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夜初鳶離開詛咒之地,去天鏡宗後,涂月每一天都在糾結,內心受折磨。
如果想要繼續享受安寧的生活,她直接躲在花槿她們身後就好。
可一旦選擇這樣,花槿她們就會因爲要承擔着她的那一份責任,變得更辛苦。
涂月不想這樣,所以想要療傷,恢復正常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所以在那一日,纔去找了夜初鳶,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如今,夜初鳶履行承諾,要幫她治傷,涂月怎能不答應?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看着涂月堅定的模樣,夜初鳶也不再遲疑,對湛離道:“我去前院等你們。”
湛離微微點頭。
涂月有些緊張,又很期待。
夜初鳶離開了屋子。
這一次,她讓湛離直接現身,而不是找藉口自己來,把涂月矇騙過去,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從小一起長大的花槿也好,半途認識的涂月也好,相處這麼久,經歷了數次生死磨難後,夜初鳶已經逐漸信任了她們。
所以,有些秘密,夜初鳶也不介意讓她們知道一二。
不過,湛離的身份,當然是不會說了。
夜初鳶還是知道輕重的。
來到前院,權慕夜已經動手烤了些肉,卻沒有急着立刻吃。
他一眼就看到夜初鳶,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然後將剛烤好的肉,放進了夜初鳶的盤子裡。
夜初鳶坐到位置上,嘴裡抱怨:“你昏迷了那麼久,身體情況又不好,你先吃點補補,給我做什麼?”
不過,嘴裡雖然抱怨,夜初鳶臉上卻一直笑着。
一旁,花槿已經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多餘了?
作爲一個優秀的丫鬟,就該很有眼力勁,知道什麼時候悄咪咪溜走,給主子創造機會啊!
不過,她現在就走,小姐待會需要什麼,該怎麼辦?
就在花槿糾結之際,後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是涂月。
花槿立刻擡頭朝後院的方向看去,腳也朝那邊跨了一步。
可是一想到小姐還在邊上,花槿小臉糾結立在原地。
夜初鳶看見她這副模樣,便說道:“她在房裡,有人給她療傷,你要是擔心就去看看,不過暫時不要進門,在外面守着就好。”
“是,小姐!”
花槿一副“奴婢是聽了小姐的命令纔去的啊”的表情,裝着私心朝後院急急跑去。
夜初鳶看到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這兩人感情還真是好。
“怎麼穿起了黑色?”
這時候,權慕夜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
夜初鳶回過神,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而不語。
權慕夜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在你身邊。”
一直。
夜初鳶眼圈微紅,忽然撲進權慕夜懷裡,哭出了聲。
儘管,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沒有哭,只是笑。
可還是想哭的。
再怎麼開心,還是會哭的。
夜初鳶緊緊抱着權慕夜,有些貪婪又依賴的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溫度。
他的氣息。
他的溫度。
他的心跳。
一切的一切。
都是那麼清晰。
夜初鳶哭着,笑着,像個傻子。
權慕夜卻沒有笑她。
只是心疼她。
抱緊了她。
重逢總是顯得如此珍貴。
權慕夜認真的想,不管今後還有多少磨難,他都會讓這一次相逢,直至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