滋的來了。她叫醒兮兮後說道:“一會兒我就跟青匆回青月堂去了,特地來跟你說一聲兒。”
兮兮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道:“怪不得臉上開心得像畫了一朵花似的,原來是要跟青匆先生回去了。喂,你不是不回去嗎?那麼有骨氣,怎麼被青匆先生降服的?”
“要你管?”蒙可心想起昨晚就有些害羞,臉蛋微紅地說道,“你好好安你的胎吧!對了,等你家幽王爺回來了,你一定要勸他去跟堂主見面!”
“什麼堂主?青月堂的?”
“嗯,青匆說了,堂主打算跟幽王爺見上一面,談談兩方的事情。你也不想往後青匆跟幽王爺打起來吧?所以和談是最好了。”
兮兮又打了個哈欠道:“那得看你們堂主有多少誠意了!萬一他反朝廷的心不死,只想勸趙元胤倒戈的話,那就不太可能了。”
“這一點我和青匆都明白,我們會試着勸說堂主的。所以,來!”蒙可心伸出手掌笑道,“我們擊個掌,爲世界和平,不對,爲大宋和平努力!”
兮兮仰頭笑翻了,往她手掌上合了一合樂道:“哎喲,我的個親孃啊!不愧是去我們那兒混過一回的人啊!還知道世界和平,不容易啊!我算穿越的,你應該能算半穿越的了。行,爲了大宋和平,我們一起努力!不過有個事我想跟你說說。”
“說吧!什麼事?”
“青易跟喬鳶真的已經成親了?”
“我聽青匆說,日子定下來了,前些日子不是接連兩戰告捷嗎?爲了鼓舞士氣,把兩人的大婚之期定下了下個月初八。你問這個做什麼?打算送禮嗎?”蒙可心抖肩笑了笑說道,“那得是份大禮才行!你好歹一側妃娘娘,不能太小氣了,對吧?你先給我,我順道帶回去,這也能顯出你們幽王府的誠意呀!”
“送禮倒是沒問題,不過——”兮兮靠在枕頭上想了想問道,“就不能取消嗎?”
“取消?爲什麼?”
“你不知道嗎?昭荀先生鍾情喬鳶很久很久了!你個沒心沒肺地在人家那兒住了這麼久,一點都沒看出來?”
蒙可心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道:“他是偶爾會問我點喬鳶的事,我還以爲他只是想套點青月堂的消息呢!”
“要套也套你們堂主的呀!套喬鳶的幹什麼啊?自從知道喬鳶要跟青易成親了,昭荀先生整個人都陰鬱了好多。哎,要不你回去問問喬鳶?”
“問了又怎麼樣?側妃娘娘,您還真打算讓青月堂取消婚事啊?不太可能吧!喬鳶能答應,估摸着堂主都不會答應的!他還打算用這種來鼓舞士氣呢!”
“要是兩方不用開戰的話,還用得着鼓舞士氣嗎?橫豎一句話,你回去問問喬鳶,就跟她說昭荀先生的婚事已經取消了,你瞧瞧她有什麼反應?”
“好,我得了信兒就給你飛鴿傳回來!”
“記住了,”兮兮指着她笑道,“你可算是從這兒嫁出去的,別隻想着你婆家,得想想你孃家。”
“我還想兩方說和,將來婆家孃家也好走動呢!對了,孃家人,賀禮怎麼能少呢?我的和喬鳶的,一份都不能少,趕緊翻你王府的寶庫去!”
