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離開

皇妃勾心鬥帝

水瀲星也很意外,不過與日月星辰他們感到的意外不同,他們意外的是安逸王居然有個兒子,而她意外震驚的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孩子竟然在夜承寬身邊!

顯然,夜承寬並不知道自己當年領養的孩子居然是蕭御琛的,不然早就拿他來威脅他們了。

水瀲星舉步走過去,日月星辰卻不約而同的攔在她面前,“娘娘……您有什麼話要問就站在這裡問吧,屬下怕……”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不過,我選擇相信他們。”水瀲星擡手製止了日月的話,若是他們要害她,當初就不會冒着被發現的危險暗中助她逃過一劫。

日月星辰看到她不容分說的表情,只好點頭,緊步跟在身邊保護着彐。

“你叫什麼名字?”水瀲星來到夜旋面前,忍不住彎下腰與他平行對視,難怪她總覺得他身上有熟悉的影子,原來是遺傳了蕭御琛的輪廓啊。

“原來叫夜旋,你是舒妃娘娘嗎?那個讓大街小巷津津樂道的舒妃娘娘?”夜旋昂着頭無畏無懼的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水瀲星看到這樣小小年紀就有着超齡的冷靜,她心裡不由得心生疼愛恝。

明明是和小寶一樣的年紀,小寶卻擁有着他的純真和爛漫,而這孩子,一雙眼好像一個大人一樣,藏着讓人看不到的深沉。

“那你可以帶我去見我真正的爹嗎?”夜旋似乎就等她這一句話了,一直保持鎮定的小臉頓時揚起笑顏,小手抓上她的衣袂,清澈的眼瞳裡滿是企盼,也總算有了一個孩子該有的表情。

因爲奶媽說他的爹不是任何人可以見的,除非有舒妃娘娘幫忙。

現在在坊間,舒妃娘娘這個人已經如神一樣存在了,因爲只要舒妃娘娘開口,皇上一定一呼百應。

日月星辰瞧見他擡手的一剎那,已經拔劍而出,只是剛出鞘便被水瀲星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可憐的兩個大男人退後一步,深深低下頭去,他們也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啊,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們直接當場自刎得了。

“當然可以啊!”水瀲星體貼他昂起頭太累,於是蹲下身去笑了笑,“見到你爹爹之後呢,想到說什麼了嗎?”

“如果爹願意認我,我就跟他走,若爹不認,我也不會跟他表明我的身份的。”夜旋,啊!不,現在應該說是蕭旋了。早在他決定來找舒妃娘娘幫忙的時候他就想好了該怎麼做了。

“你放心!我保證你爹一定會認你的!好在那老賊沒把你教壞!”水瀲星持起他的手看似把玩,其實是在偷偷觀察他左手第三根手指上的左邊是否有那顆小不點紅痣。

果然有!

毫無疑問的,這孩子百分百是蕭御琛的親生兒子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

在帶着夜旋出城前往蕭御琛營地的路上,水瀲星問了奶媽當年關於兩個孩子爲何會調換的詳細過程。

原來當年太皇太后暗中讓她將孩子放到寺院去,可是她不忍心,於是將孩子和一個農戶家的孩子調換了,沒想到後來這孩子會遭到那農戶家丟棄,而被丟棄的孩子正巧被夜承寬收爲義子。她當年是敏兒公主的貼身婢女,後來安置好了孩子後,找了個人結婚生子,只是可能老天都對她如此草率丟棄孩子的行爲看不過眼,在她的孩子剛滿月的時候就夭折了,她的夫家覺得她不好生養,於是將她掃地出門,無處可去的她爲了贖罪,輾轉打聽了好久才知道那孩子被夜承寬收留了,於是當時她就以奶媽的身份待在孩子身邊一直照顧至今了……

“夜承寬,我來了!放了他們!”蕭御琛一身銀白長袍飛身而至,那眉間的一點硃砂竟隨着他的肅殺生出駭人的妖冶。

“爹……救救寶兒,爹……寶兒好怕……”

被吊在懸崖半空的小寶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立即驚恐的求救,聲音已經冷得發顫和嘶啞。想到一個小孩子要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痛苦,蕭御琛素來平靜溫和的臉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放了他們?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們我何苦費盡心思將你引到這!”夜承寬冷笑一聲,看準了蕭御琛的弱點,手尾一動,左邊那個鐵甲人突然鬆了手,懸崖下傳來立即傳來淒厲的哭叫。

“哥,想辦法先救寶兒!”沉香冷靜的聲音從下邊傳來。

“住手!”蕭御琛伸手叫停,弄眉緊蹙,“你要東西我已經帶來了!”

