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葡京娛樂場,貴賓廳
“葉公子,青銅級別的VIP只能在貴賓廳娛樂,白銀級別的VIP會員才能進單獨的包廂,不過今天貴賓廳人也不算多,還是很安靜的……”領班露茜把江葉林和白素貞帶到了二樓的一個貴賓廳,一邊歉意的解釋。
“我覺得大廳裡挺好的,視野開闊,找人都方便,包廂裡頭沒準氣悶的緊……”白素貞挽着江葉林搶着回答,兩人一路沿着旋梯上來,居然一直沒有看到高木家那對活寶的蹤影。
“白小姐,有些賭客不希望自己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圍觀,所以包廂是個更私密更豪華的場所,二位請隨便找張桌子坐下,其他賭客沒意見的話就可以開局了……”混血美女領班頷首打了招呼,把江葉林和白素貞留在了貴賓C廳的入口處。
這個時候貴賓C廳的女侍應生笑着迎了上來,用粵語問道,“先生是第一次來玩*?裡頭那張桌子現在有四個客人在玩,您不妨加入那桌,那桌的底注是1000,房間限注是150萬,*的話,看盤面籌碼最少的客人現在大概是20萬左右的光景。”
江葉林在京城月壇和潘家園混大的,當然知道*怎麼玩,不過底注、限注和*和房間限注這種細節倒是第一次正式見識,這貨點點頭,笑着對女侍應道,“給我們來兩杯馬蒂尼……”
一邊就挽着白素貞走向了貴賓廳裡頭那桌,這個時候正好一局結束,一個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贏了後,笑眯眯的把池中的籌碼摟回了自己的跟前,看上去倒有四五萬的樣子,顯然,賭的不算小。
“諸位,我可以參加麼?”江葉林笑着打了個招呼,邊上白素貞手裡提着的籌碼盒上的籌碼,這個時候可就有點不夠看,賭桌邊四個賭客,那個金絲邊眼鏡男跟前至少有五六十萬的籌碼,其他人也都三、四十萬不等,最少的一個傢伙,跟前的籌碼大概也有20萬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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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娛樂場裡頭激光鐳射防僞的籌碼做的很精緻,從100面值的黃色籌碼到1000面值的褐色籌碼,10000面值的紅色籌碼,10萬面值的綠色籌碼,百萬面值的金色籌碼,憑顏色就一目瞭然。
好在這個貴賓廳是最低級別的青銅VIP中廳,因此,在座的賭客跟前,最大面值的籌碼也就是10萬面值一枚的綠色籌碼,百萬級別的賭客多數都在包廂裡和相熟的人賭,一般不輕易和陌生面孔賭。
“歡迎,四個人就不夠過癮,五個人正好,來來坐坐……底注1000,加註和*都不超過未棄牌玩家最低籌碼數,房間限額是150萬,沒問題吧?”一個咬着雪茄大腹便便的商人,倒是熱情的招呼江葉林坐,色迷迷的眼神更多的在美女助理身上梭巡。
另外一個黑衣白臉瘦削的青年,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剩下的是個白頭髮的老外,也就是輸的最多的那個,跟前籌碼就剩20萬出頭,不知道是中文水平不靈光,還是情緒不佳,這會兒不耐煩的敲着桌子,示意趕緊坐下開始。
“這位先生請坐,沒問題的話,那就開局發牌了……”賭桌負責發牌的荷官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荷官,等江葉林在5號位置坐下後,女荷官從右手邊排列整齊的未開封撲克牌中,拿了一副新的出來,拆開包裝,刷的一下成扇形攤開在了綠絲絨檯面上,拿走了大小王。
“請諸位驗牌……”女荷官一絲不苟,等江葉林等五人看過表示OK後,女荷官一把抄起扇面狀的撲克牌,用眼花繚亂的手法洗起了牌,其他四個賭客是見怪不怪無所謂的樣子,江葉林和白素貞可是開了眼界,尼瑪這是*還是雜耍來着,這女荷官長的不錯,這手洗牌的本事可就比長相強太多了。
7張牌的*要等到1999年後才被引入澳門娛樂場,因此現在澳門娛樂場裡,玩的是江葉林熟知的五張牌*,一副撲克牌去掉大小王后,52張牌,參與的玩家是2-5名,下限當然是2個人,上限則是五人一局。
由於52張撲克牌是固定的,因此,每一局人數越多,明牌就越多,算牌就更容易,若是隻有兩個人的話,統共就能發出來10張牌,剩下42張都不會出現,要算出對方可能的暗牌就相當難,概率太低。
