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嶽苦笑。
“我可是知道差距的,比靈器,我可比不過你,比技法我也比不過,實力也不是你的對手,若是不想點辦法肯定輸了。”
曾向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搖搖晃晃的,顯然已經無法繼續戰鬥了。
“還是低估你了,也罷,輸的心服口服,在凝體境太久了,待得我突破之後還會找你來過一場。”
言罷,曾向拱了拱手直接走下臺子。
寧嶽深吸一口氣,贏了,聽雨閣凝體第一人都敗了,雖有些取巧,但寧嶽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擊敗了。
這一下就算是其他峰主也都注意到寧嶽了。
。。。
深夜,所有人都盤膝而坐,這一日的比試已經結束,在寧嶽擊敗曾向之後雖然還是有一些弟子抱着僥倖心理想要趁寧嶽與曾向戰鬥之後沒有恢復繼續挑戰,但卻都只是並不入流的,寧嶽在突破之後的實力或許稱不上凝體第一,但卻決不可小視。
厚積薄發,只能這麼形容,這一日的比試也讓許多人知道了天都峰有寧嶽這麼一人。
只是寧嶽對於明日的比試卻毫無信心,明日之中的比試只有寧嶽一人是凝體實力,而想要以凝體實力擊敗塑魂乃至更高的,是在困難。
“若是能夠使出踏雲七步,或許還有點希望,現在看來,太難啊。”寧嶽滿臉苦澀,八強,四強,這些可都不會說什麼公平。
寧嶽刻意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知是因爲什麼原因,寧嶽已經開始喜歡上獨自一人。
這時寧嶽身後走來一人,卻是赫遠。寧嶽剛聽見聲音就已經猜到是赫遠了,畢竟自己在這裡也就與赫遠的關係比較近。
“師弟,想着明天的比試嗎?不用擔心的,就算輸了師傅也不會怪你的。”
寧嶽對此只能苦笑,是啊,明天肯定是要輸的,想這麼多幹什麼。
“師兄,這個芥子界在以前的比試之中沒有出現過嗎?”
寧嶽也只是猜測,今天他看見有很多弟子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所以才這麼猜的。
赫遠笑了笑。
“芥子界在內門比試中出現還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那一次也是如同這一次一樣,大荒四大門派弟子比試,而這芥子界也是爲了不讓其他門派窺視我們聽雨閣,其他門派亦會如同聽雨閣這樣。”
“這芥子界我發現好像就如同另一個世界一樣,這難道是一種靈器?”
不怪寧嶽這麼想,在他的認知中除了這種猜測,也沒有其他答案了。
誰知赫遠則是拍了拍寧嶽的肩膀。
“你就先將芥子界當做是一件很強大的靈器吧。”
寧嶽愕然,也知道自己問了自己不該問的問題。
“對了,師兄,你剛剛說一百年前,師兄你來聽雨閣有多久了。”
聽了寧嶽的話,赫遠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很快又恢復過來,赫遠並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寧嶽的肩膀,轉身離去。
寧嶽被赫遠這一動作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
次日一早,所有聽雨閣弟子紛紛站起身來,仰望着天空,無他,天空之中一條碩大的黑龍盤旋在天空,在龍頭上站着一人,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夢婷,而是一名中年男子,只是從他那滄桑的眼睛中能夠猜出他的年齡絕不是面孔這樣。
寧嶽見此心中有了答案。
果然,在場之人紛紛拱手。
“見過閣主。”
此人正是聽雨閣閣主,陸南亭,一襲白色長袍隨風飄蕩,眉宇之間透着一股英氣,腰間別着一柄黑色佩劍。
就連寧嶽心中也不由得升起敬意。
陸南亭身形一動,劃落到地面。
“此次內門比試凡入八強者皆有獎勵,四強皆可自由選取一本古技,第一名亦可進入藏劍閣之中。”
這句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弟子都沸騰了,就連鎮濤也是眉頭一挑。
“四位峰主隨我來。”
陸南亭緊接着開口,鎮濤頓了一下,身形消失在原地,緊隨其上的還有其他三人,其中還有一名女子,應該便是其他峰主了。
今日的比試雖然人數很少,但全都算是聽雨閣的精英弟子,共十六人,八場比試。
對手全部是隨機劃分。
待得寧嶽得知自己的對手後唯有苦笑不得,雲痕峰的弟子墨成,凡是能夠在這一場比試之中出名的人,無不是有着自己的實力,而這個雲痕峰墨成,正是當初送他前往天都峰的。
兩人上臺後,墨成呵呵笑了起來。
“沒想到寧師弟我們倆人第二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啊。”
寧嶽滿臉苦澀。
