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和李昭勇敢的戰在一起,刀刀相撞捨棄華而不實的花招,而是用男人最原始的武力對撞在一起,刀光四濺火花崩裂,彼此眼中都有着怒火。
“秦熙,揍他,爲了大齊爲了長公主!”文玉扯着嗓子大聲的喊道。
早就看這個人不順眼了,宗室有一個算一個,看李昭那一套也是噁心的不行,大家都很氣憤,他們的長公主,被李昭如此欺負,心裡都氣不過。
文玉這頭女孩子們對文祁的感情也是親近很多,頭一次見文祁不能拿對方怎麼樣的無力,女孩子們更是義憤填庸,恨不得手撕了李昭,整日做些噁心人的表情,看了他那張臉跟吞了蒼蠅似得,實在太討厭了。
秦熙無心理會這些喊叫,而是專心和李昭對戰,不得不說李昭武藝上確實拿得出手,本事是過硬的,但秦熙也不弱誰。
往日裡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其實骨子裡有着武將的果決堅毅的血性,對上李昭也不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秦熙本身就十分聰明油滑,這也影響了他的武藝招式更加靈活多變,李昭對上他也有些吃力和應接不暇。
文祁的功夫是大開大合坦蕩磊落,但秦熙則是像一條油滑的魚,滑不留手抓不住也看不清路數。
二人已經對戰了八百招了,大家都有點擔心了,他們後背幾乎都溼透了,可以看得出體力消耗的十分厲害。
文玉緊皺眉頭低聲問道:“文辛哥,他能贏麼?可不能輸啊,我姐的臉面可就等着這回了。”
“不一定輸,李昭也堅持不住了,現在就看誰的毅力更強了。”文辛也擔憂的緊緊盯着他二人看。
果然不到一刻鐘李昭倒在了地上,他的耐力始終不如秦熙,何況秦熙憋着一股勁,一定要給文祁討個公道,怎麼會饒了他呢。
刀指着他的脖子,秦熙微微喘氣目光堅毅果決,“三皇子你輸了。”
“我認輸!”
“哦!秦熙贏了!”大家一片歡呼聲,衝過去將秦熙舉了起來拋向天空,心情十分歡樂。
好像這樣贏了一場就替文祁出了口惡氣似得,校場內歡欣鼓舞,沒人搭理氣喘吁吁的李昭,連問候的人都沒有。
李昭臉色難看極了,站起身什麼也沒說跟着照顧他的侍衛離開了。
文玉看人走了,才呸了一口吐沫,“下賤種子,可惜不能打死你!”
“哼!你這話還真說對了呢。”文慧望着李昭的背影冷笑一聲。
“什麼?”文玉不明所以回過神來。
“他可不就是個下賤種子麼。不太得北魏皇帝重視,他娘是個宮女,是皇帝喝醉了酒不知怎麼了就寵幸了她娘,酒醒了也沒管那麼多,誰知道很快就有了身孕,不得不生了下來,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才人罷了。據說她娘容貌還是很美的。”
文慧笑着說起李昭的身世來,頗有點上不了檯面。
文玉摸着下巴琢磨着,“怪不得他這麼陰沉的性子呢,原來是打小就被人嘲笑長大的呀,估計沒少受苦吧。”
“我看差不多,母妃身份不高,就是皇子也要受委屈的。”文辛也點頭附和。
“管他呢,看他不好過我就高興的很了。”
文蘭笑着說道:“今兒我請客大家賞個臉,難得秦熙這麼給力給長寧姐姐報仇了,我請客請大家喝酒去。”
“好嘞!該慶祝,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忒欺負人了。”
一個受過文祁恩惠的宗室子也吐了口濃痰,一臉氣憤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用那樣的手段打壞我們好幾個勇士,缺德冒煙的東西。”
而此時皇帝那頭在書房裡議事,也得到了顧洪喜傳遞的消息。
當即哈哈大笑,“我就說熙哥這小子能幹,肯定不會讓朕失望,哈哈哈!打得好!狠狠地揍他。”
皇帝頗有點孩子氣的樣,還捏了拳頭只恨自己不能親自上場揍他,引以爲憾的表情。
定國公無奈的笑了,“皇上您怎麼也縱着他呢。”
“就該揍那小子,欺負朕的乖女,可恨之極。”皇帝氣呼呼的表示。
安國公卻笑着說道:“秦熙這孩子確實十分聰穎有血性,有正骨,坦蕩磊落,我也是喜歡的不行,再好好磨礪一下,將來也是可堪大用的俊才。”
安國公爲秦熙說好話,也是打心眼覺得這孩子很不錯,各方面都十分優秀,關鍵是十分有毅力肯吃苦,做人坦蕩行事爽朗,讓人不喜歡都很難。
“你可別讓他知道,知道了要翹尾巴了,更得意了!”定國公也忍不住笑着調侃。
“熙哥確實不錯,不過年紀還有些小,很該磨礪一下,回頭去兵部報道吧。”
“不過熙哥年紀也漸長了,我家謹哥已經開始說親了,皇上回頭給熙哥也給個賜婚啥的,也是臉面麼。”安國公試探着笑着問道。
“年紀小,略等等吧。熙哥跟了麟哥一場怎麼樣也要好好挑一挑的,不着急,到時候朕親自指婚。”
皇帝推了太極,不肯答應什麼,也不讓秦家爲秦熙說親的意思。
“是,多謝皇上擡舉熙哥了。”定國公含笑謝恩。
安國公卻鬆了口氣,起碼知道皇帝是愛護文祁的,這樣文祁也許有點盼頭,他看的清楚,文祁對秦熙是在意的。
“兵部是個好地方,能學到的東西多嘞,讓臭小子好好幹,少不了他的好呢。”安國公笑着轉移了話題。
“嗯,可不是麼,乖女可是在朕這討價還價挑選了半日呢,還問了林愛卿和馬愛卿裡頭的關節,問的可仔細了。”皇帝眉眼抒懷的笑了。
定國公一聽心裡有譜了,這是文祁巴心巴力給選的地方,害怕不好特意問了林相爺和馬相爺其中的關竅在哪裡,生怕選錯了地對秦熙以後的前程不利了。
這纔是皇帝留下秦熙不讓說親的主要原因吧,不過要真是這樣也不算是壞事,文祁這孩子其實也很不錯,要是她也成。
不過現在年歲確實小點,孩子們還沒定性呢,再看看,興許文祁過幾年又不喜歡秦熙了呢,這也說不準,堂堂公主之尊,還不是由着她的心意可勁的挑麼。
定國公心裡來回倒騰掂量着,在尋摸這秦熙的事,不過倒也不是很擔心,只是現在不能說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