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滿園,奼紫嫣紅。
二皇子府,四個渾然大氣,滿身貼着金光閃閃的明黃大字,下面,站立着三個穿着紅色嫁衣的女子,個個面若桃李,色若春曉之花,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看着爲首騎在駿馬上的明秋水,含情脈脈,卻又如狼似虎。
確實如此,爲首的女子,便是明景帝讓明秋水所娶之人,上官雲煙。
一襲大紅嫁衣加身,更加襯托出一身肌膚白如雪,嫩如剛剝殼的雞蛋,頭上晃動的金釵,輕輕的盪漾在女人的額間,眉眼低垂,一抹風韻在眼角綻放。
上官雲煙的身邊,分別站立着兩位身着玫紅色的女子,二人皆是同樣打扮,就連珠釵也是一模一樣,一個顯得英氣逼人,而一個顯得交於內斂,看來皆不是吃素的主啊!
“恭迎二皇子回府,”聲音嫋嫋,三日不斷絕。
明秋水立於駿馬上,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面上全是冷峻,渾身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一雙捏着繮繩的手不斷的收緊。
他倒是手腳蠻快,人都到府上了,人他是收下了,可是至於他怎麼處理,那就看他的心意了,脣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薄涼的弧度。
就在此時,一抹嬌裡嬌氣的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二皇子,恭迎回府,屬下是皇上任命的總管百里雲雀。”
百里雲雀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嫵媚樣,甚比女人還嬌媚三分,聲音更是甜膩得嚇人,就像那紅糖水,濃濃不見底,蘭花指微微上揚,含情脈脈的盯着駿馬上的男人。
啊,二皇子真俊啊!
冷情、莫生、莫邪、如果兒看着這一幕,頓時,心中各有一番糾結,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感覺明秋水身上的冷意越來越盛,就像雪山頂上的寒冰一般,寒氣入骨,凍徹心扉。
“好熱鬧啊!”此時,一聲戲謔之音從身後傳來,只見百里蘇手握着一把白玉扇,緩緩的搖動,嚮明秋水走來,當他看見一羣女子微微彎着腰嚮明秋水行李,而她們之前站立着一個穿的花裡胡騷的人,明明是一副男兒身,動作卻像女人,百里蘇桃花眼裡隱隱一笑。
這府上還真是齊了,百般嬌麗的美人,不男不女的人妖,見所未見的奇事皆聚在這裡了。
“二皇子,吉祥!”百里蘇站立在明秋水的身邊,一揮手中摺扇,摺疊好扇子,雙手疊放在一起,微微一曲膝,扯着嗓子,拉長着聲音,學着百里雲雀說道。
“哼,哪裡來的死人妖,”百里雲雀見有人故意學他,頓時心裡就升起一股怒意,他這人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有個與他一樣的人。
“喲,死人妖,你罵誰呢?”百里蘇也學着百里雲雀的蘭花指,翹起的指尖指向明秋水,似笑非笑,還別說百里蘇做出之態,到比百里雲雀多出了幾分英氣,倒也不顯得娘。
“你,你——”百里雲雀頓時又伸出蘭花指,十指芊芊指着百里蘇,氣的那張雪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蘇公子,你就別在這裡添亂了,你沒有瞧見我們王爺心裡着急,想要尋到王妃嗎?百里雲雀,百里蘇,你們都姓百里,不會是有血緣關係吧,仔細一看也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如果兒知道王妃在明景帝的手中,此時王爺心裡肯定十分着急,卻沒有想到又來了個蘇公子,還在這裡瞎攪合,王爺不說話,不代表她不可以說。
“哼,誰跟他有關係,”要有關係,也是想與二皇子有關係,太帥了,酷斃了,百里雲雀狠狠的瞪了一眼百里蘇,又看向明秋水的時候,眼睛完成了兩輪心月。
還是二皇子,比較帥!
