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其右手微微一捏,寧嶽早已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只是有些好奇難道這些就是他的底牌?話音剛落,整座火山口劇烈顫抖起來,就好似要噴發一樣,而吉撼哈哈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們也早就猜到了,不過已經晚了,就與那左秋司一同被封印在這裡吧,哈哈,大荒人盡然膽敢進入天族,真是找死,還有露絲,你盡然膽敢反叛天族,也就一同被封印至此吧。”
吉撼再沒有之前的恭敬,反而帶着藐視一切的眼神看着眼前兩人,一旁的露絲面色微變,看見這副笑容,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你,你不是吉撼,你是天帥,你奪舍了他,怎麼可能。”
吉撼露出笑容,伸出一隻手掌,卻見握着一顆黃色珠子,只不過這顆珠子上有着一絲裂縫,吉撼隨手將珠子丟棄。
“可笑你二人還以爲能夠避開我天族的眼目,你二人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本帥的掌握之中。”
就在吉撼要繼續說話時,寧嶽不在給他一絲機會,擒天技直接握出,將吉撼握在手中,轟然一聲甩向一旁的火山口,盡然是在沒有了聲息,寧嶽面色微沉,剛剛他抓住那吉撼時已然發現,那吉撼早已死亡,而導致他死亡的恐怕就是剛剛那顆珠子,也正是因爲那顆珠子的緣故天帥才能夠有着一絲靈魂之力融入其中。
“露絲,原本你可以有機會達到天之一境,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便與那大荒人族一同成爲我天度的一份給養吧。”
狂妄的笑聲迴盪在這火山口之中,寧嶽與露絲面色陰沉,頭頂的火山口入口已經被一片火紅色覆蓋,那陣陣威壓不斷降下,寧嶽與露絲甚至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不斷的消逝,融入四周,消散不見。
“他是天帥?”
寧嶽緩緩出聲,對着一旁的露絲問道。
“的確是他,他的靈魂氣息我很熟悉,雖然只是一絲,但那的確是天帥的氣息錯不了,而且這裡的陣法我若是猜的不錯,恐怕是天族兩個天之境所佈下的陣法,只是我現在很奇怪他到底是怎麼知曉的。”
寧嶽面色難看,似乎猜到了什麼,當初在那通道時寧嶽便感覺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靈魂掃過,最終即將離開那通道時,寧嶽也沒有發現那靈魂的主人,現在想來,或許與這天帥知曉自己身份是有着關係的。
而現在那威壓越來越大,天之境的存在,那是寧嶽此刻遙不可及的存在,看了看下方,兩人無奈之下也只能向着下方飛行,越是往下方飛去,溫度便越高,而且剛剛那咆哮聲也是越來越清晰,在那下方岩漿不斷的翻騰,岩漿中心有着一塊巨大的黑色屍體,石頭通體沒入岩漿,只露出一點,而在那露出的一點上端坐着一人,那人骨瘦如柴,甚至仔細看去能夠看見那皮膚下的內臟,就像是人幹一樣,體內已經完全沒有了一絲水分,長髮遮掩了他的面容,但還是能夠分辨出他是
一名男子,男子赤裸着上身,其四肢被通紅的鐵鏈纏繞,在其後背還有着一根根細長的紅線,仔細看去,那紅線沒入岩漿中,正不斷的自男子體內抽取一絲絲生機,男子也不知在這裡被囚禁了多久,或許萬年,或許數萬年。
寧嶽看見這男子後愣了愣,而這時自空中出現一根根紅線,向着寧嶽與露絲捲來,寧嶽知曉一旦被這紅線沾上,恐怕想要斬斷便沒有可能了,而現在寧嶽盡然發現自己與三魂世界的聯繫像是被斬斷了,寧嶽根本無法進入三魂世界,也無法將露絲收入三魂世界中。
一道紫光出現在體外,將這些紅線攔在紫光外,寧嶽瞥向另一邊,露絲也是如此,體內迸發出的力量將這些紅線擋在外界。
寧嶽四下看了看能夠感覺到,在這裡,自己體內的力量消耗的極快,而想要恢復卻是不可能,一旦自己體內的力量耗完,還是無法避免被這些紅線纏繞,自己體內的生機也是遲早會被吸收。
那端坐與石塊上的男子動了動,已經停止了咆哮,像是擡起了頭來,只不過因爲長髮的遮擋,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那男子髮絲嘶啞的笑聲,甚至入耳有些恐怖,一時間寧嶽感覺到有着一股恐怖的危機感襲來,彷彿隨時都會喪命,寧嶽駭然,眼前之人的實力實在恐怖,原本便被囚禁,體內的生機也是被抽取的太多,但僅僅是這擡起頭來便讓寧嶽感到危急。
“咳咳,很、很、很久都。。。沒有人。。。進入這裡了,咳咳。”
男子說話似乎很吃力,但說到最後就有些流暢了。
