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平正站在了原來關閘化極的洞室之上的地面上,他平靜的站在那裡看着眼前的避水珠深深的思索着,他已經將剩餘的三個洞都探測了一遍,而在其餘的洞中除了各有一根冒着濃霧的柱子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他猜想這四根柱子應該共同組成了一個強大的陣法,當初沒有冒然的動那根柱子是對的,不然真不知道動了其中一根會有什麼後果。此時他正思考着他該如何出去,如果再次從火蟻洞中找出路還不知道何年才能出去,從這個湖底出去是最好的辦法了,但他估計他離地面還不知道有幾千裡遠,身上的低階的避水符顯然是不能應付目前的狀況的,並且如此深的水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如遇到怪物攻擊那麼他將無法全力應戰,而且到時避水符也會失效,那時就非常危險了。他想着要取走避水珠,如有了此珠那麼他就可以在水中任意穿行了,而且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呼吸問題了,可他拿不定主意,他想這個地方他說不定以後還要來仔細研究一下,如果將避水珠全取走了,那麼顯然此地將會被水全部淹沒了,就無法再次找到了。接着他謹慎的用神識移動着其中的一顆,接着他欣喜的發現對這個空間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空間的範圍縮小了一點而已,然後他就迅速的取走了一顆,而他身處的這個空間瞬時縮小了四分之一左右,但還是很穩定,他就沒有再多取,因爲有一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而且他也不想太過的改變這兒的佈置。接着他手持着這顆避水珠迅速的向上飛去,避水珠在他身周形成了一個足有一丈之廣的圓形空間,在水中如同氣泡一樣迅速的向上浮去。
此時王平正非常鬱悶的站在了一片數百畝之廣的大湖之上,他在深深的湖底經過七晝夜的飛行終於升到了湖面,先前他還是將湖底的深度估計錯了,以他在水中上升的速度來判斷,湖底到湖面至少也有數萬丈的距離,他猜想如此深的湖就算在外海恐怕也不過如此了,這可以說是保持的最原始的湖泊之一了。在湖中上升的過程中,王平除了起初遇上的巨龜外就未遇到太多的大型的恐怖生物了,因爲他一直小心的躲避着各類生物,否則就算是數萬丈的距離也不會用去他七晝夜的時間。他之所以鬱悶是因爲他在上升的第二天就遇上了一個超級的巨龜,此龜的龜甲足有幾百丈之廣,他雖然小心避讓各類生物,但還是被它給盯上了,不知是何原因此龜一致緊盯他不放,直到實在擺脫不了時,王平才正面和它交戰在一起,可令他意料之外的是,此龜雖然如此龐大,但攻擊之力卻並不怎麼強大,它只是不停的用嘴噴出能量巨大的水球來攻擊,起初王平被這巨力的水球打的無法還手,但他發現它卻移動緩慢,所以王平在移動過程中不斷的迂迴進攻,很快巨龜就落入下風,接着王平以他強大的身體輕易的就將它擊潰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巨龜只是一個外在的傀儡殼而已,竟然在它巨大的頭顱裡寄生着一個小如跳蚤的微型小龜,趁他不注意時如閃電一樣激射進了他的右耳之內,接着他用盡各種方法卻無法將它趕出,當王平神識仔細探視之後發現它的神識竟然和自己的第二神識緊密相聯了,如同王平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而且但王平用神識化形想將它拔除時,結果令王平大吃一驚,一陣直接刺痛神識的強烈劇痛,差點使王平暈厥,而迷你的小龜卻將頭尾縮入龜殼之中睡起了大覺。這讓王平憤怒不已,想用法術來攻擊它,可這時小龜卻口吐人言告訴他,說它已經用神族秘術將自己和他的靈神核相聯一體了,如果它受到攻擊,那麼王平自身的靈神也將同樣受到攻擊,後果將會怎樣王平自然清楚,所以王平謹慎的並未再進行攻擊,因爲他雖不能全信,但通過前次的教訓證明它所說並非全假。接着他就和它和平的對了一次話,從它那兒瞭解到它原來是神域神秘種族之一的玄龜,在數萬年前被神域使者炎天帶到此界來的。在神域之中的修士一般都有自己的神獸,神獸和此界的靈獸有很大的區別,神獸都是遠古的強大的妖獸,天生具有強大的血脈之力,但它們的進化主要靠自己體內流趟的血脈之力,但在進階之時必須要有修者的輔助纔可,至於得到修者的什麼幫助,它並不願多談。有此原因它們在幼年時期一般都會和某個修神者簽下靈魂契約,隨着修者的強大它們自身也會不斷的強大,但是它們的一生只能簽訂一次這種契約,而且這種誓約是一種極不平等的生死協議,只要簽有契約的修者死亡,那麼它們必將會死亡,而它們的死亡卻不會引起修者的死亡,雖然會對修者有些影響,甚至會讓修者的修爲跌落,但他們畢竟不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因此一旦簽訂了這種契約,就意爲着神獸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於了對方。可是此種契約是在神獸體內自然生成的,每個神獸各不相同,所以必須是神獸自己主動打出本命契約纔可,但也有被脅迫的,其實只要它們寧死都不願意,修神者也沒有任何辦法來強迫。而這個玄龜就和炎天簽有契約,它沒有死亡那麼也就是說炎天還未消亡,但它不知道爲何炎天不來召喚它,因爲契約雙方有一種特殊的感應方式,就算遠在千萬裡之外受到召喚的一方也會有所感應。經過如此多年過去了,它因長期未和炎天在一起,因此他也只能通過族內的一種秘術寄生於其他的生物身上,自己的精力也幾乎消失怠盡了,如果王平不出現,它也會冒險出去尋找炎天的,因爲再不和炎天會合,它因沒有契約方的支持身體機能得不到加強,從而會自然死亡,因爲它的肉體極限已經快到了,這些年來它一直消耗着自己的精魂來維持着自身不斷消失的生機。它之所以會捨棄原來寄生的軀體,是因爲它近距離和王平接觸之後發現他身上有它極爲熟悉的東西,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卻讓它感覺到能夠減緩生機之力的削弱,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依附在王平身上去尋找炎天。它明白王平此時的心情,但它開導王平說,只要王平能夠答應幫助它尋找炎天,它會爲此付出應有的報酬,它至少是活了數十萬年的老怪物了,對王平這個後輩的修煉會全力指導,這令王平的心情好轉了許多,畢竟他現在只是個修真道路上的一個初學者,如有一個明師指導,那麼他將受益匪淺。王平心中雖然還是極度的鬱悶,但他也找到了些許的平衡,從目前的狀況來講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接受這份口頭的協議了,但他心理上暫時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有點強行被租用的感覺,雖然對方承諾願意付租。
不管怎樣他還是平安的走出了湖底,應該說還是高興和興奮佔主導,因此王平也就將這些小事先放到一邊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解決,因爲只是和他的第二靈神相連,到了真有性命之危時,他可冒點風險徹底拔除它,他相信那樣做也不會真正的傷害到自己的,因此他還不必急於解決,真逼急了弄不好會讓它突然發飈,後果怎樣誰也預料不到。此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向四周看去,然而周圍有很濃的霧氣,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他不停的向上飛着,漸漸的隨着周圍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他的內心卻越來越吃驚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