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悄然走過來，給古紅練行禮自後道：“娘娘。”
“嗯？”
霜兒估計古紅練的名譽，所以山前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告訴她戰狼他們來了。
“請進來。”
“是！”霜兒應聲退下。
在這個皇宮裡，有很多的房間是專門爲古紅練設計得，比如他們現在所在的議事廳，還有工作室等，都是以前在古紅練在紅莊的佈局。
可見皇帝對自皇后的用心。
但是，總歸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忌諱皇帝的面子而約見別的男人。
雖然她是坐得端行得正，可是總有些流言蜚語。
而戰狼他們來找古紅練，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就是關於玉清讓突然又轉變的情況。
夏笙知道她約了人，識相起身告辭，“娘娘還有事情要處理，臣先告退。”
“去吧。”
夏笙滿臉寫着還有話說，但是最後卻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等他離開房間，跟戰狼一夥兒人交了面，兩方人這麼看了彼此，打了招呼，錯身各自離開。
戰狼是因爲玉清讓的關係，對夏笙有了防備。
其他人都不太適合見到古紅練，所以，只能拍了戰狼來，他好歹是御前侍衛，總領宮中所有侍衛，也保護皇帝和皇后的安全，所以見皇后還有話說。
“皇上他，好像恢復了！”
“別高興的太早，人格分裂這種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啊？”戰狼擔憂，“那……怎麼辦？”
“看看情況，看他這次，能維持多久，本宮再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她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這之前，我想問你，他過去兩年內，是一直用一種人格出現嗎？”
“屬下，不是很明白娘娘的意思。”
“就是，他也會這樣兩種不同態度交替出現，還是……”
這麼問，戰狼就明白了，急忙回覆，“有，所以皇上，嗯，我的意思是之前的皇上，他也不會完全對之後皇上做的事情沒有印象，不過，之前皇上，關於這方面的記憶，都會斷掉，是屬下在旁邊告之之後他才知道。”
他這麼一通說完，緊張問古紅練，“皇后娘娘，屬下表達的清楚？”
古紅練點頭，“可以，你繼續說。”
她能聽懂讓戰狼大大鬆了一口氣，繼續，“但是，之前皇上出現的頻率很少，每次屬下只要提到皇后您的事情，他就會變成之後的皇上。”
古紅練明白，戰狼口中，之前的皇上，也就是玉清讓真正的人格，而會後的皇上，就是他的第二人格。
玉清讓在知道“他”親手殺了她的時候，肯定是受刺激了。
古紅練呼了口氣，“戰狼，聽了你的話之後，那一箭，本宮算是真正放下了。”
“皇后娘娘……”
原來她還是沒有放下嗎？
不過，也是……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躲了兩年。
兩人又就着玉清讓的情況聊了一會兒，戰狼才告辭離開。
而玉清讓下了早朝，處理完事情之後，就直奔古紅練所在的東宮。
東宮開了小廚房，古紅練讓知琴負責，給她封了個小官噹噹，也跟其他丫鬟說了，等他們的年限到了，就送他們出宮嫁人。
只是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執拗的很。
玉清讓以來東宮，眼神就沒有離開古紅練身上，她當然感受到了，有些無奈，卻也是心暖，“皇上想吃什麼？”
“隨便吧，讓知琴隨便弄幾個小菜，皇后你陪着朕就好。”
“好。”她很是恭順。
知琴早就去準備了，所以很快就上了四菜一湯，菜色簡單，都是皇后平日裡吃得，她有些怕皇帝責備，不過，看到皇帝滿意的表情卻明白，皇帝只是想跟皇后一起吃飯而已，吃什麼卻是無關緊要。
兩人在矮桌上入座，跟宮中皇帝所用的桌子不一樣，這種矮桌兩人接近得很，他甚至在低頭擡頭間，就能夠看到身邊女子的眼神。
“朕已經知道西宮的事情，朕會處理。”
“不用了，皇上你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就算現在處理了那個沐凝玥，之後，還是會有另外的女子出現。”
玉清讓握着筷子的手捏緊，“朕曾經就發過誓，這一生，不會有其他女人。”
“什麼時候？”
食不言寢不語，但是他們兩人卻完全不在乎這樣的禮儀。
玉清讓放下筷子，也不藏着看她，反而是直勾勾得直視，“白年怡，她說，她知道我孃的一個秘密。”
古紅練看着他。
玉清讓以爲她是驚訝於當年的事情，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兩人對那次他要娶白年怡的情況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談，他現在，告訴她，“當時，我認爲，娶一個女人，並不要緊，我不喜歡這個女人，不需要對這個女人負責，所以，她提出的交易，我接受。”
他之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他沒有考慮到古紅練的感受。
也沒有想到，自己心裡對親事和對身邊女子的執念，一生一世的承諾，可能只能對一個女子！
“皇上。”古紅練打斷他的話，認真問，“你後來，你知道了嗎？白年怡所說的秘密，是什麼？”
提到秘密兩個字，她也從玉清讓的另一個人格哪裡聽到過這個兩個字。
難道，會是同一個？
“沒有，那天，你出現，然後，之後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因爲紫鈴而受傷。”玉清讓臉上只有對這事讓古紅練受傷的懊惱，而不是，因爲她而沒有讓他從白年怡那裡知道秘密而怨恨她。
這種微妙的情感，古紅練感受到了，她給他佈菜，“皇上，先用餐吧，該涼了。”
“好。”
古紅練吃着陷入了思緒，而玉清讓，就這麼吃一口，看她，看她思考，他也不打擾她，就這麼靜靜得看着她。
這一頓飯，兩人也算是吃得很好。
“下午朕有事情要處理，皇后，反正現在你也掌櫃宮內事務，要不這樣，你也搬到朕的書法來。”
他處理國務，她處理家務。
兩人一起，不是很嗎？
古紅練挑眉，對於他的建議沒有意義，“好。”
玉清讓高興。
“不過，皇上。”古紅練覺得，有些話還是開門見山的好，“我想問你，你，真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出現那種不一樣性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