“師兄,待會手下可留點情啊。”
“哈哈,師弟說笑了。”
鏘的一聲脆響,墨成拔出自己的佩劍,寧嶽這個時候也收起了苦笑,將自己的豎笛祭了出來,只是上面有着許多豁口。
二話不說,墨成並沒有如同別人一樣先是試探一番,而是直接用出了自己的武技,看樣子一上來便要全力以赴,也難怪,雖然墨成是塑魂境,但昨日寧嶽的比試他也都看了,他可不想像別人一樣被寧嶽給算計進去,還是直接一點好。
武技很普通,但帶給寧嶽的感覺卻是無無可躲避,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東西在牽制着寧嶽。
“九霄斬。”墨成淡淡出聲,是昨日常適所使的招式,不過這一招在墨成手中施展來卻又是另一種威力。
一道無形劍氣劈出,還夾雜着雷電,寧嶽心頭一跳,危險感盪漾在心中,想要躲卻根本沒有一點躲避的機會,無奈之下只得將長笛橫在身前,腳下下意識的按照踏雲七步的步法走了起來。
突兀的,寧嶽只感覺身體變輕了,反應過來時,那道劍氣已經劃過耳邊。
“這是,躲掉了?”
寧嶽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在原地了,盡然繞到了墨成身後。
“剛剛那一瞬間,好似融入天地之中了。”
墨成愣愣的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機械般的扭過頭來,看見寧嶽正站在身
後,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晌,墨成這纔開口。
“師弟,你這可真是每次都能給別人一個驚喜啊。”
寧嶽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在回味着剛剛的感覺。
只覺得腳下一劃便能夠踏出很遠,這種感覺似乎就是踏雲七步之中的介紹,踏雲七步不僅能用來對敵,更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步法,稱之爲瞬步,寧嶽的實力當然不可能一步踏出天地之氣歸於己用,但若是用來避敵就容易多了,而且踏雲七步之所以要求在使用踏雲七步時不刻意吸收天地之氣,但卻有天地之氣入體,這種刻薄的要求也正是因爲若是能夠做到這一步,便可不會消耗體內的天地之氣,這樣一來,除非將寧嶽與天地之氣隔開,否則寧嶽的天地之氣絕不會消耗完,但這卻又對身體的要求太高,寧嶽因爲煉體八式的緣故這一點已經可以除去了。
想到這,寧嶽心中頓時信心大增。
“或許無法做到將天地之氣歸於己用,但就算是這樣,我也能夠利於不敗之地。”
誰知墨成似乎是看出了寧嶽的想法。
“師弟,你這步法不得不說很好,就連我剛剛都沒有看清,只是你還是不瞭解凝體與塑魂之間的差距,塑魂者,此境界的修者已經不僅僅是依靠身體去戰鬥了,而是靠魂,靠靈魂。”
說罷,墨成閉上眼前,手中長劍蹡蹡作響,並沒有看向寧嶽,手中長劍輕輕一劃,直劈寧嶽而去。
寧嶽頭皮發麻,腳下踏雲七步踩出,又是消失在原地,但那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彷彿劍氣時刻都會劈中自己。
寧嶽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喜悅。
“踏雲七步絕不會僅此而已,若真是這樣,也不算是古技了。”
天地之氣混亂,或許現在只有這一種方法了。但在這麼短的時間之中又怎麼能做到。
寧嶽並沒有放棄,既然能夠使出踏雲七步的瞬步,那就一定有辦法。
只見比試臺上,寧嶽的身影時而出現,時而又消失,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墨成立在那裡又是一道劍氣劃出,墨成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四面八方都是劍氣,寧嶽依舊避無可避了,只能無奈停下身形。
長出了一口氣。
“拼了。”言罷,就這樣,再次一步踏出,或許是他無意的情況下,在他踏出這一步的時候,以他爲中心整個比試臺上掀起一層波浪,劈向他的劍氣瞬間支離破碎。
寧嶽腦海中迴盪着一句話。
“踏雲七步,需有一個視死如歸的心,只有如此,方可踏出第一步,只是汝並非凝體巔峰,是以萬不可亂用。”
寧嶽愣住了,並不是因爲他踏出了第一步,而是因爲他腦海中的聲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成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兩人又是對立了起來,兩人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良久,墨成苦笑着開口。
“師弟,你到底還藏着什麼招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