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睜睜的看着女兒遭受如此奇恥大辱,當場暴怒,“來人,將三皇子壓下去關起來,沒有朕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每日只給一個饅頭一壺水。”
皇帝很精明的,親自看過李昭比武,知道他武力高強,爲了防止他逃跑,所以不給太多食物,只給一個饅頭和一壺水,保證每日身體所需不會被餓死,卻也會虛弱無力你跑不遠。
這樣一來就不至於和北魏皇室無法交代了,畢竟犯了大錯的人受點懲罰吃點苦頭也不算什麼,何況是堂堂一個大男人,餓你幾日算個什麼事呀,也沒虐待你,和他對文祁做的事情簡直不值得一提了。
“是。”顧洪喜親自吩咐了侍衛將三人分開關押,分別關押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進行審問。
剩下的事就是要問出他怎麼躲過引開暗衛的探查還有小太監的監視,這些都要問清楚才成。
“去叫章御醫來診脈,送去……”
皇帝一時卡克了,不知道該送去哪裡合適,要是送去太后那裡害怕太后再氣的厥過去了,再病倒一個也是麻煩。
“送去蓬萊殿吧,周嬤嬤已經來了。”皇后看到了周嬤嬤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顯然文祁許久未歸,太后和周嬤嬤都放心不下,帶着人找來了。
“送去吧。”皇帝沉下臉來。
文祁被送回蓬萊殿診治,其他宮女和思琪等人也被人擡下去治傷。
章御醫急忙趕到蓬萊殿爲文祁診治,好半天才氣憤的說道:“去趕緊去拿藥來,這下了不乾淨的藥。”
“什麼?”皇后擔憂女兒心慌的沒聽明白,一時臉上愣愣的蒙圈。
“是類似於合歡散一類的東西參和在迷魂香裡,所以纔有點淡淡的甜香,真是混賬!連葵水都沒來的孩子,怎麼能用這樣的東西,簡直是畜生!”
章御醫也是暴怒,文祁文麟因爲命格不同的緣故受到皇帝重視,特意委派章御醫看病診平安脈的,小小一落草就是章御醫給看的不假手他人,因此情分也不一樣。
章御醫只給皇帝皇后和太后看病,不管別人,他自己也是太醫院的院令。
文祁和文麟都是他看着長大的,身體也是大小他給調理的,包括藥浴等等都是章御醫親自出手調配藥方的。
對文祁無故遭受這樣的對待,尤其是一個女孩子,這簡直令人髮指。
“什麼?”皇后嘴脣都哆嗦了,眼前一陣陣昏黑,氣的了。
太后捻動佛珠,臉色鐵青,“對以後可有影響?”
眼眸幽深一片,出奇的冷靜,渾身上下聚集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好像能把人生吞了似得。
“放心,喝了藥調理兩三日會痊癒的,只是吃了藥可能要休息幾日,渾身會沒有力氣,暫時不能去軍營了,她會脫力。但對以後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章御醫這才點頭說道。
“勞煩你了,給幫着看看,孩子小可別落下什麼症候了。”太后很客氣也很尊重章御醫。
“您放心,我曉得,這孩子也是我看着調理長大的,老夫豈能不盡心呢。”章御醫連聲保證。立刻讓人下去熬藥。
“那個畜生呢?”太后擡頭冷厲的望着皇帝。
“讓朕關了起來。”皇帝揉着眉心既生氣又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也不是大齊人,身份特殊是北魏皇子,這就有點棘手了。
“父皇,不能放過他,我姐姐遭受如此奇恥大辱,豈能輕易饒了他,殺了他!”
文麟氣的大聲地吼叫着,恨不得現在就拿刀捅死那個畜生。
“文麟你陪朕先回前面去,不能晾着大家,朕還要去敲打一下看到這件事的人。”
皇帝首先想到的是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化,保住女兒的名譽。
“父皇……”
文祁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被章御醫紮了兩針才覺得好一些了。
“孩子,你好些了麼?父皇一定給你出氣。”皇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父皇,不要隱瞞,扶我起來,我親自去見使臣和大家,這是難得的機會,稍加利用可以讓北魏皇帝退步,與我們有很多好處,我相信馬爺爺和林爺爺還有秦爺爺他們一定會抓住機會,給大齊討一點好處回來,哪怕是邊境在平穩幾年也是好的。
我個人的榮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大齊能從中得到好處,老百姓能不用飽受戰亂之苦,能安穩過日子,我能爲父皇出力,是我的驕傲也是我作爲大齊嫡長公主的責任和擔當,是我該做的事。文麟扶我起來。”
文祁深吸一口氣,輕輕笑了一聲,臉色有些蠟白,之前是潮紅,被灌了了藥已經開始有了效果。
望着父皇的眼滿是平靜和孺慕,帶着堅強的力量,蒼白的臉色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弱,卻從骨子了透出了一種睿智和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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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嘴脣微微哆嗦,握着女兒的手輕輕地打顫。
“文祁,乖女……”皇帝微微低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他有些不能承受,除了皇帝的身份,他也是個父親,這樣利用女兒的恥辱和傷害,是個人都不能承受。
“父皇,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蕭文祁沒有做錯任何事不能無緣無故承受這樣的屈辱,我沒有不可對人言之事,父皇爲我,爲大齊皇室,爲蕭家討個公道回來。就算死我也要一個清白!”
文祁扶着皇后和太后的手劇烈的喘氣,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此時文祁十分難受,身上一會熱一會冷,又覺得渾身虛軟,和李昭打架身上還有些疼痛越發難以忍耐了,脖子上的傷口更是一陣陣鑽心的疼。
她艱難的扯掉剛剛包紮好的脖子上的傷口,傷口再次流血了。
“噯!你這孩子,你看又流血了。”章御醫急的強行拉住文祁的手,不讓她再揭紗布了。
“章爺爺,您幫我拆了好不好?就要流血纔好呢,我除了是蕭文祁,也是大齊的公主,我代表的不光是我自己的臉面,也是我父皇的臉面,是大齊蕭家的臉面,不能因爲我的疏忽讓大齊讓父皇成爲全天下的笑柄,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時間不等人,章爺爺我求您了!”
文祁低下頭朝章御醫懇求,此時她渾身虛軟,情況越發嚴重了,身上使不上勁。
“我來,我來給你上點藥,這樣看着更真一些,也能……”章御醫聽後揚起頭長嘆一聲。
作爲近身伺候皇帝和太后的,甚至照顧過先帝爺身體的老御醫,他明白此時無法勸阻文祁了,她是對的。
“父皇,趁熱打鐵,機不可失啊!”文祁抓住父皇的手用力道,眼神腥紅一片,帶着從未有過的鐵血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