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裡,全身纏饒着紗布的錢林貴無神的躺在牀上,對坐在一邊精神不振的錢雄傑問道:“雄傑,這事情怎麼辦?反正爲叔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一定要把今天所受凌辱加倍、百倍、千倍的奉送給那個小子。”
錢雄傑聽到之後,一改剛纔不振的精神,滿臉寒霜,雙眼如毒蛇般的透出噬人的眼光,咬牙切齒恨聲的說道:“當然就不會這麼算了,當着一衆人的面羞辱於我,敢叫我給他下跪,豈能咽得下這口了,遲早我定要取他的小命。”發泄完之後對着他說道:“叔,你先養傷,待把傷養好之後,我們就好好的對付那姓吳的。”
錢林貴點了點頭說道:“那雄傑,明天用不用把那十一萬兩銀子送給那姓吳的?”在自己地盤裡就比較安心一點,人一安心,就開始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如果把那十一萬兩銀子白的拱手送人,就顯得有點極不甘心。
錢雄傑想了想之後說道:“那十一萬兩銀子,依我看不必去理會他,不能白白送給他,便宜了那小子。”
錢林貴有點緊張的說道:“那要是他找上門來怎麼辦?我府裡可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剛纔被打怕了,如果吳明硬強到府上來要銀兩的話,自己可沒有什麼辦法能抵得住。
錢雄傑說道:“叔,不用擔心,明天我派兵到你的府中把守,他要是不來便罷,要是來了,正好找準機會把他給收拾了,除去心頭之情※以叔你就放心在家中養傷,有我在,其它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
聽到他說的話,錢雄傑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雄傑你了。”
“沒關係。”錢雄傑起身告辭:“叔,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今天也把你給累壞了。”
第二天,吳明與黑鐵朝着宮中進發,黑鐵雙手各提一罈子從家中拿出來的好酒,而吳明手中則把玩着今天早上那張木匠送來的煙盒,裡面已經裝上了二十隻土香菸了。
那煙盒跟後世的煙盒差不多大少,不過做工之好要比後世的強多了。前後左右加下面每一個盒面都有淡痕跡雕出來的花紋,因爲是木質的所以比較有質感,而且打磨的十分光滑,只是沒有那蓋子而已。
吳明給了他銀子之後又叫他回去在做上百隻來,因爲想到以後可能要用到,所以就先做好,以備後患。
所謂慢工出細活,吳明要求他後面做的時間不用太急,一個月內做好就可以了,不過要漆上紅色漆,而隨意雕刻上的花紋則只須漆上一層清光漆就行了。紅色代表着吉利與紅火,這樣顯得大氣,更精美一些。
黑鐵每隻手上提着一罈子酒,跟在旁邊,疑惑的問道:“大哥,爲什麼提二罈好酒,皇帝只有一人,幹嗎要多送一罈好酒給他。”
吳玫道:“笨,這一罈是給皇上的,另一罈是給那死太監的。”
聽到其中一罈是要給太監的酒,黑鐵臉色一黑,大聲喊道:“大哥,幹嗎要給那死大監酒好酒喝?”
這一大聲叫喊引來了一衆路人的目光,看到路人那投來怪怪的眼光,“啪”吳明氣得用手一巴掌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腦袋上,說道:“嚷什麼嚷,給老子閉嘴,你以爲我想送那東西給他,還不是因爲要救那周公,這纔沒有辦法送他的∽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只希望那死太監在本公子救那周公的時候,別拖後腿就萬事大吉了。懂了嗎?”
看到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吳明接着說道:“所以等下到皇宮裡面的時候,你給我緊緊的閉上你的嘴巴,別說出什麼話來,免得到時功虧一簣,救不了周公還反倒讓我們倆個身處險境。”
黑鐵聽了之後,臉色緊張的點頭應聲道:“知道了,大哥,我不說一句話就是了。”說到這裡時突然問道:“對了,大哥,那個錢老頭到我們出來時都沒有把銀子送來,是不是那老傢伙想反水,不給了?”