兩人對視大笑了一通後,兮兮叫來了蕪葉,讓她臨時備了個妝梳匣子,裡面放了兩對鳳頭金簪,兩對龍鳳手鐲,一個嵌和田碧玉如意項圈,一條金鑲五色石項鍊以及各色首飾攏共十八樣。另外又備了一份讓蒙可心交給喬鳶,算是幽王府的賀禮了。
別了兮兮後,蒙可心又去跟蒙可舟父女道了個別,然後跟青匆一道,在王府暗探的護送下離開了驚幽城。
兮兮在府裡修養了幾天,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打算去瞧瞧謝家人。出門前,昭荀照例要過來問個平安脈。把脈時,昭荀說道:“冰殘哥跟主子帶了個信兒,說你醒了,一切安好,主子回信說京中有些事耽擱,會盡快趕回來的。”
“又有什麼事兒啊?冰帥的事兒嗎?”兮兮擔心地問道。
“這只是其一,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娘娘不必憂心,安心養胎便是。”
“趙元胤可有說怎麼處置冰帥的事兒嗎?他不會真打算放冰帥離開吧?”
“不會的,要離開我們都離開,怎麼能讓冰殘哥一個人帶着莊嫂子走呢?這個驚幽城是冰殘哥和主子一塊兒建立起來的。原先也不過是個鳥不拉屎的荒蕪所在,現下能如此繁華,都是冰殘哥和主子的功勞。主子不會看着這事兒不管的。”
“可齊王府和幽王府往後怎麼相處呢?”
“總有調停的法子。娘娘,”昭荀把完脈後笑米米地說道,“有個事我現下可以告訴您了。您肚子裡懷的或許是個雙胎。”
“雙胎?”兮兮眨了眨眼睛,興奮地笑道,“真的?是雙胞胎嗎?是不是龍鳳胎?”
“呃……這個我就沒法子診出來了。再過一個月,我就能確診是不是雙胎了。所以娘娘凡事都要小心,您身上掛着兩位小主子的命呢!”
“又是雙胎?我記得莊姐姐好像生的也是龍鳳胎,對吧?”
“對!”
兮兮開心地合掌笑道:“那我的也有可能是龍鳳胎咯!因爲趙元胤和冰帥是親表兄弟,基因應該有相似的地方吧?”
“基因?”
“別管什麼基因啦!我要出門去買東西,先備他個雙份再說!龍鳳胎……嘿嘿……龍鳳胎!一次生兩,男女齊全,就不用再生了唄!嘿嘿……老天爺果然是我親爺啊!哈哈哈……”
兮兮好不興奮,把完脈喝了安胎藥之後,就領着蕪葉和馨兒出門去了。好久沒出來逛街了,她完全不顧自己顛着大肚子以及側妃身份,直接從洗沙大街逛到了南門大街,後來腳確實是痠痛了,她這才坐上小轎,帶着給謝家人的禮物去了悅園。
兮兮下轎時,見大門微開,便徑直推門走了進去。看門的老頭不在,前院裡一個人影兒也沒見着。漸漸往裡走時,這才聽見一陣女人的吵鬧聲。兮兮側耳細聽,這聲音不太熟悉,彷彿並不認識。她一邊疑心是誰,一邊循聲往後院走去。
穿過飯廳,再過了一道圓拱門便來到了後院。那吵鬧的女聲正來自其中一間院子。兮兮好奇地走近院子,往裡一看,喲,謝家人都在,且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女以及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
只見那年輕婦人又是抹淚又是嚷嚷,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嘴裡不停地從陌香唸叨:“小妹,你說這些話實在是太沒良心了!想當初你剛接手鋪子的時候,我和你姐夫起早貪黑地替你張羅,不就是衝着這份親嗎?這下倒好,做了進士夫人,不肯認窮親戚了!背地裡偷偷地把虞城的家業都盤賣了,跑這兒來住大宅子,過舒服日子了!你可真能狠得下心,我可是你親姐姐呢!”
聽到這兒,兮兮算明白了。這又哭又鬧,拖兒帶女的年輕婦人就是謝家早年嫁出去的長孫女謝陌雪。旁邊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陌雪的丈夫竇奎了,那一大一小的孩子想必就是他們的孩子。兮兮只是不明白,這陌雪怎麼會跑這兒來鬧?
