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花纖嬈,收回你無禮的話!”
帝梟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喧囂熱鬧的宴會上,撕開一道口子,灌入獵獵冷風。
大部分人停止了談話,紛紛探頭朝這邊看來——
這是發生什麼了?
花纖嬈?那是誰?
“你……”
人羣視線中央,花纖嬈盯着帝梟閃爍紅光的眼眸,彷彿在裡面看到了兩團正在燃燒的火焰,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你爲了她,要與我爲敵嗎?!”
帝梟微微一頓,眼底紅光褪去,露出冷漠的雙瞳,“花纖嬈,給初鳶道歉。”
“憑什麼?!”花纖嬈咬牙,她心底燒起怒火,“要說道歉,也該她先道歉!是她對你無禮在先,我不過是說了實話!”
頓了頓,花纖嬈視線轉到夜初鳶身上,帶着嫉妒,她恨恨道:“她剛纔的行爲,不是沒家教,又是什麼?!呵,我看她就是沒有爹孃教,才這般失禮!”
帝梟瞳孔一縮,剛欲說話,一個聲音比他先一步響起——
“我就算再失禮,也不會比像條狗一樣逮着人亂咬的傢伙失禮,失態。”
夜初鳶把玩手裡的酒杯,斜睨前方花纖嬈一眼,輕蔑一笑:“真難看啊,跟畜生一樣。”
“你說什麼?!”花纖嬈表情一變,殺氣四溢。
夜初鳶放下酒杯,淡淡一瞥她,“你聾了?那我收回剛纔的話。”
頓了頓,她又輕輕一笑:“畢竟,狗好歹能聽懂人話呢。”
言外之意,你連狗都不如!
罵你是畜生都是侮辱畜生了!
花纖嬈瞳孔一縮,“夜!初!鳶!”
話音落下,空氣中一股無形之力從花纖嬈腳下蔓延,衝向夜初鳶——
“轟!”
一瞬間,炸開夜初鳶身前的桌子!
“初鳶!”
帝梟表情一變,剛想救人,就在這時——
“嗖!”
忽然,遠處一道黑色光芒掠來,穿透煙塵,將夜初鳶包裹!
“發生什麼了,竟然這麼熱鬧?”
與此同時,那邊響起一個儒雅不失威嚴的男聲。
衆人心中一緊,收起看熱鬧的心思,躬身齊聲道:“參見皇上。”
帝梟朝那邊看去,只見權遊梵緩步而來,明黃龍袍加身,整個人散發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氣息,接受衆人蔘拜。
權遊梵身後跟了一羣皇子皇女,最出挑的便是在他左手側,那名身穿金線繡兇獸黑袍的妖孽男子,風華無雙,即便是在皇上身邊,身上的光華也沒有被掩蓋分毫。
帝梟不動聲色看了眼那名男子,然後朝權遊梵的方向躬身行禮:“參見皇上。”
“呼……”
這時,包裹夜初鳶的黑芒散去。
夜初鳶下意識朝人羣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
卻只看了一眼,在對方沒注意到自己之前,就默默移開視線,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權遊梵行禮:“參見皇上。”
權遊梵定定看了她兩秒,確認她沒事後,頷首向衆人道:“都起來吧。不必太拘謹。”
“是。”
衆人應聲。
“天臨皇帝。”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與衆人的恭敬格格不入:“我原以爲天臨國好歹是這裡最大的國家,實力、文化,大概也能入眼,卻不曾想在這般重要的宴會上,也會遇到粗鄙噁心之人啊!”
話音落下,剛纔和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在場天臨官員們齊齊朝聲源處看去,目露不善——
到底是哪個傢伙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