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看錯!太平既意外震驚又激動喜悅。阿沁找她來了,她沒變,她也沒變。她感覺得出來,她還是她的寶寶,她還是她的阿沁。太平眼睛紅了起來,好想哭。
金寶沁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看向棋者:“先生想怎麼個比法?”
“一盤 定輸贏。”
“那就隨先生的。”說着徑自走向場中。
武后望着金寶沁,目光深幽,看不出她的內心在想什麼,然後看向高宗。高宗臉上的震驚還沒褪去。
“皇上?”武后低喚。
高宗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看向武后:“她……”
“只是有些相似罷了,皇上。”武后安撫。
“豈止是有些相似,如果身爲男子那是十成的像。”
武后沉默,對此她也認同。如果金寶沁不是女子,她會以爲自己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那個人。
金寶沁與棋者的比試比之前的任何一局都要短暫快速。勝利者不出仙兒所料,正是金寶沁。場中衆人一陣譁然。扶桑棋者更是甘拜下風。
“姑娘好棋藝,在下認輸。”看似沒有章法,實際上市如水四處蔓延,其實早就有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在這漫不經心的棋風下鋪天蓋地地統領了這一場對局,出其不意地致對方於死地。乾淨利落。他自詡定力已達高僧境界,可比起這小姑娘,唉,差得遠吶。
“承讓了。”金寶
沁點頭致意。
扶桑棋者大笑着對高宗抱拳,道:“陛下,大唐不愧爲天朝,人才濟濟,是在下目光短淺以爲區區數人便可代表貴朝,殊不知真正高手是不屑於所謂比試的。這位姑娘給在下上了一課。”
見己方贏棋,高宗大喜,對於扶桑棋者之前的無禮也就不以爲意了。待棋者離去,他直接問道:“說,你要什麼賞賜?”
金寶沁只是淡淡地一笑,看向太平:“民女只是友情相助,不求賞賜。”
友情相助?高宗與武后對視了眼,不解。
“何來友情?”武后問。
太平起身,愛嬌地扯了扯武后的衣袖,道:“母后,阿沁就是那個救下太平的大姐姐。”
武后詫異地看了眼金寶沁,再看向太平。“是她?”
“是。”太平大聲地回道,然後轉身跑下臺階,張開手臂撲向金寶沁,“阿沁!阿沁!”
“這又是怎麼回事?”高宗側身問武后。
武后朝他笑了笑,道:“就是那孩子曾經救下太平,太平才得以沒讓人擄走。”
點點頭,“哦,原來是她。”
下面的太平興奮地抱住金寶沁,又蹦又跳:“阿沁!阿沁!”
金寶沁笑望着她:“寶寶。”
一道溫暖的熱流隨着“寶寶”兩個字竄入太平的心田,頓時太平眼兒紅了,鼻子酸了,抱住金寶沁嚎啕大哭。“
嗚嗚嗚……壞姐姐,寶寶以爲你再也不要寶寶了啦……嗚嗚嗚……好難過……嗚嗚嗚……又好想……”
太平這一哭,讓場中人包括坐在臺上的高宗跟武后都愣住了。唯見金寶沁溫柔地拍撫太平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語。
“真的?”頓住哭泣,太平淚眼婆娑地問。
“當然是真的。”金寶沁點頭加重語氣,“我沒有想過你是太平公主,最多隻認爲你是皇家的人,哪裡會想到你竟然是太平公主呢。所以我需要時間接受你我之間身份的轉變。”
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理,太平的心理好過很多。“那姐姐是……”
瞄了眼高宗與武后,金寶沁打斷她的話:“寶寶,還是叫我阿沁吧。”
“爲什麼?”太平不懂了。
“因爲這樣我比較自在一點。”
太平聳聳肩,無所謂,只要阿沁不變她也不變就好。“好。那阿沁你是怎麼進宮來的?”
“我啊,”金寶沁笑了,“我再認識寶寶之前,就在宮裡了。”說這話的時候,還調皮地朝太平眨眨眼。
太平一愣,隨即抱着金寶沁跺腳抗議:“壞阿沁,在宮裡竟然不來找我,嗚嗚嗚……壞阿沁,討厭、討厭!”
臺上的高宗與武后看戲看得興味盎然,在他們的印象中,太平從未這麼的自然開懷地表現情緒過。不過精明謹慎的武后望着金寶沁多了一份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