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着眉頭:“部長,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就這樣吧!”部長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
“非常有意思!”廖飛敲打着鍵盤,對我說道:“早就讓你別去惹那什麼倪娜了,這下倒好,司徒允武放出話要揍你丫的。”
我拍打着自己還在迷糊的腦子:“別逗我啊,昨晚我已經受了不少刺激了” Wшw ▪ttκǎ n ▪C O
“怕個屌!”於洋舒展了一下臂膀,“來了就跟他幹!”
“那你們上啊,我在後面給你們出謀劃策!”王子豪吐了口漱口水說道。
“咦,你也就這了,那傢伙來了肯定先揍你!看你這慫樣。”於洋嘲諷道。
“不不不,我這叫有自知之明,我又不是力量型的,我只能靠腦子!”王子豪笑道。
我摸了摸鼻子:“我看你的腦容量也並不大啊!”說完我們都笑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傢伙什麼來頭?”我向廖飛詢問道。
廖飛停下了在鍵盤上飛馳的手,扭頭說道:“還記得我說過倪娜的老爸是黑幫的嗎?倪娜的老爸倪商是我們華衆共和國最大,同樣也是全球最大的黑幫鐵手幫的第三十七代掌門人。這很牛X吧!”
我呃了半天:“你還像跑題了吧!我是問你那個司徒....”
“別急,我還沒說完,這鐵手幫在全球都有分支,而這個司徒允武的老爹司徒暗是沃日分支的青石堂堂主,這老東西很牛X的,滅了沃日最大的黑幫清水組,一躍成爲日本第一黑幫,司徒允武自然是青石堂指定接班人了,這次他回國主要是爲了倪娜!”
“爲她?”我疑惑道。
廖飛的表情古怪道:“對啊,再有一個星期就是倪娜的生日了,倪商決定在倪娜的生日上挑選自己的姑爺,這次不僅是司徒允武,還有其他的鐵手幫分支的二代都來了,當然還有全球其他幫派的二代們,而最近你和倪娜接觸且全身而退的消息應該是傳到他們的耳朵了,所以,自求多福吧!”
我手中的麪包慢慢的掉在了地上:“臥槽,快快,把那個司徒允武的照片調出來。別被他陰了!”
廖飛調出司徒允武的照片。我發現於洋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來來,走一走,看一看嘍,專業算命30年,不準不要錢!”正失魂落魄般走在路上的我被一聲高喊吸引住,只見路邊一個穿着邋遢的約莫五六十歲的大爺正搖頭晃腦的吆喝着。這可真是怪了,這學校的保安是吃乾飯的,什麼人都往裡放,之前一個怪老頭,這會兒又來個算命的。
就在我疑惑中,他的周圍圍了一羣人。
“大師,真的假的,你能算嗎?別是騙人的,我之前算過,就被人給騙了!”
“是啊,現在這算命的騙人的老多了!’
“大師,被跟他們廢話,幫我算算!”
........
天哪,我震驚了,這還是大學嗎?這馬列毛都學姥姥家了?還這麼迷信,我忍不了了,於是使勁往裡擠了擠。
“同學們,啊,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我說了,不準不要錢!”大爺眯着眼。
“那大師,先幫我算算!”一個看起來有點靦腆的姑娘說道:“我爸在的礦場前天坍塌了,我爸到現在都沒被找到,我,我想請您給算算,我爸他.....”女孩兒眼睛紅了。
“明白,你爸是哪年哪月哪日出生?”
“XXXX年XX月XX日!”
那大爺皺着眉,掐算着,然後點着頭:“姑娘,你爸無大礙!”
那女孩兒剛想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接過電話女孩兒一臉激動:“大師,謝謝你,我爸他被救出來了!”
大爺點着頭。
“這不是騙子吧,這麼巧剛算出來就.....”
“就你妹啊,誰閒的沒事詛咒自己爹的,不算滾蛋,別佔地方,大師幫我算算!”
“我先算!”
“我先!”
“大師,幫我算算姻緣!”
場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大爺不急不慢的幫每個人算完後,清了清嗓子:“各位,我這次來呢,算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呢,我要推薦一件至寶——無雙璧,又稱幸運石,佩戴此玉者可逢凶化吉,增加自己的運勢。比如這個路上隨便就能撿到個美女啊,隨便碰到個人就能是大人物啦等等。”
我瞥了瞥嘴,你當是小說啊。
“那多少錢?”
“不多,兩萬!’
全場沉默半分鐘
“告非,搶錢呢!”
“怪不得算的那麼準,在這兒下套呢!”
“我就說是騙子!”
