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權慕夜低頭朝她看去。
夜初鳶心中有鬼,自然是慌慌張張的別開了臉,順帶鬆開自己快要揉皺權慕夜衣襟的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在權慕夜低頭看自己的時候,夜初鳶有些尷尬道:“可以放開了。”
權慕夜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夜初鳶推開自己,尷尬說話的模樣。
不自覺的,權慕夜擰緊眉頭——
只不過是因爲情況緊急抱了她一下,至於那麼排斥嗎?
這個女人,就如此討厭自己?
想到這裡,權慕夜的心情就糟糕起來。
越是糟糕,就越想反其道而行,他莫名不想讓這個女人如願以償。
比如,放開她。
權慕夜倏然收攏手臂,將夜初鳶抱得更緊。
因爲這一動作,夜初鳶不得不踮起了腳,雙手扶着權慕夜的肩膀才能勉強站穩,這一動作讓他們比先前還要曖昧,若是現在有外人在場定會想入非非!
若是平時倒算了,夜初鳶自認爲她可以冷靜對待,可剛纔那一抱讓她想了些不該想的事,現在心裡正有鬼,權慕夜這又一抱讓她格外不自然,她仰頭看着那個神色不變的男人,羞惱道:“你這是幹什麼?!”
“那麼生氣做什麼?只是看到有東西靠近你,所以出手保護罷了。”
權慕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繼而微微眯眼,別有深意的說道:“你反應這麼大,不會心裡有鬼吧?”
“我……”
還真是心裡有鬼!
這男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初鳶神色一緊,表情不太自然。
權慕夜看着夜初鳶不自然的臉色,他的眼神也沉了下來——
果然是……心裡有鬼嗎?
就那麼討厭自己嗎?
夜初鳶察覺到了權慕夜?沉的眼神,她心裡也跟着緊張起來。
這個男人……看出自己有什麼了?
所以很討厭自己?
煩。
夜初鳶忽然心生煩躁,被這男人屢屢看穿後惱羞成怒的煩躁。
她一掃四周,裝作淡定的轉移話題道:“剛剛有什麼東西靠近我?”
夜初鳶不想權慕夜繼續深究她心中有什麼鬼,所以只能選擇轉移話題。
看着夜初鳶轉移話題,一副不敢正面回答自己問題的模樣,權慕夜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是很討厭自己吧?
但又不敢得罪自己,所以不斷退讓。
夜初鳶,你可真聰明。
聰明到……
讓人討厭!
權慕夜眼神冷了下來,忽然推開夜初鳶,冷淡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啊!”
夜初鳶陡然被權慕夜推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忍不住瞪了權慕夜一眼——
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羊癲瘋!
這時,權慕夜卻不再看夜初鳶了,而是看向某處,手中的琉璃燈籠散發的白光隱隱照出前方不遠處一片死氣沉沉的湖面,上面滿是枯荷殘枝,散發**氣息。
見權慕夜面色嚴肅,夜初鳶也收斂起想跟着男人打一架的衝動,看向湖面,神色逐漸認真起來。
她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這種緊急情況,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
現在最要緊的,是抓出那隻屢次算計他們的老鼠!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打死,從水裡撈出來?”
這時,權慕夜冷笑一聲。
“咕嚕。”
話音落下,原本一片死寂的湖底忽然冒起大量氣泡!
下一秒,湖底金光大綻,點亮漆黑的湖水。
影影綽綽間,夜初鳶竟然看到湖水下面有……
無數影子在晃動?!
那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