“王妃在哪裡?”百里蘇立刻恢復正常,假意的在女人堆裡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沒有出他意料之外,她確實不在這羣胭脂中。
上次他似乎無意間露出了一絲對鳳霓裳的愛慕之心,他擔心明秋水多想,便躲了數日。
百里蘇剛好去找明秋水,聽說王妃被人帶走,他來北漠找王妃了,便快馬加鞭的往這裡趕,來到北漠好些幾天,也暗中探訪着鳳霓裳的下落,卻是一無所獲,本想去見明秋水,轉眼一想,他用什麼理由到明秋水身邊最爲適合,
恰逢今日,明秋水搬到新王府,頓時,便厚着臉皮來到這裡,恰好看見這一幕。
“蘇公子,請讓開,我們王爺要進府呢,”如果兒翻了翻白眼,這個蘇公子還真是睜眼瞎。
“你怎麼來了?”明秋水看向百里蘇,薄脣掀起,聲音依舊清冷。
“我們從來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聽說你到了北漠,擔心你需要幫助,就自告奮勇來了,”其實,也只有百里蘇心裡清楚,他這般着急的來到北漠是爲何。
“一來,便瞧見了這樣精彩的一幕,二皇子,你在南朝國府邸可是一個女人也沒有,哦,不對,出了王妃,一個女人也沒有,這剛到北漠幾天,瞧這仗勢,是打算一下子開葷,全是清一色的女人,外加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
百里蘇桃花眼瞟了那些女人一眼,視線停留在百里雲雀身上一頓,纔看嚮明秋水,眼裡的促狹好不掩飾。
百里雲雀狠狠的瞪了百里蘇一眼,迫於二皇子再次,纔沒有開口。
明秋水騎在馬背上,薄脣緊閉,只是用黑眸冷冷的掃了一眼百里蘇,百里蘇頓時就閉上了嘴,乖乖的立於一邊。
男人一撩身上的衣袍,立刻就從駿馬上躍下,卓爾不凡,貴氣逼人,手中的繮繩落在空中,百里雲雀立刻上前,伸手接過明秋水手中的繮繩,本是想要藉機摸下二皇子的手,卻不想明秋水早就有預料一般,早就鬆開了手,百里雲雀的手落了個空,手心抓住繮繩,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手中的繮繩是二皇子摸過的,那心裡的滋味,就別提有多麼的美滋滋了。
百里蘇意外的看見上官雲雀那副人妖模樣,頓時背脊一涼,升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受不了,明明就是個男人,做出一副女人的狐媚模樣,還真是世俗驚駭,北漠國就是與南朝不一樣,人妖也敢出來現眼,一點也不擔心,嚇壞了小孩子!
彎曲着身體,依舊等待着二皇子喊她們起來的
女子,沒有聽見二皇子的聲音,還是保持着這種請安的姿勢,可是累壞了從小嬌生慣養的三個貴族小姐。
想當初,她們的父親讓她們直接進入二皇子府,她們是極力不同意的,這個二皇子也不知道是扁是圓,她們皆是北漠國裡有頭有臉的名門貴族,還沒有一個結婚儀式,就是這麼一頂花嬌就送她們到這裡,怎麼能夠忍受呢?
可是,當她們的父親拿出二皇子的畫像的時候,方纔的心不甘情不願,立刻消散了,心撲通撲通直跳,就是單單看着一張畫像,就讓她們心像小鹿撞似的,一雙眼睛成了一顆心狀。
世間真有這樣的男子,單單是用詞根本就不能形容男子的姿態,只覺得古詩上所言,謙謙君子,如芝蘭玉樹,氣質如蘭。
可是,當她們見到本人,男人身上的尊貴氣勢,凌駕於萬里之上,目空一切,特別是那雙黑眸,就像整個江山皆在其眼中,根本探尋不到男子的一點異動,冷氣逼人,頓時就更加迷戀了。
加之,從小她們皆是受衆人愛戴,自覺她們本就應該得到衆人的膜拜,今日見到這樣一個漠不關心,視她們無物的男子,頓時那顆爭強好勝之心便升了起來,各自都在心中想到,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這羣女人也真是被寵壞了,也不想想,身前之人是何許人也,北漠國明景帝最愛的兒子明秋水,他憑什麼就會喜歡上她們,真是長了一顆無知少女心。
明秋水走在前面,就像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幕般,直接向府裡走去,風掀起了他的長衫,留下一股淡淡的芳草氣息,涌進女人們的鼻息裡,又升起了三顆紅紅的桃心。
就連人妖百里雲雀也着迷似的盯着明秋水的背影,發呆。
果真是書上所言,有些人不出手就迷倒了一大片,男女通吃,大概就是這般模樣吧!
