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拿過來的紅木盒子有兩個巴掌平鋪那麼大,光是看那紅木的顏色知道年代久遠了,已經有了一層溫潤的寶光,帶着厚重的質感和包漿。手機端 br>
柳雅好是什麼東西讓滄千澈這麼在意,迎着走過去問道:“這又是什麼寶貝?”
“看看知道了。”滄千澈說完,將盒子交在了柳雅的手。不過並沒有鬆手,而是在下面幫柳雅托住了盒子。
柳雅着滄千澈的手將盒子打開,明黃色的絲絨布面,託着兩塊翠綠欲滴、晶瑩剔透的玉佩。
這玉佩柳雅認識,是那迎着陽光照去能夠看到裡面有江山圖案的。
只是當初柳雅只見過一塊,如今卻是一對的。
滄千澈溫和輕柔的道:“皇族的嫡子自出生之日起,便甄選最乘的翡翠做出一對平安無事牌。我本非皇后嫡出,但是我作爲皇長子和太子,在三歲的時候便御賜了這麼一對。之前我也說過,另一隻在我父皇那裡,在我們大婚當日父皇賜還給我,如今終於是湊齊了一對,雅兒你收着吧。”
柳雅用手輕輕摩挲過玉牌,玉質如脂,潤澤沁涼。又將玉佩拿起,對着燈光一照,見裡面的萬里江山圖竟然是可以連成一體的。
對在一起,橫着看過來猶如一幅山水長卷;而豎着看則是下九重天。
這必定是同一塊石頭雕琢而成的,裡面的萬里江山畫卷也是來自大自然的巧奪天工,必定是一件世間珍寶。
柳雅擡頭看着滄千澈。她明白,這是滄千澈交付給她的一片萬里江山,有與她安享天下跌意思。
滄千澈卻是最看不得柳雅如此深情又感動的模樣,笑着道:“雅兒,這只是皇室的一份傳承,而你如今是太子妃了,理應由你收着。你也不必太過在意了,這畢竟還是一個物件而已。”
頓了頓,他又道:“其實這也不是多麼矜貴的東西。當今雲穹國還有另一對這樣的玉牌,所以這份傳承倒也不是唯一的。”
柳雅頑皮一笑,說道:“我知道,另一對在赫連天祁的手裡吧。”
滄千澈點點頭,恍然明白了什麼,狠狠地磨了磨牙,道:“赫連天祁這傢伙還真是捨得下本錢,竟然把這個也拿給你了。”
滄千澈如此聰明,自然不用說明也會知道,必定是赫連天祁把另一對玉牌拿給柳雅看過的。
想着當初赫連天祁橫插一腳,滄千澈忍不住心切切。恨不得也把赫連天祁再打一頓悶棍。
氣氛不那麼鄭重了,柳雅便將裝着玉牌的盒子蓋了。
可是想了想,她又將盒子打開,取出其的一塊,戴在了滄千澈的頸,另一塊則是自己戴好了。
戴好之後,柳雅又托起玉牌看了看,然後才仔細的塞進了衣服裡,貼身藏着。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表示她又多在意這個信物,她有多麼的珍惜滄千澈給她的一切。
滄千澈也是笑了,把那紅木盒子放在一旁,將玉佩也是收進了領子裡,貼身戴着。
再回頭,滄千澈幫柳雅把之前挑選好的三個禮盒都拿起來,道:“我太子府的倉庫裡倒是還有些能看得眼的東西,雅兒你想要什麼,讓管家帶你過去行了。”
柳雅道:“去赫連家的禮物,我也在這裡挑選兩件,以示慎重。你若是有什麼好的建議提前告訴我一聲。”
滄千澈笑了,道:“最珍貴的寶貝在我這裡,赫連天祁巴望着我送給他呢,可我偏偏私藏了。所以,再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是隨意好。”
柳雅也知道,滄千澈這是有些吃醋了。不過他們都已經大婚,估計再過不久皇太后也會張羅赫連天祁的事情了。更何況感情也會隨着時間慢慢淡化,她只能祝願赫連天祁早日找到讓他心儀的女孩吧。
熄了這裡面的燈火,柳雅擎着油燈來道門口。
滄千澈道:“閉合的機關很簡單,把鑰匙拔出來行了。不過,爲了防止外面有人突然拔出鑰匙,閉合機關,所以在裡面有一個臨時啓動的機關鈕。”
說着,滄千澈讓柳雅一同蹲下,把油燈放低,讓她順着門口往下看。
柳雅果然看到一個很不起眼的按鈕,如果不仔細去看,估計會以爲是門框的一個結疤呢。
滄千澈道:“這個按鈕一旦按下去,外面的機關也會隨即啓動,裡面的人要等一刻之後再出去,纔是安全的。”
柳雅明白了,如果有人能夠闖到這裡來,還拔下鑰匙企圖把裡面的人困死。那按動這個機關,書房裡自然會有厲害的機關把外面的人幹掉。
不過,如此兇險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發生的好。誰也不盼着書房這種地方沾染血腥。
兩人出來,柳雅將鑰匙收了起來。
滄千澈把東西放在了書房的桌,道:“不必往回拿了,明兒都選好了讓明娟她們拿着行。”
看來,滄千澈對於這太子府的警戒還是相當放心的,完全不在意寶貝的隨意的放在這裡會丟失。
再出了書房,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太子府到處都是耀目的紅色燈籠,燈籠還有大大的“囍”字。
這些紅燈起碼要掛一個月以,倒是顯得分外喜慶。
滄千澈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柳雅的腰肢攬在臂彎,臉也堆起不正經的笑容,道:“雅兒,你看看天色已晚,我們也是閒來無事,還是早早休息了吧。”
柳雅也是看見那紅燈籠和喜字,才恍然現在他們還是蜜月期,這晚……
再看看滄千澈那一臉赤果果的笑容,柳雅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的恩恩愛愛。
柳雅的臉色先是一紅,繼而又是一陣發白,忍不住在滄千澈的懷裡扭了一下,道:“早的時候你說過的,要等我好了再……做的。”
“是啊。可是我很相信那秘藥的療效,我覺得雅兒已經好了。”滄千澈又湊近柳雅的耳邊,輕聲道:“不管好沒好,我都要仔細的檢查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