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那個髮夾試試看。”江香清將放在自己牀邊盒子裡的小鏡子拿到季恩琳面前。
季恩琳把那個漂亮的髮夾卡在自己頭髮上，對着小鏡子左照右照：“真好看。這是誰送給你的？你太幸福了！等以後我有多餘的錢，我一定要買一個。”
“喜歡就送給你。”
“一定很貴，我不能要。”季恩琳雖然對髮夾愛不釋手，但是無功不受祿，這是她爲人處世的原則。
“你呀，真是太客氣，也就500元。不算貴。”
“一個髮夾500元！這還不算貴？那多少纔算貴呀？”季恩琳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髮夾會值500元。
江香清指着買的那些東西說：“那件新衣服6000元，化妝品2000元。原本我是想買個1500元的髮夾。這個髮夾我是看着喜歡纔買下，要不，我纔不挑這麼便宜的。”
“你男朋友真的好有錢。你男朋友真是心疼你。”季恩琳多少還是有些羨慕江香清。
“男朋友？”江香清笑得皮笑肉不笑。
季恩琳不明白江香清拿了男朋友這麼多好東西卻對男朋友很冷談的原因，試探問道：“你男朋友對你不好嗎？”
江香清搖頭。
“他不愛你嗎？”
江香清又搖頭。
“是不是你和你男朋友吵架，這些東西是你男朋友買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江香清還搖頭。
季恩琳忍不住問：“那你爲什麼會得到這麼多好東西？”
“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得開心。朋友錢多就買東西送我了。”
“......”季恩琳當然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但或許江香清就真有這樣的有錢朋友，她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妥當接江香清的話茬，選擇沉默。
江香清輕笑一聲：“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我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有些事情的考慮自然和你想得不一樣。”
“我聽不明白。”
“那我就講通俗一點。就是男人要追我，我不會聽他廢話，男人太寒酸我不會理他。男人給我東西我就收下，我不矯情，就這麼簡單。我信奉，不在我身上砸錢的男人絕對不是真心愛我。”
“你這想法很特別。”季恩琳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她覺得女人選男人應該首選是男人人品而不是物質，現在是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她也不好去說江香清不對。
“季恩琳，這是我混社會的經驗，你要好好記着，現在不明白，以後就會明白。”江香清話語裡忽然帶有一股滄桑味，和先前的輕鬆判若兩人。
季恩琳從江香清的眼神裡可以感受到江香清並不快樂。
江香清的眼神裡沒有顧小波那麼明亮爽朗。這說明江香清心裡有心事，只是不願意多說而已。
季恩琳猜測，江香清那些漂亮東西肯定不是憑白無故別人免費好心送的。
一定是江香清付出了代價換回來的。
自從她在李春花那裡吃了大虧，就記住了天下沒有免費午餐這個道理。
將東西全部收好，還給江香清。
“我去沖涼。”
江香清也動察到季恩琳的想法，怕季恩琳瞧不起她，就裝睡。
等季恩琳睡覺後，江香清才換了拖鞋，拿着睡衣去沖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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