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渡過艱難終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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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很清楚,盧芷波之所以心中如此悲苦,不但是因爲自己脫離苦難的日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更多的是對柳毅失信的絕望。對盧芷波心裡也產生了一絲絲的憐憫之心,好不容易遇到柳毅這麼一個千金一諾的義士,有了脫困的機會,卻被人就這麼毀滅了。

看着容顏日漸憔悴的盧芷波,土地終於還是心理有所不忍,在一次出外放牧的時候,出現在盧芷波的面前。

盧芷波看了感覺到身邊出現的土地,轉頭看着土地問道:“土地,你有什麼事麼?”

土地輕嘆一口氣說道:“三公主,小老兒我雖然也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小老兒我地位卑下、法力低微,幫不到你什麼。不過有件事,小老兒覺得還是讓三公主你知道的好。”

“什麼事,土地你請說吧。”

“唉,那柳公子確實是信人,大王和王妃派我和夜叉前去嚇唬柳公子,讓柳公子不要返回南方。不過柳公子卻是怡然不懼,縱然是利刃加身也面不改色。最後……夜叉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將柳公子殺害了。並不是柳公子不守諾言沒有給三公主你傳信。”

“啊!!!”盧芷波聽到土地的話,心裡極爲震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夜叉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膽量,將柳毅直接殺死了。

“是我害了柳公子。”盧芷波忍不住悲從心來。

土地嘆口氣說道:“三公主還請節哀順變,柳公子人死不能復生,三公主你還是再想其他的辦法吧。”說完便化作一陣青煙鑽入了地下。

盧芷波兩眼之中忍不住留下了淚珠,兩眼茫然的盯着遠方,低聲說道:“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消息根本就無法傳回洞庭湖。”

說完又想起柳毅的遭遇,不由的一陣悲傷。

……

“柳兄,現在年關剛過,你何必這麼急着趕回去呢?柳兄家裡也沒有什麼親戚,何不就在愚兄這裡完完整整的過完年再說。”周黥拉着柳毅的青驢對柳毅說道。

柳毅笑着搖頭說道:“周兄的好意柳毅心領了。小弟家中確實是沒有什麼親戚了,可是還有一些朋友在那邊。年節十分也是要走動走動的,況且小弟還有答應他人的承諾未曾完成,怎麼能留在此地不動呢?”

聽到柳毅說還有和別人的承諾沒有完成,周黥就知道自己是留不下柳毅了。柳毅的爲人他也是很清楚的,答應了別人的事,那就一定會完成的。不管有多難多危險,只要答應了就絕對不會迴避。而且看柳毅三個月前的遭遇,柳毅這一次答應別人的事,絕對不會簡單,柳毅着急離開也就是很正常的了。

鬆開青驢的繮繩,看着柳毅說道:“愚兄與柳兄相距甚遠,此次一別,不知日後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柳兄對愚兄我大有大恩,本來還想趁這段時間好好報答報答柳兄,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言語中蘊含着無盡的遺憾。

柳毅呵呵笑道:“你我雖然相隔千里,但總會還有再見的機會的。周兄此次也算是救了柳毅的性命,日後柳毅定然還會前來造訪的。”

周黥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以爲柳毅不過是在安慰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遠了,柳毅不可能經常有時間來看自己的。拱手說道:“柳兄一路順風,若是柳兄日後路過涇陽,定要來愚兄這裡一聚。”

柳毅笑着抱拳還了一禮,一拍坐下的青驢,向着南方行去。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不過柳毅還是害怕對方沒有死心,在繼續找尋自己。爲了避免麻煩,柳毅這一次卻是繞了遠路,費時兩個月才返回了洞庭。好在離開的時候周黥贈送了不少的盤纏,不然柳毅又會變的相當狼狽了。

柳毅的身影剛一進入洞庭,洞庭湖七十二寨的人馬上就發現了柳毅的蹤跡。得知柳毅平安歸來之後,八哥與小虎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三個月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可以說是煎熬。下定決心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都不離開柳毅身邊。

柳毅回到家中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前去看望自己的老師。自己未曾得中進士,恐怕最失望的不是自己,而是老師。可是等到柳毅來到老師居住的蘆篷的時候,發現蘆篷已經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屋子的書籍。

雖然屋中很是乾淨,看得出有人時常在打掃。可是屋中沒有一絲人氣,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似的。

“老師這是去了哪裡?怎麼突然就走了?而且看起來老師走的時候好像是很從容的,並沒有什麼急事。可既然不是什麼急事,爲什麼又不等等我?等我回來之後再去呢?就算是有什麼事,交給我這個做弟子的去做,不是更好麼?”

