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高興地點頭,越看秦熙越喜歡,長得特別好關鍵是品行學問能耐也是青年才俊裡面的佼佼者,心裡頭十分歡喜。
“好孩子,知道你惦記着哀家呢,快來,文祁換衣服去了,回來一身像個土妞似得,竟然穿的是粗布衣裳紮了個大辮子就進宮了,宮人差點沒認出來呢。”
太后高興地朝秦熙招手,同時解釋了文祁爲啥不在的緣故,也好讓着孩子安心。
秦熙不好意思紅了臉,“我纔不擔心她呢,她估計玩野了不想回來了,您可得管管她了。”
“熙哥哥,我可聽見你背後說我壞話了啊,我五年沒回來就不待見我了,瞧不上我這個粗野丫頭了。”
說話間文祁從暖閣裡出來了,五年沒見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今兒爲了討長輩們歡喜,也沒穿胡服,而是一身大紅織金繡牡丹芍藥花的八幅湘裙,上身是同色的繡折枝白梅的窄袖褙子,頭上梳了圓月髻,戴了累絲金紅寶石的華盛和篦梳壓發,端是清豔高貴,氣度威儀端莊。
秦熙一扭頭就看到了盛裝華美的文祁,呼吸都忍不住一滯,眸中多了些明亮的光彩,好似耀眼的寶石,帶着瀲灩的流光,目不轉睛的望着她,多了些期盼後的驚喜。
耳朵微微有點紅,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誰說你壞話了,你說你穿成那樣宮人都認不出來了,可見你在外頭玩的是有多野,我可有說錯,你不是說三年回來了,害我等你二年你都不在。”
徑自嘀咕了一聲,回來後沒見到她,多少心裡是失落的,也有點擔心,到底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惦記是不可能的。
文祁莞爾一笑,清豔動人,正是青春貌美的時候,笑容彷彿沾滿了陽光的澄淨美好,讓人忍不住爲之吸引,走到他近前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秋水的眸子裡深深的藏着一抹情愫。
“你惦記我呀,還是想我……的禮物了?”
本來是想說你是不是想我了,有點順口而出,忽然反應過來這樣說其實不合適,他並不是前世自己的駙馬,不能這樣說,楞生拐了個彎,顯得有點生硬。
紅暈悄悄爬上了秦熙皙白的臉頰,“我是遺憾沒人和我比武了,你說你給我帶禮物沒,禮物不好可甭想過關,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了。”
他別過頭去有點不好意思,他聽懂了剛纔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嘴角微微翹起帶着甜甜的笑容,爲小夥伴也惦記想念自己而感到高興,好像找到了心儀已久的糖果,甜絲絲的味道。
文祁笑的開心,伸出手照着他的腦門彈了個腦瓜崩,得到他怒目而視,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愉悅。
“我給你找到了特別好的拓本。”她湊近秦熙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
秦熙扭過頭來翹着白皙精緻的下巴,還帶點小驕矜的勁,卻又很想知道是什麼禮物,眼睛晶亮迷人好像小鹿的眼神,好奇的問道:“什麼拓本?很好麼?”
“鬼谷子的拓本,我可是很辛苦才搞到的,跟人打了一架才弄到手的。”
文祁招手,思琪立刻上前將一個匣子捧在手上,打開裡面是一本書有點陳舊的樣子。
秦熙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頓時驚喜連連,“太好了,這就是我一直找了好些年的書啊,太好了。”
文麟一把奪過來扔進匣子裡,“你回家再看,難得我姐回來,大家一起好好說說話呢,怎麼又捧上書了。”
“哎!慢點,別給我撕了,我也沒說現在看呀。”
秦熙把書翻了一下確認沒破損才徐口氣放進匣子裡,回頭帶走。
“喜歡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文祁相當得意。
文麟憤憤不平的說道:“他當然喜歡了,我姐爲了這本書跟人打了一架,躺了半個月,這是跟人打賭拿回來的。人家視若珍寶根本不賣,啥法子都不行,沒辦法我姐就和人打架,打贏了纔拿回來的,耗時三個月纔拿到手的。”
說到這還頗爲生氣,對秦熙比他還好,自然吃味的。
秦熙得意的耳朵根都紅了,還不忘譏笑文麟,“你是不是吃醋了,難道沒給你禮物,你巴巴盯着我幹什麼。寧寧,我也給你帶了好玩意呢。”
說罷讓人拿了禮物過來給文祁,也是他找了很久的。得到心儀的禮物秦熙眉開眼笑,滿臉都寫着雀躍和歡喜。
“什麼禮物巴巴拿來給我,我瞧瞧。”文祁伸長了把脖子坐在榻上等着。
宮女捧了匣子送進來,文祁打開一看,頓時笑了,十分開心。
“正合我意啊,你怎麼知道我要彎刀啊。”
文祁拿起來在手裡反覆看着,刀是彎刀不長屬於短刀一列的,但比匕首要長一些,外出帶着是很合適的。
刀身刀鞘成烏黑色打磨過得,顯得十分簡陋,其實看上去不太起眼,文麟伸頭看了一眼,撇撇嘴,“不咋地啊。”
“去,你知道什麼,這是好刀,我好難得纔得到的,是人家的,我求了我父親要來的,拿我父親的寶貝跟人家換的。”
秦熙爲了這把刀也是低下頭求了父親,用父親的寶貝交換纔得到了這把刀。
“你不懂,好刀實用的都不華麗,宮裡那種鑲滿寶石的不實用。你看這刀身厚實卻鋒利,這是用陌刀手法打造的,應該是和陌刀出自同一材料和師傅,真是好刀啊。”文祁拿着刀嘖嘖稱讚。
“哦,看着刀還可以,一點光都沒有啊。”文麟也反覆看着討論。
“陌刀都是烏光,因爲打磨太亮會反光,不適合戰場,好刀,謝謝熙哥哥,我太喜歡了,就缺這一把彎刀呢。”
文祁高興地拿了刀套就掛在腰上帶着試試,歡喜得滿臉都是笑容。
“早就聽說你想要一柄彎刀,我見你一直也沒得着,正好機會合適就給你要過來了,你喜歡就好。”秦熙望着她璀璨的笑靨,歡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