他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那是號令西擎國所有兵馬的軍令。

“這東西確實是我想要的沒錯,不過我要你與我一同帶兵攻城,你不敢完成的事由我代你完成!”他可沒那麼傻,若是這軍令突然間失效了呢!連那統率三十萬兵馬的軍令都能造假,這男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你……”蕭御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他必須很冷靜很冷靜才能思考問題。

“你沒得選擇!”夜承寬見他猶豫,收尾又往後一揚,懸崖邊下的小寶又往下掉了幾丈深。

“啊!!爹……小寶不想死……”

小寶的叫聲擾亂着蕭御琛的思緒,他發現自己無法冷靜,懸崖邊下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就在他萬般糾結的時候,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夜承寬,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安逸王,這個孩子才……”

水瀲星話音剛落,隨來的奶媽也開了口,好在水瀲星及時偏頭讓日月上前點了她的啞穴,纔沒讓她壞了事。

蕭御琛回過身去,視線先是淡然的從那張美麗的臉掃過,而後落在她帶來的小男孩身上。

心,狠狠一震!

爲何這孩子的眉宇間竟有些像敏兒,小寶的娘?還有,那雙眼是如此沉靜,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眼神。

“哼!不過是一個不成氣候的白眼狼,你拿他來威脅我……哈哈……太天真了!他暗中把那杯茶調換了給你我還沒跟他算賬呢!”夜旋的出現一點都構不成夜承寬的困擾,反而更加漲了他的恨怒。

“怎麼說他也是你養了快十年的孩子,你怎麼一點感情都沒有!”水瀲星氣憤的替夜旋抱不平。

“感情?我養他權當在養一個傀儡,知道何爲傀儡嗎?就是事事聽話的那種,而不是處處與我作對!”夜承寬陰狠的目光轉到水瀲星身前的夜旋身上,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用手上的利爪將他送去閻羅王那報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你不是一直忌憚我的聲音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你惹我的下場!”水瀲星將夜旋推到身後,她只是想如果夜旋的到來能讓他分神的話,蕭御琛可以趁機救人,可她低估了這老賊,他早已沒了人性,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推到重重臺階,何況只是一個義子!

然而,就在水瀲星放開夜旋要屏息召喚來自四面八方的動物時,一把冰冷的利刃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慢慢靠近她。

“小心!”

“星兒,小心!”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一個來自於視線始終落在夜旋身上的蕭御琛,一個是策馬而來的蕭鳳遙。

他瞧見了夜旋手中持着的利刃,他從馬背上縱身而起,提氣飛踏而來。

“皇上!”日月星辰瞪大雙目看着他們的皇上舍命相救。

千鈞一刻蕭鳳遙攬過了水瀲星的腰身,那利刃卻劃傷了他的手臂,接着,夜旋小小的身子被一股強大的掌力震開***在地,日月星辰立即上前將刀劍橫在他脖子上。

“你受傷了!”有驚無險的水瀲星落地後,看到攬住她纖腰的手臂橫了一條深深的血痕,完全沒心思去關心夜旋爲什麼要殺她,她自責的擰起眉,趕緊把他的手拿起來看傷勢。

別碰!”蕭鳳遙阻擋住她的手,放開了她,左手緊緊按着傷口。

“蕭鳳遙,你爲我受的傷!”水瀲星大聲咆哮,他不要命的趕來爲她受了傷他還不給她碰,算什麼意思!

他是因爲要救她纔會受傷的!