謝家人都齊齊地把陌雪和陌香看着,誰也沒在意院門口有人。這時,陌香一臉沉怒地說道:“什麼叫偷偷的?我自己的家業自己盤賣了還叫偷偷的嗎?臨走前,我是如數地把你們的月錢和紅利給了你們的,你們還跑這兒來鬧什麼鬧?我現下都沒鋪子作坊了,你們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旁邊護着那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的貞氏忙開口道:“陌香,不帶你這樣說話的。你姐姐好歹都來了,怎麼能再趕回去呢?你們是親姐妹,跟那些外人不同,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了,往後陌雪兩口子還能幫襯你呢!”
“不必了!”陌香扭過臉去說道,“他們不給我添亂我已經酬謝神恩了!我用不起他們這樣的工,還是另就高明好了!”
“你可真沒良心啊,陌香!”陌雪指着她大怒道,“現下混得人模人樣了,就打算我們一腳踢開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給的那點月錢和紅利纔多少啊?抵得過我和姐夫在鋪子作坊裡累的嗎?還不到十分之一呢!”
“那你想怎麼樣?”陌香轉頭問道,“你還想讓我添?”
陌雪拍着心口,質問陌香道:“你好意思不添嗎?自打滿祥和那玉桃私奔了之後,你那好關四叔也捲鋪蓋卷跑了,我和你姐夫一人做幾個人的事兒,累死累活的,大家都是看見的。可你倒好,攥着銀子在手裡當親爹似的供着,就是不肯多拿一兩銀子出來給我們!我可是問過的,在虞城裡像我和你姐夫這樣的,月錢至少每月十兩,紅利就更不用說了,年底少說也是百十來兩,可你呢?你就給了五十兩就把我們打發了,哪兒有你這樣狠心的妹子?”
“五十兩給你們,我都覺着是虧了!”陌香冷冷說道,“姐夫背地裡拿了多少回扣,私賣了庫裡多少貨物,你當我不知道?那五十兩也是看在我們姐妹情分上纔給的!”
“這可真是冤枉死人了!”陌雪拍着手掌地激動道,“無憑無據你就這麼往你姐夫身上潑髒水,你可真狠心啊!你不給就不給,還有臉說這些話!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今天還真就不走了!你欠我們的,拿出來再說!”
一旁的莊氏忍不住出聲道:“欠你們的?你可真有臉說啊,陌雪?陌香欠你們多少啊?”
“多少?月錢加紅利,再有些沒結清的帳,攏共加起來至少一千兩!”
“一千兩!”莊氏和陌香都驚得叫了出來。
“可不是一千兩嗎?”陌雪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城裡有些帳壓根兒就沒結清楚,都是我和你姐夫拿錢墊上的,要不然我們怎麼會跑這麼遠來找你要?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陌香能住這麼大宅子,一千兩都拿不出來嗎?你要不給,我就帶着丈夫孩子住這兒,吃你的用你的,把那一千兩抵夠了再說!”
“胡說!”陌香否認道,“我臨走之前什麼帳都是結清了的!哪兒又多出一千兩的帳來?”
“喲喲,陌香啊,你可好記性啊!你忘了你說要在城裡再置個大鋪子開店的事兒了?你姐夫都張羅好了鋪子,裡頭裝潢都過大半了,都是依着你的意思辦的,這下可好了,你一聲不肯地就溜了,工頭掌櫃的都來問我們要銀子,這不是坑我們嗎?”
陌香氣得眼珠子都大了一圈,道:“我不就是提過一回,沒打算真要另外開鋪子,你們居然揹着我在外面倒騰出來了?”
“別不認賬啊!當初你是這麼說過的,我們只是照你的話辦而已。那鋪子的地契能退,可裡頭裝上的那些東西退不了,拆下來零賣了也只得了個三成,餘下的我們不該找你要嗎?”
陌香聽了這番話,真是氣得臉皮子都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