上官雲煙見二皇子走進了府裡,便自動的起身,身後的譚瓊,司馬幽若,也緩緩起身。
上官雲煙對着百餘個下人淡淡說道,“都起來吧。”
下人才從地上站起,擡頭看了一眼,三個不同風華,韻味各異的美麗女子,十分不解二皇子爲何方纔沒有讓她們起身,是二皇子眼高於頂?
“嘖嘖,北漠國就是有錢,你看這陣勢,假山上的流紋皆是如此清晰,亭臺,皆是八角微微上翹,亭臺裡的圓柱上,雕刻的龍紋,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還有院裡的花草,全都是絕品,這裡哪像一個皇子府邸,根本就是一個小型的皇宮,就連三宮六院中的三宮都一併置辦了,就差個六院了,”百里蘇有開啓了那張嘴,攪動三寸不爛之舌,聲音清晰洪亮,直直的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百里蘇,是不是太閒了?”明秋水冷眼掃向百里蘇,沒見到他此時正心煩,還在這裡嘀咕。
“不閒不閒,這不是今日二皇子喜得女人與華麗府邸,高興,有感而發嘛,”百里蘇的聲音還未落下,就見明秋水動起了手,身形一閃,頓時就點住了百里蘇的穴道,百里蘇的身體就僵直了,只有嘴還在說道,“二皇子,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快給我解開穴道啊。”
可惜啊,明秋水看也沒有看百里蘇一眼,就越過他向裡面走去。
百里蘇也知道明秋水的脾氣,看來他是不會給他解開穴道了,只得轉而嚮明秋水的侍衛,莫生經過百里蘇身邊時,百里蘇便開了口,“莫侍衛,快給我解開穴道,這大熱的天氣,曬黑了,洗顏坊也洗不白了,我這副俊俏的模樣曬黑了,可不知道要傷了多少姑娘的心了。”
莫生擡頭看了一眼二皇子,再看向百里蘇,畢竟蘇公子也與二皇子交好,二皇子怎麼會爲難他呢,擡手就要替百里蘇解開穴道。
百里蘇看着莫生咧嘴一笑,卻不想,此時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誰也不準替他解開穴道,就讓他在這裡好好欣賞下美景。”
明秋水說完,便大步離去,而他身後的幾個侍衛也目不斜視,就像沒有聽見百里蘇的身影一般跟在明秋水身後,離去。
“喂,我們可是朋友,喂,二皇子,快給我解開啊,”百里蘇就像一尊石柱,一點也不能動彈,太陽曬得他渾身直流汗水。
“哼,欣賞美景,就欣賞美景,沒有人性冷血的傢伙,”百里蘇又是一陣嘀咕,莫生、莫邪、冷情似乎已經見慣不怪,只是這話落進了某個心情不好之人耳中,又是一顆炸彈落下,“太聒噪了!”
百里蘇聽到這個冷冷的聲音,頓時就緊閉上嘴,一陣警惕,看得如果兒一笑。
當如果兒經過百里蘇時,得意的笑了起來,“活該!”
