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番探問也算知道了文祁心裡的想法,這也好跟老頭說一說不是,秦家要是爭取過來,對他們來說是一大助力,更重要的是兩家聯合對文祁和文麟都有好處。
“姐,這張鹿皮好完整呀,我給你做雙靴子好不好?”蘭月抱着一堆皮子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了。
“好呀,不過你要做這麼多,會不會太辛苦了,小心眼睛別扣了。”文祁貼心的叮囑。
“不會的,我會讓丫頭一起幫我做一些,剩下繡花的事我來,這樣就快一點了,我給祖母也做雙軟軟的鞋子,繡上毛邊會暖和呢,再做一個抹額冬天帶的,上次姐姐給的珍珠還沒用完呢,好大顆繡在抹額上剛好。”
蘭月嘀嘀咕咕計劃着,馨月也湊過來說道:“姐姐,我想要脖領,去年你給我繡的那個脖領和抹額特別好看,我出門朋友都羨慕我呢,我還想要。”她拽着姐姐的袖子撒嬌。
“我今年給你做個斗篷比去年的還好看,我還做好了兩個小頭飾,你等着我讓人去拿來,特別可愛呢。”
蘭月喜歡這些東西,等閒有時間了就是給親人長輩還有姐妹兄弟做東西,得閒喜歡搞這些個玩意。
“真的呀,謝謝姐姐,你真好。”
馨月開心的不得了。
馨月是最小的妹妹,蘭月每次都能做最好的衣服來打扮這個妹妹,每每都能得到大家的讚賞。
田氏看她們姐妹關係確實真心實意的好,也不攔着,自然也沒少給蘭月教導,教的好了她也有好處不是,不得不說田氏縱然有點小心思,但秉性不壞,對孩子是真的善良。
“我也要,好妹妹也給我一個吧。”趙嫿會女紅的,但不如蘭月的繡工靈秀出彩,也很是羨慕。
“有的,我給姐姐也準備了一套夏天的裙子,冬天的還要等一等,我還有幾個小東西給祖父和叔伯爹爹他們做完就可以做冬季的東西了。”蘭月小聲的解釋着。
“真的呀,都做好了,太好了,現在拿給我看看好不好,我上次的春裙穿出去大家都讚了好看呢,我可出了迴風頭了。”趙嫿摸着臉蛋一臉得意的小樣。
“姐姐喜歡我就開心啦,小溪你去把姐妹的衣服拿來。”蘭月吩咐丫鬟去拿東西。
不一會拿來了三套衣服,一套是文祁的胡服,繡工精美顏色搭配十分漂亮搶眼,一套是八幅湘裙,另一套則是馨月的襦裙,顯得粉嫩俏麗。
Www▲тt kǎn▲¢ ○
三套衣服不一樣但都敏銳的抓住了三個姐妹不同的氣質和喜好,凸顯了三人的氣度和美貌。
文麟看了看比劃了一下,“姐,挺好看的呢。”
“蘭月手藝很好的,我又有新衣服穿了真好。”文祁也高興地在身上比劃着。
“哥哥也有一套,不過因爲有龍紋還沒繡好呢。”蘭月小聲的解釋,拿出一套還沒繡好的皇子吉服。
吉服是有規制的,繡起來很麻煩,因此速度慢了許多。
“哎呦!還有我的呀,真好啊,怎麼樣我帥不帥?”文麟得意的把衣服比在身上給大家展示,一臉的開心。
“好看,確實好看,蘭月辛苦了。”老太太瞧着也很滿意,這孩子貼心懂事。
雖然嘴巴笨拙一些但腦子清醒人也乖巧,家裡長輩兄弟姐妹一年四季的鞋襪衣服誰都沒拉下,這也不少活了,孩子一點怨言也沒有,任勞任怨確實招人待見。
“沒事的,我不累,我喜歡這些。”蘭月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我們月兒很乖巧的。”文祁想着將來一定給蘭月找個好爺們嫁了。
大家中午一起吃了團圓飯,熱熱鬧鬧的十分開心。
文祁在校場和謹哥幾個訓練了一會熱熱身,秦熙披着玄色的暗紋斗篷進來了。
“怎麼來得這樣晚?吃了沒?沒吃給你弄點吃的去?”
“奶奶我吃過了,家裡有點事耽擱了,抱歉。”秦熙脫下斗篷嘆口氣說道。
“呦這是怎麼了?遇到難事了?”文祁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我弟弟打碎了我母親留下的陪嫁瓷瓶,我父親一直特別喜歡,懲罰了我弟弟,我母親在哭鬧不休,好像是我故意陷害弟弟似得,很是鬧了一陣子。”
“嗨!她怎麼還這樣呢,怎麼就是不長教訓呢?秦叔叔不會信這種言論的。”文祁很自信地說道。
秦熙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會心的微笑,“我爹到不信她,只是對她很失望,她太寵幼弟了,如今一身的毛病,這幾年我父親和她關係十分冷淡,幾次插手管教幼弟都被她好一番哭鬧,好像我們都要害她兒子似得,弄得我父親對幼弟頗爲失望,準備給他挪到外院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由着她去吧,將來有她後悔的時候呢。”
“我纔不管呢,跟我關係也不大,如今幼弟已經開始懂事,也不知道她教了些什麼,幼弟說是我指使他來書房,我爹問了幾句,他前言不搭後語哪裡扛得住我父親的審問,氣得我爹將幼弟狠狠打了一頓板子,罰去跪祠堂了。我那個母親又在哭鬧,這不就耽擱了下來。”
“你也是倒黴的孩子,怎麼平白無故都要牽扯你呢。”
文祁聽了也是笑得不行,這啥也沒幹也要硬生被牽扯進去,也是無妄之災了。
“誰說不是呢,我都不知道說啥了,我祖父說從明日起就把幼弟挪出去,把他跟前的人手全部替換掉了,奶孃也送回家去了。”
“也是好事,小孩子還是要教正道的,不然將來可是個禍害了,等再大一點就送到遠些的書院讀書,不常回來影響就小很多。”文祁笑着說道。
“是這個話,她老是對我有敵意,我父親已經很煩她這一套了,對了我的調令下來了,過幾日我就去兵部任職,我父親很高興說這個職位不高但能學到很多東西,一般人都搶不到呢。寧寧謝謝你替我想着了,這個位置我一直想了很久呢。”
秦熙望着她露出淺淺的笑容,眼裡是碎金的陽光,帶着瀲灩的光華,風姿卓越。
“謝什麼,我也是爲我父皇提拔點人才麼,你可要好好幹別丟了我父皇的人。”
文祁嘻嘻的笑着擺擺手,心裡是高興地,原以爲他會不開心自己多管閒事,讓人多嘴靠後臺進來的,不成想他倒是沒有這麼想過,說明他和自己也沒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