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從額頭順着臉頰滑落。
夜初鳶心有餘悸的看着權慕夜手中的匕首,顫聲道:“你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唰。”
可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權慕夜嫌棄的推開了。
“目的。”權慕夜冷冷看着她。
揉了揉差點被權慕夜捏斷的手腕,夜初鳶轉身看他,語焉不詳道:“之前身體出了問題,需要金絲垂銀草跟鈴蘿花,只有皇家獵場纔有,我不得不偷跑進來,沒想到剛剛採完,就到了這個地方。”
“身體出問題?”權慕夜身上寒氣不減,“你不會是想說那個還我漂漂拳的鬧劇吧?”
別人相信夜初鳶爲了救姜絃歌損耗身體,可權慕夜不相信!
這個精明到了極點的女人,這個厭惡姜絃歌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爲了三萬金幣去損耗身體救一個仇人?
十有**,夜初鳶是給姜絃歌、姜柳歸父女設了個大局!
可笑姜柳歸數十年官海沉浮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被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耍的團團轉,倒貼三萬金幣求着夜初鳶救人不說,還毀了名聲。
由此可見,這個看起來無辜的女人,內裡不知道多少小心思,連自己都差點被這女人給騙了!
他真不知道,這女人跟自己說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
這讓他非常的煩躁。
明明他並不在意這個女人,爲什麼要因爲這個女人對自己半真半假的態度而擾亂心情?
該死!
權慕夜面色微冷。
被他用凌厲的眼神盯着,夜初鳶有些不自在,這男人太聰明,不能隨便應付啊!
“……不是。”
夜初鳶嘆了口氣,“是另一個問題,我不能說。”
“是不能還是不想?”權慕夜冷笑,又是不能說嗎?就像先前這女人說她要贏百花宴不然會死一樣……
她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秘密?
夜初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我說兩者都有,你會不高興嗎?”
“孤爲什麼要因爲你不高興?”權慕夜諷刺道,“你對孤很重要嗎?”
夜初鳶被權慕夜懟的語塞,卻也真無語——
嘴上說着沒有不高興,可“孤”這個自稱卻一點都沒變!
這男人,確實是在生自己的氣啊!
哎,男人心海底針,尤其是權慕夜這男人的心,別說海底針了,他的心就是個針尖頭頭那麼一丟丟小,難懂得很!
而且……難哄得很啊!
揉了揉太陽?,夜初鳶收起長刀,擡起雙手錶示認輸,她道:“闖入禁地是我的不對,若是殿下您不高興,我現在就可以離開,絕不多留一秒,只要您告訴我出口在哪裡就好了。”
“我要是不呢。”權慕夜冷冷道。
夜初鳶:“……”這時候就不要搞什麼“我不我不我就不!”的傲嬌式發言了好嗎!說好的高冷妖王呢?傲嬌彆扭還差不多!
這時,權慕夜又道:“而且,闖入禁地後,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就離開,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簡單了點吧?”
“呃……”
這是明目張膽的敲詐了吧?
夜初鳶心中腹誹,卻還是忍着?疼說道:“說吧,多少錢?”
想想她爲了賺點錢累死累活,現在權慕夜一個威脅就要交出去,藍瘦!香菇!
看着夜初鳶提起錢就一臉悲痛的表情,權慕夜滿頭黑線——
這女人是鑽錢眼裡去了嗎?自己會貪圖她那點小錢?
“誰要你的錢了?”權慕夜無語。
夜初鳶聞言一驚,立刻伸手捂住胸口,驚道:“不要錢……你還想要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