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幅圖,很像在祭祀間那幅“囚殉”的圖,我便想過去看看。
吳天恩卻搶先一步過去了,只見他拿着小刷子仔細的刷掉圖上的灰塵,使眼前的圖更加清楚了。
“這是奴隸在膜拜國王,你看他們多麼虔誠。”田教授忍不住說道:“從這幅圖中可以看得出,這應該是一個國王的墓。”
聽到這話,我眼前突然一亮,這年頭誰都知道,古董最值錢,真要拿出一兩件去,自己下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據田教授說,這只是前殿,真正的墓室在後面。
前殿這裡,除了石柱就是壁畫,並沒有什麼有可拿的東西。
“看到沒有,這些壁畫都是國寶,壁畫介紹了國王的一生,你們看,這幅畫,這是他繼承王位時的情景;這是國王大婚時的樣子,十分的排場;再往這邊看,這是國王征戰的圖,國王打了勝仗,俘虜了很多奴隸。
雖然只有壁畫,並沒有文字的註解,但足以讓咱們瞭解了這位國王的一生。
與此同時,我正在看最後幾幅畫,我這人不喜歡看過程,只喜歡看結果。
畫中幾個兵士,把一個女子正要裝進棺材內,那個女子正在掙扎。
“教授你看這幾幅畫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急忙把教授喊了過來。
田教授過來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這是在殉葬啊,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王妃,就是咱們剛剛看到大婚的女子。”
從畫中看,國王征戰數年後,身染惡疾,後來便去世了,他死後國內發生了叛亂,我法將屍體帶回,便把屍體埋葬在此山之中,又怕國王寂寞,所以命王妃殉葬。
不但有王妃,還有許多開山的奴隸,我看外面那麼多屍骨,未必全是“鬼送親”送來的,有可能也有坑殺的奴隸。
我說,教授,古代這國王死後夠奢侈的啊,不但殺奴隸,連自己媳婦也得殉葬。
“這有什麼奇怪的,在古代,還有把幾十個嬪妃一起殉葬的呢。”吳天恩見怪不怪的說道:“這就是古代帝王的權力。”
古代王朝,就是一個充滿血腥的王朝,小趙同志,以後你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長嘆一聲,心想,還不如不知道呢,知道後這心裡堵得慌。
而這時,周健已經找到了主墓室的墓門,正領和幾個年輕的考古隊員推這墓門。
我怕出什麼事,急忙走了過來,來到墓門這裡一看,只見墓門已經推開一條縫了。
還沒等我過去,只見一從墓門處突然颳起一股小旋風,眨眼間又消失了。
衆人全都嚇楞了,吳天恩卻奇怪的說道:“這是什麼情況,之前在祭祀間就遇到過?”
“別管什麼情況,此地不可久留,咱們還是趕快走吧。”我看到那股小旋風便知道不好,而且,天也要黑了,再這麼耽擱下去,萬一黃河大王回來了,進來的人誰別想出去。
“趙同志,再稍等一會兒嘛,我們進去看看便出來。”田教授雖然也着急,但他的職業擺
在那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走進了墓室。
“表哥,你先彆着急嘛,我讓田教授他們快點。”婷婷看到我着急的樣子,也過來勸道。
“我能不着急嘛,他們非要進去,你說,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我着急的說道。
“好了,大不了下次我不威脅你了。”婷婷微微一笑道。
不提這事還好一點,一提這事我就來氣,等出去再找你算帳。
這會兒,我和婷婷也走進了墓室,畢竟我還想順兩件寶貝呢。
可是走進墓室一看,只見墓室中只有一口棺槨,至於那個殉葬王妃的棺槨,卻沒有看到。
不過,看教授他們並沒有打開棺槨的意思,只是觀察墓室中其它的東西。
“教授,這棺材不打開嗎?”我走過來,小聲問道。
“暫時還不能打開,打開之後,我們沒有相應的保護措施。”田教授望着這口棺材喜不自勝,笑着道:“趙同志,這次多虧了你和婷婷,回去之後,我一定給你們請功。”
請功?你可拉倒吧,就你這麼個窮考古小組,能用什麼給我們請功啊?。
“教授,教授,你看這口棺槨,上面有馬鹿的圖騰,這應該是鮮卑族國王的墓室。”從這棺槨上的名字來看,這是一個叫“元“的國王。
