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廠子不像開飯館,弄個一萬兩萬就能開張,江海寧知道這裡面的投資是相當大的。
“至於資金的事兒,不用跟家裡伸手,江海寧你是搞企業管理的,思路比我廣,再想想,你會有辦法的。”許正揚看着眼前的江海寧,相信她肯定會技高一籌,棋高一招。
“好你個許正揚,簡直是在榨取我的這點兒墨水。你不是鬼點子也挺多的嘛,別光指望着我啊!”
江海寧見許正揚一再問計,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跟大學生江海寧比起來我可是自慚形愧,一沒學歷,二沒文憑,三沒……”
“行了行了,又來了。要說別人無計可施,我相信。要說你許正揚山窮水盡疑無路,最起碼我不相信。如果沒辦法,許正揚你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江海寧在將許正揚的軍。
“既然江大小姐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我沒辦法也得有辦法了。”許正揚把剩下的雪碧一飲而盡。“麻煩江海寧同學再給我要聽可樂。”
“你不是一般不愛喝飲料的嘛!”江海寧站起身來。
“我今天心火大,需要降降溫。”
“是不是剛纔的戈治均給你點的火啊?”江海寧到處設伏,嘴不饒人。
“就算是吧。不過你給他的那兩句話,也夠他受的。”
“我的話沒那麼難聽吧,我今天對他已經是夠客氣的了。”江海寧去拿可樂了。
江海寧拿了兩聽可樂回來,給許正揚打開一聽。“伺候地夠可以的了吧。”
江海寧坐下來,兩手托腮,望着許正揚。
“有兩個辦法。一,賣掉和義德及那塊地皮,用賣地的錢來開廠子。二,用和義德的地皮作抵押,貸款辦企業。”許正揚拿出了兩個方案。
江海寧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許正揚,好久好久不說一句話。
許正揚的心裡如十五個葫蘆打水七上八下。他故作鎮靜地掏出一支菸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從鼻孔和口中冒出來。許正揚也直直地望着江海寧,揣測她現在正在想什麼。在恥笑他的異想天開?不會吧。江海寧平時的一些想法往往也出人意料。捨不得辛辛苦苦經營的和義德?也許是吧,畢竟一年半了,從許正揚他開了先河,江海寧不管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資助他承包了飯莊,從德義和到和義德,這是經過了多少坎坷啊,哪能說罷手就罷手呢!有感情啊!在衡量利弊得失,或在尋找支持自己的理由。通過江海寧深邃的眼目,許正揚不敢斷下結論,畢竟這是個關係到和義德命運的三岔路口,也是一個錢的問題。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許正揚的這顆支菸也吸完了。
“許正揚,你的兩個方案都是大手筆,無論採取哪一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江海寧終於說話了,儘管是答非所問。
“謝謝,謝謝江海寧你永遠充滿了創業的激情。可我問的是採取哪一個方案,請拍板,因爲你始終是和義德的董事長。”許正揚把球又踢回去。
“好,既然你許正揚不願承擔決策的責任,那我就行使我董事長的權利。我認爲採取第二種方案較爲適合。原因一,把和義德那塊地皮賣掉,按新河道時下每平方1200元的地價,賣價也就是12萬多一點,雖沒有債務一身輕,可我們失去了和義德飯莊的根基,冒險性太大,我建議採取第二種方案。”江海寧談了她的想法。
“可還貸款的日子並不好過。”許正揚提醒江海寧。
“許正揚,你我都是從苦日子裡過來的。瑞致你睡得是木板牀,住的是雜物間。德義和你跑裡跑外的,風裡來雨裡去。和義德你又是上班,又是開店,一直是身不卸甲,馬不離鞍,這點壓力不會把你壓垮吧!”江海寧在給許正揚打強心針。
“有江海寧給我做強大的後盾,我許正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