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奇當鋪的門店外傳來一陣震耳的“咚…咚…”敲門聲,敲門聲之後則是大喊聲:“開門,快開門,快點把門打開,官家辦事,在不開門,老子就要把門給砸了。”
這個時間大約是早上十一點左右,一般在這個時候,吳明還不開店門,大多是在店裡面整理一下各方面的工作,或是跟秦纖纖吃飯,然後吳明會教秦纖纖一些字,以增加她的知識面。
坐着看書的吳明被那一陣如雷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剛要破口大罵,可是聽到後面那句‘官家辦事’,忙把要罵出的話給忍住了,說道:“來啦,吵什麼吵,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這就開門。”
說完放下手中的手走過去把門一打開,見門外面站着一個穿着官服的三十歲左右的官,手中捧着一本本子,身後跟着二個官差。]
看到那三人,吳明連忙讓他們進不,冷聲說道:“幾位大人,裡面請。纖纖,給幾位大人上茶。”把那三人讓到裡面來。
那三人一走進店裡,那穿着官服的人便坐了下來,望着吳明問道:“你就是吳明吳公子?就是這家奇當鋪的老闆?”
吳明忙應道:“對,大人,本人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不知這位大人光顧本店有什麼事情?我可都遵紀守法,可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知大人到店裡面來有何事?”
那位穿官服之人把手中的溥子打開,隨手翻了起來,說道:“收稅。”
“收稅?”吳明聽了他的話一愣,茫然說道:“大人,小的開店時不是在府伊大人那裡入了冊,交了錢的嗎?爲何現在又要收稅?”
那官之人聽了吳明的話,斜眼看了吳明一眼,說道:“那開店時交的稅那是必須要交的,現在這個稅是工部收的稅,另當交的。”
工部?工部什麼時候收起這稅了,吳明不解的說道:“大人,工部好像不收這種稅,爲何現在卻收上這麼一稅?是什麼意思?”
那官聽了吳明的話,心中老大不快,冷眼望着他反聲問道:“京城裡大街是誰修的?河道又是誰修的?河道上的橋又是誰修的?”
“工部。”吳明答道,心中卻說工部個頭,難道是你修的?在說,也不真是你們工部修的,是那些最能吃苦的貧苦老百姓修的,是他們用血,用生命修的,難道是你們工部的一大幫大老爺們修的?笑話。
那官聽了吳明的話,然後說道:“既然是工部修的,而且你都會使用到這工部所修這路,那也要交使用稅。如果不交,那可是無視朝庭稅法,是要發配邊疆的。”
得,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跟他硬嗎?不交,不知會不會真的發配邊疆,但是日子絕對不好過。想到這裡,吳明一咬牙,恨聲說道:“交,當然要交,大人,不知要交多少銀子?”
那官輕鬆說道:“不多,也就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對於現在的吳明來說,確實是不多,但是對於一些平窮老百姓來說,或是開點小店的商人來說,那可是重稅啊,要人的老命。
不是在乎那點銀子,而是很不屑這種做法。這讓吳明想起了自己轉世前那些吃皇糧的做法,心中不由連連嘆氣:原來這個東西並不是千年之後就流行的,千年前也就有的。
吳明轉身走到櫃檯裡面,打開抽屜,拿出二十兩銀子遞了過去說道:“大人,給二十兩銀子,稅你收了吧,你可得寫好了,記好了,可千萬不能弄錯了,我已經是交了稅的。”
那官接過銀子,收入到懷裡,拿起手中的筆,在溥子上寫了起來,三二下寫好之後起身說道:“我們走。”
“大人,不送。”吳明高聲說,心中卻在咒罵着那官是一個貪官。
原來剛纔那官記稅時,吳明抽着眼瞟了一眼,無心之下發現這傢伙在溥子上只記下了所收稅銀是十兩,並沒有寫明收的是二十兩。
也就是說入了朝庭國庫的銀子只有十兩,剩下的另外十兩就入了他的腰包。也真夠黑的了,一下子就賺了十兩,果然是個肥差。
吳明恨聲說道:“罵的,果然是個貪污史,一下子就貪了老子十兩銀子,心可真夠黑的。”
他的話音剛落,從門外面又走了幾人進來,吳明以看,心中直泛嘀咕:今個是什麼日子,怎麼這當官的人都跑進來了?剛送走了三個貪官,現在又來三個?又是什麼官?不會又是收稅的吧?