在古代,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圖騰,鮮卑族和馬鹿長期生活在一起,成了鮮卑族狩獵不可缺少的工具,慢慢成了鮮卑人崇尚和愛護的瑞獸,所以,鮮卑族的圖騰是馬鹿。
“是嗎?好好好,都記好,等回去後,咱們要好好探討一下下一步的發掘工作。”田教授興奮的說道。
我卻失望的嘆了口氣,弄了半天,他們不打開棺材。
“教授,教授你快看,這裡有口立着棺材。”正在這時,一個隊員在裡面,大聲的喊道。
聽到立着的棺材,我不禁楞了一下,急忙走了過去。
要知道,上次破“三煞陰水局”時,那裡面的棺材,便是有一個橫着,一個立着,立着的這口棺材,稱之爲坐棺,是用來保護墓主人的。
我來到這口棺材近前一看,只見這口棺材就在牆邊立着,離那口棺槨沒有多遠。
只見這口立棺,不是很大,也就剛剛容納一個人,雖然棺材上的漆都掉了,但依稀能看到,這棺材上之前刷的是紅漆。
紅漆在道門是用來困住惡鬼或者鎮壓惡鬼用的,而且這種立棺很少見,更別說這種刷着紅漆的立棺了。
如果這裡面真有坐屍,這麼多人進來,肯定會驚醒他。
我把耳朵貼到棺材上,仔細聽了聽,聽到裡面似乎有動靜,看樣子,這具坐屍正在慢慢甦醒。
“田教授,你們記錄完了嗎?記錄完的話,咱們快走。”我急忙說道:“婷婷,你先上船,快去。”
“趙同志,發生什麼事了,不用這麼急吧。”看田教授這口氣,還想再待一會兒。
“田教授,沒時間了,快走。”我邊說,邊拿出二十八枚銅錢擺在地上,我要佈一個“鎖鬼陣
”,希望能拖延一會兒時間。
我剛擺好銅錢,只聽“碰”的一聲巨響,那口立棺的棺材蓋突然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具溼屍。
所謂溼屍,是因爲屍體身上還有水份,因爲乾屍是不會起屍的。
只見溼屍早已經腐爛得面目全非了,就如一具半乾風的屍體一樣;她帶着鳳冠,身上和脖子上帶着諸多首飾,看樣子,像那個殉葬的王妃。
我看到之後,氣壞了,真是令人髮指,明明是殉葬,怎麼把她製成坐棺了呢。
田教授這會兒剛走到墓門那裡,突然聽到動靜,嚇得他忍不住回過頭來,當他看到那具溼屍時,嚇得都不會動了。
吳天恩也好不到哪去,但比田教授還強一點,急忙扶着田教授向外走去。
其它那幾個考古的隊員就更別提了,嚇得屁滾尿流的向外跑去。
再看這王妃,似是發現了我,突然向我撲了過來,當她剛進“鎖鬼陣”,我拿出一張天罡符在地上猛的一拍,大喝一聲“開“。
再看地上的二十八枚銅錢同時立了起來,“王妃”眼看要出來了,突然戛然而止。
我知道,“鎖鬼陣”支撐不了多久,便急忙退了出去,同時把墓門也關住了。
我轉身剛要走,突然聽到大殿中有什麼動靜,我心中奇怪,不會這裡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與此同時,只見大殿之中,突然颳起一股小旋風,當小旋風從那石桌前刮過時,牆上突然裂開個縫,緊接着牆體脫落了一大片,一個奴隸從牆裡走了出來。
娘-的,原來壁畫中畫的都是真的,我來不及多想,急忙向外跑去。可那奴隸速度比我還快,沒等我跑出墓門呢,奴隸突然跳到了墓門前面,擋住了去路。
“表哥,表哥,你快過來啊。”婷婷應該看到我了,着急的喊道。
我心中暗想,我也想過去啊,不是被這個奴隸擋住去路了嗎?。
我來不及多想,伸手抄起了“神鐵”,照着奴隸猛刺過去。
奴隸就是奴隸,並不知道躲閃,被“神鐵”刺了個正着,但是他卻沒死,伸手要抓我的手,我用盡全力,手腕子一翻,用“神鐵”猛的割掉他的腦袋。
其實,奴隸的屍體已經快風乾了,快風乾的脖子比手腕粗不了多少,縱是不用匕首,一拳也能把他的頭打掉。
殺了這個奴隸,我剛要關墓門,只見墓室的門突然開了,“王妃”從裡面走了出來。
去你娘-的吧,我也來不及關墓門了,轉身跑了過來。
“趙同志,關墓門,閉墓門啊——。”田教授看到我沒關墓門,着急的喊道。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船上,急忙大喊:“開船!”
“趙剛蛋同志,你爲什麼不關墓門?你知道嗎?你這一行爲,會給考古界造成多大的損失嗎?”吳天恩總算找到理由了,望着我生氣的說道。
“吳老師,你這就不對了,你沒看到嗎?那裡面有危險,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自己關嘛!。”沒等我說話,婷婷不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