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夜初鳶的承諾,某個彆扭的男人才有了心思,拿出藥膏塗抹到傷口上。
夜初鳶見他單手不方便,就拿過藥膏,小心幫他抹上。
看着那皮肉翻卷的灼傷,夜初鳶擦藥的時候,都覺得手在抖。
想來也很不可思議,她見慣了血腥,按理來說什麼場面,都是毛毛雨了。
可當這傷口,出現在權慕夜身上時,她卻忍不住的難受。
這麼可怕的燒傷,該多疼啊?
夜初鳶的手抖啊抖,權慕夜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壓了壓脣角,忍住笑,然後道:“別瞎想,過半天就好了。”
這女人,平時看着要多沒良心,就多沒良心。
這時候看,倒是很順眼嘛。
“……嗯。”夜初鳶的語氣,並沒有因爲權慕夜的安慰,而好多少。
很快,夜初鳶幫權慕夜擦好了藥膏,還用白紗布幫他小心包紮,那副輕手輕腳的樣子,全然沒了先前的兇巴巴。
就像一隻小刺蝟,忽然變成了乖巧的小兔子。
“好了。”
夜初鳶給權慕夜包好了傷口,鬆了口氣,可沒過一秒,她又忍不住問道:“真的過半天就能好了嗎?”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放心吶。
“真的。”權慕夜這時,也沒有逗這隻小兔子的玩笑心了,看着她揪心的模樣,只想抱住她。
可在權慕夜正考慮,要不要抱一抱時,夜初鳶轉向了白光那邊,露出思索的神色。
“你想試試?”權慕夜看穿夜初鳶的想法,皺了皺眉。
先前,那光團,無故讓自己的手燒起火焰,而且還讓他無法動彈!
再加上他一開始,對這光團的危機感,讓他十分警惕。
可是,夜初鳶的表情,明顯是想試試。
“嗯。”
不出權慕夜所料,夜初鳶點點頭,道:“這本就是我跟戚木的交易內容,而且……剛纔你碰到光團後,手裡起了火,可是我的手蓋住火焰的時候,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它就熄滅,所以我猜……”
“它只針對我,不針對你?”權慕夜明白了夜初鳶的意思,看着光團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不滿——
這團光跟他什麼仇什麼怨?
“你不是黑暗系魂術師嗎?”
夜初鳶想了想,道:“我是光明系魂術師,會不會跟這個有關呢?”
光明與黑暗,從古至今都是互相剋制。
這團奇異的光芒,也是在這個範圍內的。
想通這些後,夜初鳶倒不是很意外,權慕夜會被光團傷到的事了。
她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早點想到這個,還讓權慕夜平白受了傷。
“我還是試試吧。”夜初鳶說道,“總不能白來的,不管是爲了我跟戚木的交易,還是天鏡宗想從你手上,拿到的域主信物。”
權慕夜聞言,猶豫了兩秒,還是拗不過夜初鳶,點點頭:“我在旁邊護着,你若有事,我一定會救你。”
“知道了。”
夜初鳶笑了笑,然後朝光團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
“你們是誰?!”
一聲冷喝,從後方響起。
夜初鳶一愣,這個聲音是——
“唰。”
然而,她的思緒還沒捋順,指尖恰好在此時觸碰到光團,她整個人彷彿被吸入了一個空間通道,從原地消失無蹤!
就在她消失的那一秒,剛纔冷喝的聲音,再次響起,多了一絲詫異——
“你是……”
“初鳶?!”
那是……
第五帝梟的聲音!
他怎麼會……
認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