現在進來的這三人也跟剛纔一樣,都是一個穿着官服的,身後跟着二個官兵,只不過這人的官服不同剛纔那人所穿的,顏色也有所不同。不過跟前面那官有一共同點,那就是一臉孔官相十足,眼朝天,看不見人。
吳明看到他們三人進來,忙上前說道:“大人,請坐,不知幾位到小店裡有何貴幹?”
那穿官服看到吳明上前搭話,望着吳明問道:“你是誰?是不是這家當鋪的老闆?”
“我就是。”吳有說道:“不知幾位大人有什麼事情?”
那穿官服的說道:“收稅的,交稅吧,吳老闆。”
收稅?靠,又是這二個字,吳明心中忍不住罵了一聲: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收稅的全來了,剛送走了三個,又來三個收稅的,這次不知又是收的什麼稅?
吳明問道:“大人,你這是收的又是什麼稅啊?剛纔有工部的人不是來交稅,我已經交了,現在又收何種稅?”
此官說道:“史部收稅,二十兩。”
史部?這又關史部什麼事情了?吳明向他問道:“大人,爲何史部也收起稅來?記得在伊府裡,我不是把所有能交的稅都交了嗎?爲何又來收史部稅了?”
此官說道:“這稅是新增的,是加收的,是皇上的旨意,所以就多收二十兩。我說你這個刁民,你交你的稅就行了,國何那麼多廢話。”
皇上的旨意,得,吳明看他連皇上都擡出來了,不交,那不就抗旨不遵嗎?最輕的刑罰好像是拉了去砍頭吧,吳明只得又拿出二十兩銀子交了過去。
這一次,吳明留心起來,看他在溥本上記多少銀兩,沒想到他卻只記五兩,靠,又是一個貪官,比剛纔那傢伙還貪。剛纔那官只貪十兩,沒想到他貪十五兩。
終於明白那一句“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爲何說花三萬兩買個官,三年連本帶利的能撈回來。看到這裡,吳明連說話都懶得出,真接無視他們,離開的時候也不正望一眼。
吳明心中直氣,自己不是在乎那幾十兩,而是不甘那些銀子進了貪官污史的口袋之中,把那些銀子扔給乞丐也比肥了這些傢伙強。
每一想到這裡,這心中的怒火就騰的直冒,可卻又無可奈何,自己一小民,鬥不過他們。心中直怒的吳明聽到些時又傳來這麼一句問話:“你是這家當鋪的吳老闆吧?”
聽到這句話,吳明擡起頭,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怒了。來的不在是三人了,而是六人了,都跟前面的一樣,其中二個手拿一本溥本穿官服的,而每人身後則跟着二個官兵。
看到來人,吳明搶先說道:“是不是又是來收稅的?你們又收的是什麼稅啊?”
走在左邊的官說道:“兵部稅,二十兩。”
右邊的說道:“糧部稅,十五兩。”
這一次,吳明沒在說什麼,二話不說拿出三十五兩來,直接遞過去道:“拿好,這是稅銀,已經交了,不送。”
收了稅銀的那二官,看到吳矛快的把銀子給交了,心中微詫:一般去收稅,沒有不刁的,沒想到這位主到是爽快,二話不說給交了,不過也省了自己的麻煩,卻不知剛纔也經有二位他們的同仁來收過稅了。
望着離去的二官,吳明心中直氣,怒聲說道:“靠,這些貪官,等老子以後有機會,看老子如何收拾你這幾個傢伙。”看到站在旁邊的秦纖纖,對她說道:“今天不開了,纖纖,陪我出去走走,媽的,心情是壞透了。”
秦纖纖看到快要爆發的吳明,忙手中端着倒好的茶上前勸道:“哥,你消消氣,千萬別往心裡去,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就不值了。來,喝口茶,別在生氣了。”
吳明接過她遞來的茶一飲而盡,說道:“去外面走走,纖纖你來也好幾天了,還沒好好的陪我去外面走過,心情不好,到外面走走,難得今天天氣也不錯,我們就遊玩京城。”
秦纖纖順着他的意說道:“好的,不過先等纖纖把東西收拾一下在去。”說完動的趕忙收拾起來,整理好之後,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