他果然來了,甚至可能連早朝都沒上就爲她奔來了,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夜旋手上的匕首已經刺入她的身體裡。

“娘娘,皇上不是不讓你碰,是皇上的傷口上有毒,皇上怕傷了您。”緊接而至的小玄子好心的爲着急的水瀲星解釋,省得這倆主子又該鬧彆扭了彗。

“有毒?”水瀲星一聽頓時煞白了臉,身子也微微一晃。

蕭鳳遙冷冷剜了眼不該多嘴的小玄子,用內力壓下那劇毒擴散,上前用左手撫上她蒼白的容顏,“無需擔心,你忘了嗎?朕曾以身試毒過,這點毒還要不了朕的命。”

“可是也不能把毒藥當營養針來玩啊!”水瀲星瞪他一眼,焦急的拿起他那隻受傷的手,知道她的意圖,蕭鳳遙連碰都不讓她碰齡。

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營養針是什麼,不過跟她相處的日子對於她嘴裡時不時冒出來的怪異語言他早就見怪不怪。

“廢物!”

那邊夜承寬瞪着沒能完成任務的夜旋罵了聲,便不再管他的死活,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手上的兩個人質上。

“很好!所有人都到齊了!蕭御琛,我要你去殺了他,否則,我就把你的兒子扔下去!”說着,擺手讓懸崖下的孩子又放下去許多。

這一次,懸崖下再也沒有傳來小寶的驚叫,蕭御琛心裡恐慌極了,他知道年紀小小的小寶心裡的負荷已經超過極限了,他若是不照夜承寬的話做,只怕待會就算成功救得小寶他也沒命了。

水瀲星對蕭鳳遙挑眉,而後命令他不能倒,不然跟他沒完!蕭鳳遙笑着在她耳畔道,“朕還要懲罰你這愛吃醋的小東西,怎麼捨得就這麼倒了。”

水瀲星白了眼他的不正經,而後轉身與蕭御琛的目光對上。她知道他的糾結,她之所以沒讓奶媽在第一時間告訴蕭御琛懸崖邊下的孩子不是他的就是怕不得已之下他放棄對小寶的拯救,怎麼說都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孩子啊。

只是她沒想到夜旋關鍵時刻竟然要刺殺她,想必奶媽的話不全然可信,又或者……

“星辰,把她的穴道解開!”水瀲星走到奶媽面前道。

星辰領命上前解開了奶媽的穴道,利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讓她再有任何機會行刺。

“奶媽,我問你,夜旋是安逸王與敏兒公主所生的的身份可是真?”

“是,是真的!可是關於我的遭遇不完全對,我夫家並沒有丟棄我,而且我還有一個孩子,是大人他硬要逼我撒這謊的,要不然他就把我全家人都殺了。”奶媽顫抖的不敢再有半分謊言。

“那夜承寬是否知道了夜旋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他只叫我站出來編造一個故事,他不知道這個故事恰是真實的!我想,到時候只要告訴王爺,小少爺纔是他的孩子,王爺就不會受太傅威脅了,小少爺也不會有機會對您下手,我……想得太簡單了。”奶媽愧疚的低下頭,她沒想到舒妃娘娘會突然讓人點住她的啞穴,不讓她出聲。

站在懸崖邊上的蕭御琛他們自然聽不到水瀲星和奶媽的談話,再加上冷風呼嘯,縱是有心去聽只怕也聽不清。

“嗯,我知道了。”水瀲星走到夜旋身邊,蹲下身去擡手毫不計較的摸摸他的頭,道,“那一刀想必你也做了很大的掙扎吧,沒事!我不怪你,因爲很快,你就得喊我一聲嫂嫂了!”

“星兒迫不及待要嫁給朕了?”蕭鳳遙始終半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就怕再出點什麼意外,至於事情就由她看着辦了。聽到她這麼說,他勾起欣悅的弧度,蹲下身摟上她的香肩。

夜旋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他還記得方纔他要刺殺舒妃的時候,這男人突然出現的剎那,他差點就被那股肅殺給吞噬了。

他就是皇上吧!

他不知道皇上爲何要對他手下留情,或許是因爲他曾幫過舒妃,所以他那一掌纔沒要他的命。

只是……嫂子?舒妃娘娘怎麼可能會成爲他的嫂子?

“臭美,誰迫不及待嫁給你了!”水瀲星拿開肩上那沉重的手臂,嬌笑,“除了你,不是還有鳳臨嘛!”