明秋水走了不久,上官雲煙就帶着一羣女子向這邊走來,看見站立在炎炎烈日下的男子,看着他額頭上、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就連眼睫毛上也是掛着汗水,也不能伸手去擦時,衆人皆掩嘴一笑。
“看什麼看,我這是在日光浴,二皇子嫌我比他長得白,嫉妒我,可惜我如雪的肌膚。”
百里雲雀將馬帶進馬廄,還依依不捨的鬆掉了繮繩,狀似捨不得的再一次回望了駿馬一眼,才離開了。
他也看見站立在烈日當空下,正揮汗如雨的百里蘇,七尺身段的男人身,扭動着腰肢,又是那副蘭花指,掩嘴呵呵一笑,“死人妖。”
“笑什麼笑,怎麼扮成女人,二皇子也不可能喜歡你,”百里蘇眉毛一挑,眼角自升三分桃花,得意一笑,接着才咧着嘴,一字一句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二皇子的喜好吧,只要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就告訴你二皇子什麼樣的男人,其實嘛……”百里蘇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正是吊着百里雲雀的胃口。
“其實什麼?”百里雲雀依舊蘭花指上翹,傾身附耳到百里蘇的嘴邊,一股女人的胭脂味直衝百里蘇鼻息,這比臉上的汗水還令他難以接受,不由得閉上眼睛,爲了即將到來的自由,忍了。
“快,解開我的穴道,”百里蘇誘惑着身邊的百里雲雀,百里雲雀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狐疑的盯着百里蘇,衡量着這個男子的可信度。
“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二皇子不喜歡的,太墨跡,二皇子喜
歡果斷的男子,”百里雲雀被百里蘇一急,立刻就對着百里蘇一點,身體就恢復了自由,活動下筋骨,心中暗自說道,沒想到這個死人妖還會武功。
“快說,二皇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百里雲雀盯着百里蘇,完全被百里蘇勾起了好奇心,等待就像貓爪一樣,撓着他的心。
“二皇子,喜歡女人,不喜歡死人妖!”百里蘇對着百里雲雀勾勾手,百里雲雀附耳過來,百里蘇猛然一聲大吼,令百里雲雀耳中一片嗡嗡作響,立刻跳開了身體,站立在不遠處,狠狠的盯着百里蘇,看見百里蘇臉上揚起的笑容,頓時才發現被捉弄了。
“百里蘇,你敢作弄我,”蘭花指指向百里蘇,身體因爲氣憤而發抖,纖瘦的手指彎曲,猛然就像百里蘇攻擊了去。
百里書身體才活動了幾下,頓感一陣狂風掃來,警覺而起,立刻閃開,身體飛在半空中,看着百里雲雀撕扯着空氣的憤恨模樣,頓時就露出了一絲淡笑,伸手打開摺扇,脣瓣得意一笑,“死人妖,我就不陪你玩了。”
百里雲雀被百里蘇氣得顧不得維持以往的氣度,頓時就跟着百里蘇追了上去,一個往前跑,一個在身後追,百里蘇看了一眼身後的百里雲雀,臉上一笑,直往明秋水的名居而去。
“二皇子救命啊,你的人妖管家殺人啦!”百里蘇那破落戶,直接嘶喊而出,身後緊追百里蘇的百里雲雀頓時就停住了身形,他一定不能讓二皇子看見如今這般潑辣模樣,只要一想到二皇子討厭的眼神,百里雲雀心裡就十分難過,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經落在名居的百里蘇。百里雲雀猛力一甩衣衫,又恢復了扭動着臀部的姿勢向名居外而去。
方纔追趕百里蘇,弄得滿身臭汗,百里雲雀將衣袖放置鼻尖一聞,果然全是汗味,皺起一雙用騾子黛所畫之眉,立刻回去洗個玫瑰花瓣澡,待會一定要香香的到二皇子面前。
明秋水直接進了名居,並吩咐冷情不準任何人靠近,當然那個任何人就是此時府中住進的那三個女人,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百里雲雀。
“二皇子,你真無情啊,將我丟在烈日下,看看,現在的我就像泡過水一般,毀了我的一身風、流,”百里蘇也不顧冷眼的明秋水,直接來到明秋水的身邊,端起如果兒剛剛給他泡的茶水,一口倒進了嘴裡。
一杯茶喝下,彷彿還不過癮,又來到如果兒身邊,拿起她手中的茶壺,就那麼對着壺口,將茶水倒進了肚子裡。
