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伏錄。”
夜初鳶聲音冷冽:“你找死?”
竟敢挑釁她?
上次在鬧市街頭,沒挨夠打吧!
孫伏錄對上夜初鳶的視線,頓覺一陣冰冷殺氣洶涌而來,他的心臟猛地收縮,差點停止了呼吸!
好可怕!
這一瞬間,孫伏錄還以爲自己看到了惡鬼,嚇得渾身一抖,倒退一步!
“我靠,孫伏錄你不是吧?”
見此,他的狐朋狗友嚷道:“你在怕這個小娘皮?”
話音落下,邊上幾個年輕公子哥,立刻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盯着孫伏錄。
“你他嗎瞎眼了吧!誰會怕她?!”
孫伏錄立刻色厲內茬的吼道,心中感覺丟臉極了,他惡狠狠的刨了夜初鳶一眼——
該死!都怪這個賤人,剛纔嚇到了他!
三日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啊!
還記得以前,夜初鳶連看都不敢看他,現在居然敢嚇唬他!
甚至,夜初鳶還打了他!
這賤人,還真是長能耐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孫伏錄看夜初鳶的眼神變得不善——
他今天非得給這賤人一個教訓!挽回他丟掉的顏面!
“唉喲,這不是孫公子嗎?”
恰好這時,摘月樓的掌櫃來了,是個身穿深綠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白白胖胖,和藹可親,對孫伏錄諂媚一笑:“我們摘月樓是有什麼招待不週嗎?”
孫伏錄冷笑一聲,指向夜初鳶道:“現在摘月樓都不挑客人了?連這種下賤貨色放進來了?真是倒胃口!”
夜初鳶眼神一冷。
孫伏錄,我看你是活膩了!
“啊?”
這時,掌櫃朝夜初鳶看去,一見那雙黑金異瞳,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
誰人不知天臨國擁有黑金異瞳的,只有夜初鳶一人?
誰人不知夜初鳶跟孫伏錄有過婚約,還當衆打過孫伏錄?
孫伏錄看見夜初鳶,心情能好?
一邊是刑部侍郎的大公子,一邊是落魄夜家的孤女,該討好誰,一目瞭然!
掌櫃眼珠一轉,立刻朝孫伏錄哈腰道:“哎呀孫公子,是我們摘月樓不好!不該隨便放人進來!小人給您道歉!”
說着,他拉過剛纔被孫伏錄踹飛的小二,低吼道:“快給孫公子道歉!”
然而,只顧討好孫伏錄的掌櫃沒有看到,站在邊上的夜初鳶,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來,仿若凝結了森寒的冰!
小二被掌櫃拉來,他捂着隱隱作痛的肚子,滿臉憋屈:“可、可小的什麼也沒做啊!”
他就是接待個客人而已,就被一腳踹飛!
他都沒要孫伏錄道歉,怎麼就變成讓他道歉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本公子道歉還委屈你了嗎?!”
孫伏錄聞言大怒,一巴掌朝小二臉上扇去!
“啪!”
然而,孫伏錄的巴掌還沒碰上小二,他就反被另一隻手扇飛!
“啊!”
孫伏錄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砰砰!”
緊接着,他如同個皮球,咕嚕嚕的滾下臺階,摔得鼻青臉腫!
衆人大驚失色,轉移視線——
看向夜初鳶!
只見夜初鳶拿出一條手帕,正擦拭右手。
想也知道剛纔是誰出手打飛孫伏錄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夜初鳶冷冷一笑,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耳中——
“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