“你敢!”蕭鳳遙掐上她的纖腰,將她攬入懷中,臉色陰沉,“這輩子,你只能嫁朕一個男人!”

雖然鳳臨現在忙着守候辛嵐,可他太清楚這小妮子的魅力了,只要她有心,就算鳳臨不愛她也會娶她。

他不會再放她出去危害人間了!

“好了,當務之急是解決夜承寬,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水瀲星忍下要跟他調侃的衝動,吩咐小玄子好好照顧他,這才舉步走近夜承寬。

蕭鳳遙尤爲喜歡聽她那句‘談情說愛’,他更喜歡被她惦記的感覺!

他側頭,日月星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緊步上前貼身保護,他必須得儘快坐下調息,逼出體內的毒。

小玄子招來四名大內侍衛護駕,又擔心的看着前面那個勇敢無畏的小主子。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啊!

“夜承寬,我真沒想到這世上怎還有你這麼蠢的人,我家皇上有意放你一馬,你見好就收得了,還屁顛屁顛的跑來做這垂死掙扎,嘖嘖……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吶!”水瀲星來到蕭御琛的身後,給他拋了一個要他放心的眼神,而後雙手環胸笑道。

“我就算要死也要你們活着不得好過!”夜承寬看着四周涌來了千軍萬馬,他知道自己的大計此生再也無法完成了,不過,他斷不會那麼輕易認輸!

“嘖……雖然這是冬天,不過我相信我那些‘好朋友’要爲我兩肋插刀是不分氣候的,你們說是嗎?所有能喘着氣的小動物們!”

水瀲星雙手放在嘴邊朝懸崖大喊,閉上眸屏息凝神召喚,她的呼喚在懸崖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回聲。

夜承寬沒料到她這一招來得如此突然,見她閉目凝神,眸中殺氣頓起,手中的鐵爪揚起,彷彿收集了這懸崖上的所有冷冽,寒光逼人的朝她劃了一道利光。

蕭御琛凌身一閃,已經攬着她飛身後退,放下她後立馬迎上夜承寬的奪命爪,所有人也跟着加入戰鬥。

因他穿着的是刀槍不入的鐵甲,蕭御琛只能與他在內力上拼一拼,他的招式完全傷不了他分毫,除非攻他露在外面的五官。

“把人扔下去!”夜承寬邊迎戰蕭御琛,邊命道。

蕭御琛一驚,愣神的當口,夜承寬的鐵爪狠狠抓過他的胸口,將他踢了出去,也只有受傷才退得開的蕭御琛立即撲上前要抓那兩條被放開了的繩子。

“寶兒……沉香……”

兩條繩子飛快的拖着他往懸崖邊上去,他只知道就算傾盡最後一口氣也不能放手。

眼看,他就要被拖進萬丈深淵裡了,千鈞一刻,一條細紗緊緊纏住了他的腰身將他往後拉,他的上半身已經往懸崖下栽了,若不是這條細紗纏上來得及時,三條性命都已不保。

這生死攸關之際,蕭御琛明知道突然出現拉住他的人是誰他也無心先去道謝,他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救起來,因爲憑她的力氣撐不了多久。

“哥……救寶兒!我下面踩到了東西,應該還可以撐一會,你先救寶兒!”

大霧瀰漫的懸崖下傳來沉香冷靜的聲音,蕭御琛有些懷疑,見到左手邊的那根繩子確實沒有再下墜後他相信的鬆開了手,拼盡全力拉起小寶。

幾乎是同一瞬間,被他鬆開的繩子飛快的從他眼前徹底墜落懸崖裡。

“哥……幫我跟流風說一聲,來生,我再做他的新娘子!”

“不!!公主!!”

身後,是流風悲痛欲絕的呼喚!