聽他說這件事,吳明臉色一黑,冷聲說道:“那個老傢伙,回家之後一想,加上他那個侄子,仗着自己的關係與勢力,十有**肯定是想賴皮,不想把那銀子給送來了。”
黑鐵聽了之後滿臉的激動,說道:“靠,那個老頭敢跟大爺我玩這招,他是不想活了,等回來之後,看我不去把他的老窩給拆了,以泄我心頭之恨。”十一萬銀子,想想都讓人激動,夠自己天天大塊吃肉大喝好酒,夠吃上一輩子還有餘。
“嘿…嘿…”吳明冷笑着說道:“你以爲我會放過那個老頭?他現在家中肯定有許多人在等着我們去,本公子可沒那麼傻,就這麼撞上門去。不過也不能便宜了那老頭,在怎麼說,不把那十一萬兩銀子給搶回來,也太對不起全城的老百姓了。”心中早就盤算着這一次,非得在讓那老頭在吐血三升不可,敢跟本公子來這招,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黑鐵疑惑的問道:“大哥,我們去搶銀子關全城老百姓什麼事情?”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劫富濟貧?看樣子,有點像。
“笨蛋,你少說一句話會死人啊!”吳明對這個有點傻的小弟實在是無可奈何,只得教育道:“那個錢家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城中的百姓無不恨之,如果把這錢家給滅了,讓城中少了一個害人的東西,那不是很好嗎?所以,我們一定要榨乾他家的產業,讓他們不能爲禍百姓,這樣一來,你說是不是對全城的老百姓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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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鐵聽得直點頭同意道:“大哥高見,果然想的遠,不錯,只有榨乾了那錢家的銀兩,讓他家不能在禍這城中的百姓,就是好事,大哥,我支持你。”
吳明看着黑鐵那認真的表情,心中嘆了一口氣:上天啊,又一個善良的孩子墮落了,自己把他給帶壞,可不是怪我,只是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到了皇宮,吳明亮了一下腰牌,然後二人就進了皇宮,找了一個小太監叫他帶路,先去找王振去,只有先把他給搞定了,那樣的話纔可能有機會把那周公給救出來。
到了王振所住的那房子,靠,發現比那王孫貴族住的還豪華,雖然地沒多大,但是什麼都有,一應俱全,到了一個大堂,就見那王振無精大彩的斜坐在正堂中央,昏昏欲睡的樣子。
吳明一抱拳大聲說道:“王公公,好久不見了。”
快要睡着的王振被被吳明的聲音驚醒,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微驚,然後說道:“原來是吳公子,不知是什麼風把吳公子給吹到這裡來了,還請坐。”對着外面呼道:“來人,上二杯茶。”
吳明尋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微笑着說道:“王公公,我是來皇宮之中看皇上的,途經此處,於是就順帶着拐了進來,看看望一下公公,不知公公最近幾天可好?”
王振微皺着眉說道:“唉,最近幾天不太平啊,前些天刺殺皇上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這皇上緊催,咱家也是急啊,飯都吃不好,睡不好。”說到這裡時,若有深意的掃了吳明一眼接着說道:“就昨天的時候,還有人在城中持械鬥歐鬧事,這惹的是讓人心煩。”
聽到他說的話,吳明豈有不知他暗示之理,所以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王公公你日夜操榮,爲皇上分憂國事,但是身體也要保重啊※以我進宮的時候特地帶了二壇酒,其中一罈是送給公公的,另一罈纔是送給皇上的。”轉首對旁邊坐着的黑鐵說道:“黑鐵,拿一罈酒上來,送給王公公品嚐品嚐。”
“知道了,大哥。”黑鐵拎了一罈子酒上前放到王公公的桌子上,自己心中雖極不情願,可卻也是沒有辦法。
“哦!”王振看到黑鐵拿上來的酒罈子,眼一亮,掩不住臉上的狂喜之情,雙手撫摸上那酒罈子,說道:“吳公子,沒想到你這麼有心了。上一次你送來的酒真是好喝,令咱家欲罷不能,跟宮中那些進貢來的酒不差,又是別有一番滋味。這幾天正好喝完了,還在念叨着吳公子,沒想到你就來了,還真是好啊。”
吳明笑着說:“只要王公公喜歡的話,那不就是問題,這酒啊,以後你喝完了想要在喝的時候,你派個太監到我店裡去,我一定好好的爲你打上一罈子,讓你喝個夠。”
王振笑着一張奸臉說道:“吳公子太豪爽了,還真是一個值得令人交的朋友,咱家對你沒二話,不錯。”說着打開酒蓋子,自顧的用杯子倒了一碗酒,輕喝了起來,突然說道:“吳公子,你對昨天發生的那件在京城中持械鬥毆的事情瞭解多少,聽說好像是在一家當鋪裡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