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課，呂熙琅照舊開車來接季恩琳，但今天他臉色黑青，難得一見。
季恩琳默默坐到副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
一路上，呂熙琅隻字不發，只是盯着前方看路。
回到呂熙琅關外的家中。
呂熙琅先進門，他換上拖鞋，走向他的房間：“季恩琳，去酒櫃給我倒杯酒拿到浴室。”
“哦。”季恩琳換上拖鞋，關好大門，將手上的包放到沙發上，快步跑向酒櫃。
隨後，聽到一串串流水聲。
季恩琳端着酒杯，進到浴室，呂熙琅已經光着肩膀坐在裝滿水泡的浴缸裡。
季恩琳將酒杯遞到呂熙琅面前：“你的酒。”
呂熙琅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說：“再去倒一杯。”
季恩琳柔聲說道：“喝酒傷身。我知道你心煩，我幫你洗頭好不好？”
“行吧。”呂熙琅靠睡在浴缸邊上。
季恩琳將酒杯放在浴缸邊緣另一側，她蹲在呂熙琅身後，挽起雙只衣袖，在手掌上倒了一些洗髮水放在掌心，沾點水用手搓開起泡，抓在呂熙琅的頭髮上。
時而按下，時而抓搓。呂熙琅頭上的泡泡越來越多。
呂熙琅神情放鬆。
季恩琳將手伸到呂熙琅脖子後面按壓幾下。
呂熙琅猛然抓住季恩琳的手：“你休息一下。再去給我泡杯咖啡，我等一下出去喝。”
“嗯。”季恩琳在水盆的水龍頭上清洗乾淨手上的洗髮水泡泡。
在牆上的紙筒裡抽了一張紙擦乾淨手，扔在水盆下面的垃圾桶裡。
季恩琳沖泡了兩杯咖啡放在餐桌上，咖啡冒着濃香，她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等着呂熙琅。
呂熙琅穿着睡衣坐在季恩琳對面，喝了一口咖啡，伸手握住季恩琳的手：“你向我發誓，以後不許學壞。”
季恩琳咯咯笑道：“我向來都是好學生，你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我呢？”
呂熙琅嚴肅地看着季恩琳：“你發誓。我再告訴你。”
季恩琳伸手發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學壞。我永遠會聽你的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呂熙琅眉間的烏雲瞬間飄走，眼裡浮現出溫柔：“我今天出去應酬，不小心路過一個包房，看到了一個熟人的女兒在ktv裡和幾個男人亂來。我當時真的很想去狠揍那幾個男人，最後我忍住了。你說我要不要將這個事情告訴我那個熟人朋友？”
“你是怎麼想的？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季恩琳長長的睫毛眨動一下，端起她的那杯咖啡喝了起來。
“小女孩年輕，我當然希望我那個朋友可以管管他的女兒，可是這事真的難以啓齒。”
季恩琳歪頭略思片刻，纔回道：“這事最好不要說。”
“爲什麼不能說？我這可是爲了那女孩好。”
“女孩的清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還是沒聽明白我想說什麼。那種事情你一個外人給人家女孩爸爸說了，會讓人家沒面子，萬一那女孩再出一單什麼丟臉皮的事情，人家爸爸不但不會感激你，還會懷疑是你說出去壞了她女兒的名聲。到時你就是有一萬張嘴你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