“走了,走了”
不一會兒,原本擁擠的人潮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我和之前那個靦腆的小姑娘。
只見那小姑娘從兜裡掏出幾張錢:“大叔,我沒那麼多錢,但我想買一個給我爸,希望能保佑我爸。
大爺笑了笑,從兜裡又掏出一個稍微小一點,但卻更好看的遞給女孩兒:“這個給你,你帶上,你的家人一樣能夠受益的!”
女孩兒接過無雙璧,連說謝謝,紅着臉走開了,而這時我纔看清女孩的臉,別說還挺讓人眼前一亮的。
“小夥子,你要買嗎?”大爺看着我問道。
“真有那麼神?我不太相信啊!”我故作高冷。
“不相信可以不買!”
“我還不稀罕呢!”說完轉身就走。
“好好珍惜眼前時光吧,血光不遠了!”
“好吧,錢給你”我轉過身,從揹包裡拿出錢,塞在他手裡,一把奪過無雙璧,不顧還在愕然地大爺,瀟灑的走了。
不過不一會兒,我就開始後悔了,張亨啊張亨,你說你衝動個什麼勁,拿那麼多錢就買了個這玩意兒。我拿着手中整體呈平行四邊形的無雙璧,一陣苦惱。這連個花紋都沒有啊,雖然之前暴發橫財,雖然是面臨莫名其秒的生命危險,但,哎,等等,我突然想起了《道德經》嗯,不可信其無啊。就在我心裡掙扎之際,我發現前面的路上正躺着個人,不過那人的衣服有點眼熟。
“你”我剛走近,只見那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我一看,得,剛纔那大爺。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開口對我說道:“小夥子,好人啊,謝謝你把我扶了起來。其實告訴你我是一個富豪,很有錢,黑道上也有點背景。我有漂亮的女兒,但比你大太多歲,而且還結婚了,雖然還有兒子,但還沒結婚,所以沒有漂亮的孫女,對了我剛收了一個幹孫女兒。如果你不願意呢,沒關係,我的財產可以分你一部分,哎,小夥子你去哪了,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我坐在教室裡望着手中的無雙璧,一種惱火的感覺涌上心頭,我猛然將手中的無雙璧向地上砸去,只見無雙璧竟徑直向我的鼻子反彈過來。媽蛋,還是塑料的?沒等我想完,鼻子一陣火辣,我拿下展粘在鼻子上的無雙璧,擦着被砸出來的鼻血,下一刻我就呆住了。只見無雙璧上的血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移動匯合,不一會兒,血跡消失,一副就像剛雕刻過的圖案先出來了,我定睛一看,那竟是我的畫像!
“我可能,對,沒吃早飯,幻覺,餓的!”說完閉上了眼。
“哎媽呀!”我受到驚嚇了,手中的無雙璧不見了!冷靜,一定要冷靜,對,我看過的玄幻小說中,這應該是跑到身上了化成一個紋身。於是我便翻看着自己的身上是否有多紋身神馬的。
“是在找這個嗎?”
我扭過頭,只見倪娜不知什麼時候走在了我的右邊,手裡正把玩着那枚無雙璧。我的內心頓時猶如百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的感覺。我往左坐了一個座位:“倪娜小姐,麻煩把我的東西還我。”
倪娜不理睬我:“這石頭挺好玩的,你還把自己的畫像刻在上邊了,有意思!”說着她把無雙璧翻了過來,然後她的表情精彩了,先是錯愕了一番,接着又是激動,:“這石,這東西是你的!”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她笑了笑把無雙璧還給了我。我接過後說道:“大小姐,麻煩你跟你那些追求者說說,我跟你沒關係的。”
“你怕了?”她笑了,但笑的有些淒涼。
“怕!”我沉默了很久說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有顯赫的背景和地位,無法跟那些高能相抗衡,那些牛逼的豬腳只會出現在小說裡。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什麼所謂的豬腳光環。
倪娜微微一愣,顯然對我的坦白有些不知所措。她嘆了一口氣:“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自己普普通通的,這樣就會少很多的煩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讀讀我最喜歡的書,知道嗎?我最喜歡張愛玲的小說,我喜歡那種傷感。你如果認識從前的我,也許會原諒現在的我。”
我撓了撓頭:“你最後說的什麼?”
倪娜笑了笑:“張愛玲小說中的一句話。你知道嗎,我之前並不是這樣的,我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但就是因爲那個....我覺得天都塌了下來,不,不不,我是,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不要來煩我.....”倪娜突然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你沒事吧!”
“我不用你關心!”倪娜哭喊到:“傷我還不夠嗎?現在又來看我的笑話,你想怎樣?”
就在我要開口說話時,我的身體本能向後仰去,因爲我看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正擊向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