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看了看韓恕,見到面前的人沒什麼異樣,這才讓茴香不做阻攔,既然韓愨敢來這邊,也就說明他今日有恃無恐,嬌月倒要看這個曾經喊着‘嬌月姐姐’的男人如今都長了哪些本事。
“我先出去看看,你就在屋子裡面吧。我怕你們兄弟二人今日會打鬧起來。”
嬌月也權衡了不下五次,最後還是覺得韓恕跟韓愨之間先不見面爲好,昨日韓恕喝多了酒,要是被韓愨發現的話,說不定會怎麼笑話韓恕呢。
“爲夫倒想出去看看太子準備折騰出一朵什麼花兒來,月兒,爲夫是你的男人,男人有男人的尊嚴,豈能把一個女人推到風口浪尖去爲爲夫遮風擋雨,這可沒有道理。”
嬌月不再勸說,她知道韓恕說的有道理,既然韓愨都找上門來了,他們沒有再躲藏的道理。
“太子殿下到我這寒舍來,有什麼吩咐的直接讓下人來就好,您怎麼也來了?”
韓恕笑着走出房門,這東宮的一畝三分地現在還是韓恕說了算,就算韓恕現在再怎麼彎酸刻薄地說話,韓愨都沒有半點法子,他明明是來找韓恕麻煩的,沒想到自己都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韓恕給牽着鼻子走了。
不愧是束月國最會談判的男人,韓愨承認,韓恕這點確實比他做的好太多。
可那又怎麼樣,韓恕還不是沒有保住他太子的地位。
“大皇子就愛開玩笑,本太子今日前來是想拿回屬於本太子的東西,還請大哥見諒,本太子拿着東西立馬就走,絕不耽誤你們的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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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愨的眼睛瞟到東宮門上的那塊牌匾,這是束月國的老祖宗親自寫的墨寶再臨摹下來做成牌匾掛在宮殿門上的,整個皇宮裡,這牌匾也僅此一塊,側面說來,有了這塊牌匾也才能說明自己是太子,這塊牌匾側面也能證明韓愨的太子身份,所以他才這麼慌忙地想要早日拿到牌匾,免得日後生亂就不好了。
韓恕注意到了韓愨的眼神,這麼一來,韓愨的心思就再也瞞不住這身邊的其他人。
“太子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不會只是拿走你想要的東西而已吧,還想幹什麼,您一併說了,免得東西拿完後,本皇子這裡的土地就不是你隨便能踏進來的,你還是先把自己想幹的事情全部幹完再說。”
韓恕沒有給韓愨一丁點的面子,以前他們之間的爭鬥或多或少都在暗處,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韓恕也沒打算給韓愨一點面子,他們之間的爭奪已經形成了,韓恕再也沒有退路,要是退縮,韓愨也定不會給韓恕活路,他只能選擇前進,既然結果大概已經預料到,韓恕也就打算放手一搏了。
“皇兄不說,本太子還真就給忘了,來人,你們先把這牌匾給取下來送到本太子的宮殿去,本太子還有一筆賬想跟本太子的皇兄好好算算。”
韓愨笑得有點不厚道,他身邊的人因爲韓愨當上了太子,做起事情來也不像以前那麼夾頭夾尾,反而讓人覺得他們纔是這東宮的主人,就連做事說話都如此頤指氣使,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我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太子該不會認爲自己這剛坐上高位,就要拿我開刀吧。”
這麼多人在場呢,韓恕說的話很有可能激怒韓愨,可他一點都不在乎,反而覺得就該這麼做。
站在一旁的嬌月爲韓恕都捏了一把汗,他這些話怎麼想說就說了,先前都沒跟她商量過,萬一出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皇兄說這個話,本太子可就不高興了,不管你坐上太子之位,還是本太子坐上,咱們都是兄弟,都該爲彼此高興,皇兄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爲本太子高興呢,當初本太子可把嬌月姐姐都讓給你了,你不可能爲了這麼一丁點小事就跟本太子鬧矛盾吧。”
嬌月姐姐?
韓愨今日來就是找麻煩的,嬌月這下可看出來了,韓愨這人還是一點都沒變,表面上看起來還像是個人,實際上簡直就蔫壞蔫壞的,指不定表面對你笑的時候,肚子裡憋着什麼壞水呢。
“我的妃子還沒人有資格來評頭論足,就連太子也沒這資格,太子您還是自重一些的爲好。送客吧,該拿的東西拿走後太子還請別隨時來我這寒舍,招待不起您這樣的大人物。”
韓愨見韓恕都說這樣的話了,他想做的事情也都做到了,拿到牌匾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倒是嬌月趁韓愨離開東宮的時候動了點手腳,也不知道她從包裡拿出的什麼東西,小東西隨風輕而易舉的就粘在了韓愨的背上,只有嬌月知道過不了一個時辰,韓愨就會全身起疙瘩,渾身奇癢難忍,他想要治好這病,必須要把渾身挖破,讓水泡裡面的水徹底流出來,想要即便是這樣,想要治好它,沒個半個月,他就別想了。
“咱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你想到法子了嗎?”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嬌月忍不住問了問韓恕,她並不想給韓恕壓力,可是自己又忍不住想問問韓恕下一步的計劃,也想配合韓恕走到最後,就當是不想看韓愨這麼囂張,準備給韓愨一點教訓也好。
“先讓他當一段時間的太子好了,現在身上的政務不多,我想帶你出宮走走,去看看爲夫的那些老朋友,等時間適當,咱們再回宮,你意下如何?”
韓恕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好不容易有個這麼好的機會,就當是去實現嬌月走天下的夢想也好。
他們也該出宮走走了,順便......韓恕順便召集自己的那一批人,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起到不容小覷的價值。
“咱們真的可以出去走走嗎,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我可是一直都想出去,奈何先前你都不帶我,現在好了,咱們總算可以兩個人出去走走了,什麼時候出發,今天下午還是明天呢?”
說到出皇宮遊山玩水,嬌月的興致就比什麼都還要強烈,她早就想出去了,後來爲了權利的爭奪,韓恕變成了整個東宮最忙的那個人,每天除了勤於政務以外就是拉幫結派,讓朝廷重臣站到韓恕這邊,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皇上一直偏心於韓愨,根本沒有考慮過真正的讓韓恕當太子甚至以後繼承皇位。
以前也就是想堵住悠悠衆口,那時候韓恕立的軍功太多,再不給韓恕一個說法的話,朝中的大臣有意見了,現在等那些事情慢慢淡去,再加上皇上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後,他更是認定了心裡的想法,這纔不顧其他人的反對毅然立韓愨爲太子。
其實這些是皇上早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只是現在纔到了他所謂的可以公佈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