就在柳毅發愣的時候,聽到院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轉頭看去,見是住在這附近的一戶農家,心中一喜忙準備上前詢問。就見那農夫也是一臉幸喜,上前說道:“柳公子你回來了啊。這段時間等得我好生焦急。”

柳毅笑着一拱手說道:“多謝掛念,不知老伯可知曉家師去了何方?”對這些普通的百姓,柳毅一直都是相當客氣的。

老農一拍腦門說道:“老糊塗了,看到柳公子一高興,把正事忘了。

李先生已經離開了,離開之前留下一封信,讓我在柳公子你回來之後交給你。李先生離開的時候,嘖嘖,那叫一個氣派。上百人排出儀仗,扛着轎子來借李先生,還有軍爺護送。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威風的場景。”

雖然老農的話還是讓柳毅有些迷糊,但從老農的話中柳毅知道,老師身上應該是沒有什麼壞事,反而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那老農還在一邊不停的說着當初李先生離開的時候那種盛況,足可見當時的情形確實是相當的排場,讓人許久都不能忘懷。

等了許久也不見這老農說完,柳毅有些不耐煩了,笑着問道:“老伯,你剛纔說家師離開的時候有一封信交代給你,不知……”

老農忙說道:“信在我家裡,柳公子你稍待,我這就回家去取。”

很快,老農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手中拿着一封密封好的書信,笑着交到柳毅手中說道:“這就是李先生離開的時候留下的書信。我一直藏的好好的。”

李彧從袖袋中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交給老農,說道:“多謝你替我轉交家師的書信。”

看到這麼大一塊銀子,老農也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兩隻手擺來擺去都不知道往那裡放了。期期艾艾的說道:“這,這不太好吧。”

李彧笑着將銀子放到老農的手中,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還幫我打掃老師的屋子,這是你應得的。”

老農憨笑兩聲,拿着手中的十兩銀子好像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一時間拿着這麼多的銀子,自然是有些很不適應。雖然他知道柳毅回來之後一定會給他好處的,可還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得到這麼多。拿着手中的銀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柳毅轉身回到屋內,仔細翻看了一下,見書信沒有被拆過的痕跡,這纔打開書信準備看看老師到底在裡面寫了什麼東西。

等一口氣看完書信裡面的內容之後,柳毅臉上的神色不停的變換。有吃驚,有高興,也有一絲失落。

柳毅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師很不簡單,可是信裡面透漏出來的東西,還是讓柳毅感覺到一陣驚訝。他的老師竟然是當朝太子的老師,十年前因爲某些事被罷官奪職,如今太子馬上就要登基了,自然就把自己的老師接回去了。

等到太子登基之後,老師自然會受到重用,成爲宰相也是遲早的事。想到這裡自然是爲老師感覺到高興。如果自己這一次能得中進士的話,也就能搭上這一次的順風船了。可是自己竟然這麼倒黴,遇上越幅這種罕見的事,錯過了這次的機會,自然是又有些遺憾。

收起自己手中的書信,長出一口氣,讓自己有些激盪的心鎮定下來。雖然錯過這次的機會有些可惜,不過柳毅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過去的事柳毅很快就放過去了,不會去繼續多想。

“老師既然已經離去了,我也就沒有來這裡的必要了,這些書籍還是帶回城裡的好,放在這裡也不是很安全。”想到這裡柳毅便出門去找剛纔的老農,讓老農再幫忙照看一晚,明天帶上牛車再來把這些書籍帶走。

那老農剛收了柳毅的好處,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拍着胸脯保證李先生留下的書籍一本都不會缺少,柳毅笑着告辭回家去了。

柳毅是回到洞庭之後馬上就去找老師,也沒有來得及休息,回到城中之後,用完飯洗漱完畢馬上就開始休息。雖然說他內攻擊高,不容易感覺到睏乏。但休息總還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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