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牀邊的咳嗽聲,讓屋子安靜了下來。乾龍野小聲的問了一句:“軍師,您醒了。”聽不見有什麼回答,屋子還是一樣安靜,我好奇的瞅着他,這是怎麼回事,根本就沒有人,難道他被鬼上身,自言自語了!我碰了碰身邊的徐槿兒:“喂,那個光頭怎麼回事,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吧!”她瞪我一眼,做出一個小聲的動作:“軍師!”
我被他們搞糊塗了,哪有什麼軍師啊,我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可看來看去只看得到光頭的後背,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忽悠人也要有個限度啊,我想着心裡竄起一股無明火,自從醫院出來就被你們搞的暈頭轉向,現在又給我整什麼軍師!
“靠,你們在耍我吧!”我說着對面前的桌子猛力一敲,震的那玻璃杯子咣噹直響。所有人都被驚到了,就連那光頭也不自然的扭頭看我。就在這時,一雙白皙的手將他拔向一邊,露出了坐在鐵牀上的人。我定睛一看,原來真的有人,剛纔沒看見是被光頭那大個子給攔住了。若是要形容這人,他就跟那韓國一個男明星裴勇俊長的一個摸樣(若是把這兩個人放在一塊,你絕對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只是少了眼鏡,眼神也沒有那麼銳利,給人的感覺有些鬆散,就像睡了許久而提不起精神一樣。他用手揉了揉蓬鬆的長髮,隨後整個人又躺了下去。
我愣了一秒,我去,這小子明顯是不“鳥”我啊。徐槿兒對着龍野做個手勢,似乎是讓他看看軍師什麼情況。龍野看了一眼,朝她做出一個睡覺的動作,看來這位所謂的軍師又睡着了。徐槿兒喘了口氣,招呼大家坐到桌子旁邊!聽徐槿兒講,昨天晚上,那個軍師想計劃想了很久,睡眠不足,所以才這麼沒精神。我有些好奇她嘴裡說的計劃,可我明顯感覺得到,這個軍師與衆不同,就先問了那個軍師的情況。
她說,軍師原名叫做閻尚,是他們在五年前搭救的一個路人甲,那天正下着小雨,閻尚昏迷在路邊被她所救起,療養了三個月,終於甦醒過來,可問他什麼他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他昏迷時手裡緊緊攥着的那本筆記,裡面的內容已經被雨水沖淡了,只有寫在封面的名字還可以看清,這兩個字就是閻尚。此後大家便都叫他爲閻尚。
“咦,聽了半天只聽到那個軍師的名字,你們是幹什麼的我還沒弄明白啊!”我說出自己的疑惑,所有人都看着我,誰也沒說話,最後都望向徐槿兒,她看着我,綻放一個天真的笑容:“也沒什麼的,現在就給你講講!”我點點頭,這幾個人裡面,我看就數她最單純,最天真了!
“靈蛇就是這個標誌的名字!”她說着將手伸給我,我一看,她的手心刺着條深綠色的蛇形圖案,那標誌就和假張隊的一摸一樣,等等,我想着,連忙掏出脖子上的項鍊,這個圖案和我項鍊上的也是一摸一樣。徐槿兒看出我的疑惑慢慢道:“這個是我們家族的徽章!”
“你們家族的徽章?”我聽着迷糊,“難道你是那個什麼明社的少主,還是什麼……”
“靠,神道明社那夥人就是個騙子!”一旁的光頭龍野,猛的嚎了一嗓子。徐槿兒瞪了他一眼,怒嗔道:“龍野你說話小聲點不成啊,小心待會軍師責罰你!”龍野趕緊閉上嘴巴,坐了下來,看不出來,剛纔那個睡覺的青年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可以震懾住光頭。
“你有聽過徐福東渡嗎?”徐槿兒輕聲問着,似乎有岔開話題的嫌疑。我搖頭,腦袋裡都不記得有這個人。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段古文,始皇二十八年:齊人徐(徐福)等上書,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萊、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請得齋戒,與童男女求之。於是遣徐福發童男女數千人,入海求仙人!”我聽她說着古文,腦袋直迷糊,上學那會兒學語文就古文這兒我最愁了。
她猛的瞪着我:“你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