如果兒看着這樣的百里蘇,頓時便搖了搖頭,“蘇公子,你這副樣子,還以爲你是從哪個沙漠裡救出的乾屍,也不怕壺裡的水燙,難道真如王妃所說,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說如果兒,你怎麼就沒有學會你家王妃的大度寬容,盡是學着怎麼損人,”百里蘇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過去。
“王妃——”如果兒正要接着說什麼,卻被莫邪撞了一下手肘,頓時他看向莫邪,莫邪用嘴擼擼坐在上面的男子,看着二皇子一臉冰冷,黑眸一片幽深,緊閉的薄脣抿成一條線,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
這才知道,自己無意間又惹得王爺不快了。
如果兒狠狠的瞪了莫邪一眼,他怎麼不早說,害的她此時提到王妃,北漠國皇上用王妃要挾二皇子迎進三個女人,想必二皇子心裡已是一片憤怒了,這時,如果兒才感覺到整間房屋裡,寒氣逼人,外面烈日當空,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莫邪真不知果子那眼神是何用意,他好心提醒她,卻得到她的一記恨眼,還真是書上所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我先出去,”百里蘇看着明秋水那張寒氣凍人的臉,便想離去,他也僞裝不下去,其實他也十分擔心鳳霓裳,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想要問問二皇子,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瞬間,其餘之人也相繼下去,只有明秋水一人坐在廳堂中,黑眸一陣幽深。
天色漸漸暗沉,霞光隱去最後一絲光線,大地皆是一片黑暗,名居里一顆顆蛋大的夜明珠,閃閃發光,將這間屋子照亮如白晝。
“奴婢要見二皇子,”名居外面,一個衣着丫鬟服侍的女子,站立在侍衛前,向面無表情,站立如鬆的帶刀侍衛說道。
可是,不論丫鬟怎麼說,守在名居外的侍衛皆是一張冷臉,不說話,也不動,手中拿着的刀十分有氣勢,相互在空中交叉,生人勿進,四個字刻在臉上。
“請二位通報下二皇子,雲煙夫人暈倒了,”丫鬟着急的看着兩位冷麪侍衛,可是不管她怎麼說,兩個侍衛就是不動,想要硬闖,可是那兩把還未出鞘的大刀,擋住了她的去路,沒有辦法,丫鬟柳兒只得對着名居,大喊,“二皇子,請你去看看我們夫人吧,她暈倒了。”
冷情站在雅居門口,聽見這一聲聲噪音,也不覺蹙起眉頭,王爺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來名居找他,真不知道這個丫鬟所言是真是假。
就在此時,名居外,又來了一個丫鬟,青兒看見此時已經有一個丫鬟來找二皇子,看來夫人所言不假,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青兒是二夫人譚瓊讓她來請王爺,她來到侍衛的身前,一福身,“侍衛大哥,奴婢家夫人傷了腳,請二皇子去看看。”
青兒剛說完,又一個聲音傳來,“侍衛大哥,奴婢是三夫人司馬幽若的侍婢,三夫人摔倒了,煩請二位轉告二皇子。”
三個丫鬟相互看了一眼,眼裡皆是不甘示弱,今日偏要見到二皇子,久久的站立在名居外,一點走的跡象也沒有。
冷情看這個陣勢,不上前已經不行,冷着一張臉,站在她們身前,“二皇子今日不見任何人,你們還是回去吧!”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怎麼知道二皇子不見我們家夫人呢?”青兒仗着她家小姐會武功,而自己也幸得學過幾招便對冷情開了口。
冷情臉色立刻就變了,盯着她們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讓她們背脊一陣發涼,最後不得不離去。
她們離去之後,府中依舊沒有安靜下來,三位夫人在各自的院落門口,擺好了陣勢,拿出殺手鐗,等待二皇子這條魚兒上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