“幾萬年前。。。咳咳,也是有着。。。幾人被封印這裡。。。咳咳,不過最後被我發現他是天族之人,咳咳,結果被我吞噬了,期間又有過很多次。。。天族之人冒充我大荒之人。。。想要騙取老子那遁去的一,可是敗露了。。。全部都被老子吞噬了,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大荒人族的氣息。”
雖然這麼說着,但那男子卻是在一瞬間現出滔天的殺氣,寧嶽頓時感覺渾身一陣冰涼,彷彿隨時都會被抹殺一般。
寧嶽面色難看,從那男子的話語中能夠大約猜出,恐怕天族曾經很多次的派遣天族之人冒充大荒人族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那個遁去的一。
“老子本就是大荒人族的罪人,就算你真的是大荒之人,也必須要死我不能出現任何差錯,遁去的一不能有任何閃失。”
突兀的,自那亂髮中露出男子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怨恨,但卻又帶着剛毅、不屈的眼神。
寧嶽似乎忘記了四周那無盡的殺意彷彿要將自己絞碎,回想起了當初自那死海意識中所看的一切。
“生不配做大荒人,死後也要做大荒魂,守護大荒的一切,左前輩。”
寧嶽口中喃喃說道,眼中流露出的表情沒有一絲作假,那男子在聽見寧嶽這句話後怔住了,四周的殺意也是頓
時消散,男子緊盯着寧嶽的雙眼,在他面前,沒有人能夠撒謊,就算是天尊也是如此,更遑論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你怎麼知曉,你,你是誰。”
男子第一次激動了,想要站起,卻是渾身一顫,其後背那些紅線再一次抽取了他的生機。
寧嶽緩緩落下,至於露絲似乎也是明白了什麼,並沒有上前,而是在原地四處打量着,爭取能夠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晚輩寧嶽,大荒之人,前輩可是左秋司,左前輩。”
男子沉默半晌,一直不肯做語,就算是左秋司看不出寧嶽有何異樣,但不代表他就完全相信了寧嶽。寧嶽看到這,嘆了口氣,頓了頓,自儲物戒中取出一根羽毛,散發着白色火焰的羽毛,這火焰極爲詭異,當初寧嶽得到時散發的那白色火焰極爲灼熱,而現在拿出卻是那散發的白色火焰盡然有着極地的溫度,不過其上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那氣息。
“晚輩曾有幸與白鳳前輩見過一面,此物也是她送出,若前輩是左秋司,那相比應該認識這些吧。”
那男子就算聽見剛剛寧嶽的話語也沒有過於激動,但是在看見這白色羽毛後,特別是感受到羽毛上的氣息後,渾身顫抖起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帶着一絲興奮,又有着一絲憂愁。
見到這一幕,寧嶽已經能夠確定眼前之人一定是左秋司,卻見左秋司緩緩伸出手掌,手掌幾乎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包裹着,甚至連一絲血肉都看不見了。寧嶽任由他將羽毛取走。
男子看着手中的羽毛,卻是發出了聲音,只是聽上去像哭又像笑,無法讓人辨別,整整五日,男子都是保持着這副模樣,甚至就連身後紅線吸取生機的痛苦都彷彿忘記了。
而寧嶽也是四下尋找着,早在兩日前,此地的紅線數量急劇增加,鋪天蓋地都是,寧嶽相信,一旦自己體外的紫色屏障消失,定然會被這些紅線所埋沒,索性只是持續這屏障倒也能夠堅持很長時間,雖然能夠堅持很長時間,但終有一日體內的力量會被使用的一乾二淨,不必須儘快尋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這一日,那坐與石塊上的男子長嘆了一聲,這一聲長嘆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緒。
“年輕人,白鳳她,這些年怎麼樣。”
聲音很平靜,不過還是有些嘶啞,寧嶽聞聲後緩緩開口。
“白鳳前輩在葬天山之中,並無大礙,只不過他在得知前輩你還活着時一度想要進入天族救你。”
“這樣啊。我的確是左秋司,不過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大荒現在怎樣,那天族是否又進入了大荒。”
寧嶽來到左秋司身旁。
“如今又是萬年過去,天族已經打通了與大荒只見的通道,天族也進入了大荒,而我之所以進入這裡也是爲了前輩,以及荒冢之中曾經遺失的陣法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