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寺聞言,下意識看向夜初鳶的眼睛。
雙眸墨色幽深,卻死氣沉沉,就好似人偶。
“我的出身,還有我的眼睛……嗎?”
夜初鳶瞭然,對臨寺擺擺手,道:“若是臨公子今日來,只是爲了求證這些閒事,我們現在就可以分道揚鑣了,那信上說的,是真的。”
“不是!我……”
臨寺見夜初鳶想要趕自己,急忙想要解釋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夜初鳶看着他,忽道:“狩獵日的活動,不久就要開始了。”
臨寺微微一頓,這是在讓他別浪費時間的意思嗎?
“我今天來,並非是爲了求證這些事,我只是……”
臨寺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道:“不,其實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了。”
你不是故意接近我。
也不是對我有所圖。
這就夠了。
臨寺朝夜初鳶淡淡一笑,恢復平時那瀟灑不羈的模樣。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放在飛舟上,又道:“信件我已經檢查過,並無任何問題,你可以放心查看,若是有需要,可以來我宅子裡找我,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爲了害你,特地給我送了這封信。”
頓了頓,臨寺又提醒道:“另外,我也不確定,這封信,是否只送了我一人。”
既然對方存了坑害夜初鳶的意思,特地送行挑撥離間,若是隻給臨寺一個人送信,聽起來又不太現實。
夜初鳶眯了眯眼,問道:“這封信……是你前幾天收到的嗎?”
“嗯。”臨寺點點頭。
夜初鳶若有所思,點頭道:“我知道了。”
“那就不打擾夜姑娘了。”臨寺好似鬆了口氣,站起身,踩着飛劍離開飛舟。
夜初鳶駕駛飛舟到了黎家。
黎家門房明顯得到過吩咐,一聽到夜初鳶的名字,就連通報都沒有,直接把夜初鳶請到了會客廳,讓她小坐片刻。
很快,黎卿來了。
她穿着幹練短袍,頭髮梳攏,沒有用什麼精美髮飾,僅僅繫了根棕色髮帶,看起來英氣逼人,似乎是爲了狩獵日而做的準備。
看到夜初鳶,她也有些詫異,問道:“初鳶?你怎麼忽然來了?是要與我一起去隔離區嗎?”
她能想到的,好像也只有這個了。
可是,夜初鳶卻搖了搖頭。
黎卿一愣,看着夜初鳶。
很快,另一個被她以爲不可能的可能,浮上腦海,她露出詫異的表情,“你不會是來……”
“答對。”
夜初鳶手中出現一枚戒指,遞給黎卿。
黎卿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手指有些顫抖的拿過戒指,將精神力灌入其中,看到了裡頭五個精巧的白色小球,與一封信件。
“使用方法,我已經詢問過白陵幽,寫在了紙上,一同放在了裡頭。”夜初鳶說道。
“初鳶,大恩不言謝!”
黎卿認真說道,捏緊了手中戒指,她有些匆忙的說道:“事關重大,我可能要失陪一下……”
“沒事,我也要出發去隔離區了,我們天池宴再見吧。”
夜初鳶知道黎卿的激動心情。
妹妹因爲事故不得不在外域長大,姐妹兩個分離十幾二十年,只能偶爾見一面。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將妹妹接回來的方法,黎卿能不激動嗎?
哪怕自己,恐怕也會有些迫不及待吧。
夜初鳶可以理解,她與黎卿道別,打算先離開。
可走了兩步,夜初鳶又轉身。
“怎麼了?”黎卿看着她。
“最近……你家有收到什麼奇怪的信嗎?比如上頭寫着我的什麼事?”夜初鳶忽然問道。
黎卿一臉茫然,搖搖頭道:“沒有。”
頓了頓,她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問道:“怎麼了?莫非最近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