女荷官用眼花繚亂的手法洗完牌後,把牌往桌子中間一放,那個金絲邊眼鏡男喊了聲“切牌”,伸手就拿起大概三分之一的牌放在一邊,女荷官把下面剩下的牌拿起來,放到金絲邊眼鏡男切下來的牌之上。
這個時候那個白頭髮洋人也嘟囔了句,“CUT!”,伸出手再度切了一次牌,切牌是爲了避免洗牌過程中的作弊,如果說洗牌的時候,女荷官還有機會看見整副牌排列的次序的話,那麼牌面朝下在衆人面前被賭客切過幾次後,整副牌的次序就很難再被人記住。
當然,優秀的荷官依然能記住其中的一部分,問題是,賭客隨時可以要求賭場換一個荷官發牌,而荷官和賭客勾結起來作弊的風險也是相當大,以澳門這樣成熟的*之都,這種內外勾結敗壞賭場名譽的事情鮮有所聞。
“那我也切一下吧……”等其他人都不再切牌,女荷官正要拿牌的時候,江葉林福至心靈,突然伸手要求切牌,其他幾個賭客臉色雖然有點不耐煩,不過看在他是賭場新丁,沒準就是個送財童子的份上,沒有多計較。
江葉林伸手切完牌,這一局才正式開始,其他幾個賭客都往桌子中間扔了個1000塊的籌碼,江葉林有樣學樣,示意白素貞也放了個1000塊的籌碼上去,荷官給依着12345的次序,給每人發了第一張暗牌。
唬人誰不會?江葉林玩*再少,港產片裡的賭神賭聖啥的也算是見識過,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用一隻手擋住別人的視線,用另一隻手翻起第一張暗牌的看了自己的花色點數。
江葉林卻根本沒有去動自己跟前那張牌,白素貞不明所以,在他耳邊悄聲道,“怎麼不看牌?難道你是個賭神不成?不看牌也能贏?”
“有啥好看的,決定勝負得看後面幾張呢,不着急……有你看的時候……”江葉林一邊說,一邊摸出一支菸來,白素貞遞過了菸嘴,這貨接上煙後,美女助理打着了手裡的打火機,替自家老闆點上了煙,這做派倒是有點富二代帶着身邊小蜜出來揮霍的瀟灑。
賭徒中好色之徒當然不少,何況白素貞這樣的絕色美女出現在某貨身邊,那絕對是替江葉林拉仇恨吸引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不過賭徒們在賭博的時候,是唯一可以抵禦美色誘惑的時段,這不,白頭髮洋人根本不待見眼前秀着曖昧的江葉林和美女助理,催着女荷官發牌。
江葉林觀察着其他四個賭客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異常來,要說臉上自信滿滿的,應該是1號位的金絲邊眼鏡男,可能第一張暗牌牌面不錯,這傢伙輕聲哼着小曲,就差沒流哈喇子了,眼鏡後邊根本沒在意其他三個人面前的牌,倒是看了江葉林幾眼,顯然對這新人不看牌的做派,有幾分訝異。
女荷官接着發第二張牌,1號位的金絲眼鏡男得到一張紅桃K,2號位的白頭髮洋人則是方塊7,3號位大肚子富商則是個梅花Q,4號位的黑衣青年是個不起眼的黑桃9,女荷官發給江葉林的第一張明牌,是個黑桃2,頓時讓周圍的賭客們神情輕鬆了起來。
白素貞當然也知道*裡頭,2點恐怕是有點背的點數,若大家都不成牌都是散牌的話,那肯定2最小,一點沒贏的機會,就是對子,人家只要有對子,那也絕不會比一對2小,總之,這張黑桃2讓美女助理心裡一沉,覺得江葉林最好棄掉這一局。
“1號紅桃k,1號請說話”女荷官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臉色如常,語氣平穩,伸手向1號位置上的眼鏡男做了個請的手勢。
“手氣旺的時候,那還真擋不住,紅桃K沒理由謙讓對吧……5000塊,有跟的沒有?!”第一張牌面最大的眼鏡男笑呵呵的推了5個1000塊的籌碼出來,一邊用眼神掃視着江葉林和其他三個賭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其實眼鏡男的暗牌只是個草花4,雖然明牌是個紅桃K,不過紅桃K和草花4幾乎沒有成大牌的機會,要麼成三張加一對,否則這草花4可真是個雞肋浪費了一張牌,同色和順子都沒機會湊了。
牌面第二大的是3號位的大肚子富商,這傢伙暗牌是個紅桃Q,明牌是個梅花Q,雖然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就頭兩張牌而言,自己僅次於可能拿到一對K的1號金絲邊眼鏡男。
“紅桃K了不起?上來就推5000塊唬人啊!我跟你5000,再加註5000塊!”大肚子富商或許是因爲牌好,或許是要在江葉林和他身邊的美女助理面前表現一下,直接扔了個1萬塊的籌碼出來,口氣更是大的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