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冬正在討論着照片的事情,頭頂的吊燈突然滅了,這突來的變故讓我和阿冬都是一驚,我趕緊去把那臥室的燈打開,等再回來的時候阿冬已經躺在了地上,我連忙去拍醒他:“喂喂喂,阿冬,你醒醒啊!”他迷糊地睜開眼睛,用手摸着腦袋:“他孃的,剛纔誰在背後暗算我!”我被他說楞了:“怎麼可能,這屋子明顯就咱們倆,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我剛說着,背後一陣冷風:“後脊樑怎麼這麼涼!”
“他孃的我就說有人!”阿冬喊着已經朝窗口奔了過去,我不敢怠慢,也緊隨其後,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了,窗簾被風吹的來回亂飛,一個爬山虎正緊緊地抓在窗框上,順着那爬山虎的繩子一個人正迅速的往下竄。
“看我不摔死你!”阿冬說着猛的將那爬山虎扯下來,轟隆一聲悶響,那人像是摔了,就是外面太黑看的不清楚,阿冬用力瞅着窗外,“靠,不知道摔沒摔死這癟三!”
我也順着窗子往外望:“這麼黑,根本看不清楚啊!”
“別管它黑不黑,我在扔個凳子砸死他。”阿冬說着猛地舉起旁邊一個實木質的大凳子想要扔下去,卡的一聲凳子就卡在了窗框上,我連忙去攔他:“喂,喂,喂,兄弟你可別衝動啊,我家就這麼幾個值錢的傢伙!”我這個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我是一個私家偵探,可是接手的就沒有過大案子,賺的錢也就湊合生活了,這幾件傢俱還是我在刑警大隊的時候買的。我把阿冬手裡的凳子搶下來:“看樣子已經跑了,快去看看我們都丟啥了!”
桌子上其他東西都完好的放着,只有阿冬的錢包亂七八糟的散在上面,什麼錢,卡的到處都是,放着照片的地方已經被人撕掉,我想看的照片也不見了。阿冬拿起錢夾:“這癟三把我寫的那張紙片還有照片一起扯走了!”他不說我也看得清楚,心早就涼了半截,看樣子照片已經看不到了,這第三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和阿冬兩個大活人竟然都沒發現他,難道他已經盯着我很久了?
若是盯着我很久了那就有問題了,要說我以前是刑警大隊的狙擊手盯着倒是正常,說不定是哪個大毒鬮想阻攔我們的狙擊任務,可自從我辭了狙擊手之後也沒什麼值得盯着了。
“完了,這下你說的女朋友我看不着了!”我嘆了口氣,倒在椅子上,面上努力彎成一笑臉。
阿冬看着我好像有些過意不去,拍了我的肩膀:“沒事的兄弟,難道你家裡就沒有一張落頤的照片!”
“她叫落頤?”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想了想,搖着頭:“根本沒有,若是有的話,我生活了這麼久怎麼會看不到!”
“不是吧,你們之前那麼喜歡拍照,就一張都沒有了!”他說着有些不信。
“他孃的,我有必要騙你嘛,都是你啊今晚給我講的什麼‘冥社’,女友,蛇形項鍊的,搞得我暈倒倒,腦袋疼的不行!”我吼了他一聲。阿冬看着我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啊兄弟你也別想了,今晚睡一覺就好了,我多嘴了你別在意哈!”他這話說的明擺着在給我道歉,心裡一軟往他的肩膀一拍:“我不是埋怨你兄弟!”他攔住我:“咱倆兄弟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放心吧,那我先回去了。”
我想留他住下,畢竟天太晚了,可他執意要回去我只好把他送到樓下:“阿冬你回家要注意安全,咱明天聯繫!”他點點頭,隨後貼着我的耳朵:“明天下午到我家來,我給你看看神道明社的全部資料。”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着那個什麼“冥社”。我敷衍的點點頭,也沒多想。
回到家裡本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阿冬的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裡,蛇形項鍊,神道明社還有那個沒見着的女朋友,想了半天我播通了爸爸的電話。天已經很晚了老爸的聲音有些含糊,我也不饒直接道:“老爸問你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兒子要你這麼晚打電話來!”他打着哈欠說。
“我是不是有個女朋友!”我話一說完電話那頭就沒聲了,老爸支支吾吾的不說了。
“喂,老爸說實話,我現在不跟您開玩笑!”我說着壓低聲音,“她是不是叫落頤?”老爸似乎憋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道:“哎,好吧小文,爸也不瞞你了,你說得對,她是個好女孩叫程落頤!”
“程落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