蕭御琛只覺得身子瞬間被抽光了所有力氣,沉香並沒有踩到着力點,而是騙他放開手,好用盡所有力氣去救小寶。

蕭鳳遙早已在混亂的那一刻迎戰夜承寬,因爲這老賊把蕭御琛引開就是爲了殺水瀲星,他怎能再安心運功逼毒。

“哈哈……蕭鳳遙,那是我用孔雀膽和鶴頂紅加在一起的至毒,你內力再深厚也沒用!”夜承寬見蕭鳳遙捂着胸口倒退幾步,知道他毒發了,不禁仰天狂笑。

“是嗎?朕倒要看看這毒能把朕怎麼樣!”蕭鳳遙緩緩擡起頭來,手背抹去脣上的黑血,那笑弧讓天地風雲涌動。

“各位從崖底上來的兄弟姐妹,救人!”水瀲星倏然睜開了眸,對懸崖下大聲喊。

傷心欲絕的蕭御琛和流風齊刷刷的看向她,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她身上。

“還愣着幹嘛!快把小寶拉起來啊!流風,你沒看到顧婉婉受傷了嗎,快,接住她!”

水瀲星話音剛落,接着,四面八方傳來了噪雜的聲音,從各處竄出來的各類昆蟲、有害的,反正能爬能動的全都傾巢出動了。

“快,你們的點心是那些用鐵甲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人,看清楚了喔!別亂傷我朋友!”水瀲星對着各類動物們下令,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身子好輕,彷彿隨時都可能漂浮起來一樣。

難道是這一次她剛纔動用了太多的念力嗎?

衆人都瞪目結舌的看着各類爬行動物繞過他們每一個人黑壓壓的逼向那些鐵甲人。

這時,懸崖邊下也傳來了展翅的撲哧聲,那恐怖的聲音若不是事先知道,只怕已經被嚇死了。

成千上萬的烏鴉像黑捲風一樣破霧而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被卷在裡面的是一個人,而且是……

“公主!”剛好拉起了小寶,流風立即鬆開了手飛身而起,無畏那羣烏鴉,上前救人。

“寶兒……沒事了。”蕭御琛緊抱着已經被嚇傻了的小寶,將顫抖的小身子納入羽翼下溫暖着。

“流風,我是不是在做夢?”被流風救下來了的沉香擡手扶着近在咫尺的面龐,虛弱的笑問。

“不是……你不是在做夢,你沒死,你還可以做我的新娘子。”流風握着那隻冰涼的小手貼在頰邊,熱淚盈眶。他知道她是用盡所有力氣頂在崖邊讓人以爲她真的找到了支撐點,然後太子一鬆手她就達到目的,無怨無悔的墜落了。

雖然她還是習慣穿男裝,但是他還是看得出她不同時候的美,就好像此刻,劫後餘生的她是最美的。

接着,各類有翅膀的動物都撲向那邊早被逼到一邊的夜承寬等人,懸崖一角頓時形成了奇景。

“蚊蛋,你沒事吧!”

現場傷亡慘重,水瀲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死瞪着眼看着那些鐵甲人被那些動物們侵吞,她只擔心一個人,她的男人!

她剛纔聽到夜承寬說的話了,那毒不是普通的毒。

“別信那老賊的話,你還未嫁給朕,朕怎捨得有事。”蕭鳳遙狠狠將她擁入懷中,撫着她的發柔聲道。

“我是說真的!”水瀲星從他懷裡退出,嘟着嘴嚴肅的瞪他。

“你的臉色看起來比朕還蒼白,你說誰有事?”蕭鳳遙沉下臉,撫上她毫無血色的臉蛋。

“我臉色很難看嗎?”水瀲星摸了摸自己的臉,倏然,身子微微一晃,蕭鳳遙察覺到了,他摟着她,不悅的皺眉,“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什麼東西要從身體離開了,感覺飄乎乎的,又好像很沉重……”水瀲星整個身子靠近他懷裡,連說話都輕飄飄的了。

“不!不要說話!”蕭鳳遙心生一股恐慌,甚至,他身子已經顫抖了起來,用自己的力量緊緊抱着她,好像怕自己有一丁點的鬆懈她就有可能在懷裡消失不見。

他這一生沒怕過,只怕她的離開,就好像她不知不覺來到他身邊,然後又不知不覺的離去一樣。

“蕭鳳遙,我不想離開……我和你還有好多好多的賬要算……”水瀲星氣若如絲的說。

“好!不離開!我們馬上去找穹山仙人!”刻不容緩,蕭鳳遙彎身打橫抱起她,然而,毒火攻心,他抱着她趔趄一晃,用盡力氣一個旋身,整個人往後倒下去,懷裡的人兒仍緊緊被他護在懷裡。

“蕭鳳遙,你個蚊蛋!你不是說你沒事的嗎?”從他身上爬下來,方纔的虛弱感全被緊張的擔憂完全取代,水瀲星推着已經漸漸閉上眸的蕭鳳遙,“你要是敢閉上眼,我馬上離開!你要是閉上眼了,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我了!”

沉重的眼簾再一次吃力的睜開,大手猛地抓住貼在胸口的小手,“不準!朕,不准你離開!”

“嗚嗚……你是我在這裡最美好的眷戀,要是你出事了我還留下來幹嘛!”水瀲星撲倒在他懷裡,第一次放聲大哭。

“別哭,我不會有事……”蕭鳳遙的臉色越來越詭異,青白交錯,大掌仍是堅強的擡起替她抹去那一串串無比珍貴的淚珠。

一向堅強的她突然間哭得這麼快,怕是他真的嚇壞她了。

所有人都專注在蕭鳳遙身上,沒有人注意到被各類動物攻擊的夜承寬拼着最後一口氣朝這邊發出了暗箭。

“哈哈……舒妃,就讓我來成全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音落,利箭已經來到眼前,這時候要做出拯救反應已經來不及。

忽然,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疾風般的黑影比利箭快一步的掠過眼前,利箭穿透鐵甲,穿透肉ti,沉重的鐵甲人跪着倒在了水瀲星面前,已經被各種動物啃咬得模糊不清的五官,但是水瀲星還是看到了鐵甲人閉上眼前的最後一抹微笑,然後就這樣低着頭保持着跪姿死去了。

這鐵甲人好像在用生命對她懺悔!

蕭御琛看着釘在地面上的利箭,眸子一暗,飛身過去用腳尖踢起那支利箭,運力將它對準那邊還在做垂死掙扎的夜承寬震了過去。

這利箭既然能穿透那個鐵甲人,那麼自然也能穿透夜承寬身上的鐵甲了。

“啊……”

果然,利箭直接穿透了夜承寬的心臟,他發出慘叫,隨利箭而來的那個衝擊力衝開了大部分鉗制住他的動物,他拼最後一口氣往懸崖栽去。

這場戰鬥徹徹底底的終結了,而另外那些鐵甲人早就受不了萬千蟲蟻啃咬而死去了。

蕭鳳遙已經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他看到水瀲星一直盯着那個跪在他們面前死去的鐵甲人,吃力的問,“要打開看看他是誰嗎?”

水瀲星點頭,蕭鳳遙立即涌眼神示意日月星辰上前打開那個鐵頭盔的鎖。

“不要看……朕看清楚了再告訴你他是誰。”鎖開了的聲音響起,蕭鳳遙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入胸懷,低聲道。

“沒關係,我受得了的。”水瀲星在他臂彎裡擡頭微笑,她知道他是怕頭盔拿開後她會看到被小動物們啃噬得血肉模糊的臉。可是,這個人三番四次有意無意的幫她,她想知道他是誰!

日月請示了一下蕭鳳遙,蕭鳳遙點頭後,他才慢慢拿開了鐵頭盔。

凌亂的青絲披散,正好遮住了那張低垂下去的大半血肉模糊的臉,四周都瀰漫着血肉腐爛的氣味。

根據輪廓,水瀲星已經知道他,不,應該是她,她已經知道這個鐵甲人是誰了。

瞬間,她明白了爲何在軒雪樓莫無憂辱罵她的時候這個鐵甲人會突然生氣發狂似的上去廢掉她的雙腿。

她也肯定了那日在太傅府她的腿被夜承寬傷了的時候,她所看到的那個鐵甲人眼中流露出來的心疼不是假的。

這個人一直在暗自幫她,爲自己贖罪!

水瀲星淡淡的笑了。

“綠袖……”

她只來得及呢喃出這麼個名字,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的陷入黑暗中。

“星兒……”

……

“快!皇上和娘娘昏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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