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還沒有來得及再次品嚐那種苦中的甘甜,程嬌月已經撤開了,然後再含住喂他一口,再自己喝一口,每次都沒讓韓恕品嚐夠就撤出,如此周而復始的相喂,直到碗中空空如也。
韓恕眼眸一眯,裡邊翻涌着程嬌月熟悉的情緒,似乎是要一下了將她吞噬入腹。
程嬌月就跨坐在他的身上,望進他幽暗如淵的眼底,直到韓恕無法把持,呼吸不穩時,突然兩手扣住了程嬌月的纖腰。
程嬌月的兩手突然覆上了他的雙手,“急什麼。”
盯着程嬌月冷靜不過的面容,韓恕眉宇上揚,以一種很惑人的角度望着主動的程嬌月。
壓住自己紊亂的呼吸,韓恕懶懶地躺了回去,就這麼盯着她的動作。
坐在韓恕身上程嬌月伸手去解他的腰帶,然後抽出丟到一旁,動作相當的緩慢又極具誘惑力,韓恕一雙眼隨着她的每個動作深一分,呼吸也更亂。
如此主動的程嬌月實在是令他血脈膨脹,彷彿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月兒!”暗啞的聲音全是壓抑的味道。
偏偏程嬌月的動作相當的緩慢,眼神相當的冷靜。
可此時的韓恕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異樣之處,只覺得主動大膽的程嬌月簡單就是勾人的妖精,讓他差點就把持不住,要不是她的示意,想要看更多主動的程嬌月,他根本就不想忍。
“哧!”
正以爲程嬌月想做什麼時,突然眼前寒芒一閃,韓恕的胸膛位置被劃出了一個小口,暗紅色的血液順着往下流淌。
感覺到胸口的刺疼,韓恕剛剛的火一下子被一盆冷水澆滅。
“月兒?你?”
“不要動。”程嬌月的聲音相當的沉,韓恕哪裡還敢動。
程嬌月拿了器具將他胸膛的血取下入好,然後又給他止了血,緊接着又擰開放在一邊的藥瓶子,將裡邊的藥液含進嘴裡又朝韓恕的嘴巴覆來,這次,韓恕急促的扶住了她的腰身。
如前面的那樣,程嬌月又突然離開,從他的身上下去。
韓恕看着程嬌月,哭笑不得。
“躺着別動。”正是韓恕忍無可忍之時,程嬌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剛起到一半的韓恕又無力地躺了回去,深幽的眼睛一直跟着程嬌月的動作轉。
而此時的程嬌月正背對着他,對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不知在搞什麼,韓恕這下總算是明白了,這等香豔的喂藥,根本就是程嬌月拿來玩樂的,倒是苦了他。
夜色極深,韓恕的呼吸也越發急促,因爲程嬌月又朝他身上摸來摸去,只不過是在他的身上劃刀放血而已。韓恕這下可被折騰苦了,可又在享受着。
“月兒,你再這樣子,爲夫可就真的忍不住了。”韓恕一雙眼暗沉得可怕,嗓子發緊,聲音顫抖,顯然已經忍到了極致。
程嬌月放足夠的血後,聽到他的話突然擡起明明滅滅的黑瞳直勾勾盯住韓恕。
韓恕長吸口氣,穩了穩心緒,“月兒,別這樣看我……”
“我知道了。”程嬌月偏開目光,轉身走開。
韓恕愣了下又是一陣的哭笑不得,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程嬌月將手裡的東西朝桌上一放,動手去解自己的衣服,韓恕愕在美人榻上。
韓恕此時心中痛苦,想着程嬌月又想些什麼花招來對付他,索性兩眼一閉什麼也不去想。
半晌,聽到腳步聲,感覺身上一重,韓恕睜開暗沉的眼,只見程嬌月着一件淡青色肚兜和薄褲,就這麼坐在他的身上,以剛剛的姿勢。
韓恕心都要跳到嗓子裡了,很沒出息的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月兒?”
一根白皙的手指伸到他的脣邊,韓恕心中一顫。
“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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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當真去動手扯他掛在身上的衣服,韓恕順着她的動作,慢慢地眯緊了自己黑沉的雙目。
沒有紅燭羅帳,如此熱情的程嬌月卻是韓恕始料未及的,卻也是極其期待的。
……
天色漸明,程嬌月再從韓恕的房裡出來時,已是一臉的蒼白,兩隻手腕上皆包着厚厚的紗布,精神要比昨夜差了很多。
而此時的韓恕正好好的躺在榻間,精神從未有過的好。
檀香爐子裡,正噼裡啪啦燒着一隻只死物,隱隱可見那些乾癟的正努力爬動的蟲子被燒得翹起,然後化爲灰盡。
那些染血的布料也被一一投入進爐子裡燒成灰,屋內的一切恢復得徹徹底底,誰也不知道在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娘娘,你的臉色……”
“看好皇上,昨夜我給他用了藥,施了針,今日會遲些醒來。我出門一趟,都看好了。”說完,程嬌月就走。
“娘娘,還是讓屬下陪同一起。”李政哪裡放心程嬌月一個人離開,萬一消失了怎麼辦。
像是看穿了李政的想法,程嬌月淡淡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話已經這麼說了,李政也不好再跟着出去,只是覺得今天早晨的程嬌月有些古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剛出了霍府,朝着霍府後山小徑走去,眼見着就要進入一片小林子。
程嬌月臉色突然一變,一口血倏然吐出,身子一抖順着樹樹杆慢慢的滑下來。
心口陣陣的疼痛,她的身體被某種東西激發,吐出來的血也是污黑的,完完全全的劇毒血液。血滴落在草上,瞬間乾枯。
程嬌月無聲一笑。
“值得嗎?”
一道影子無聲無息的站在她的面前,低聲問,裡邊充滿了複雜。
程嬌月順着對方的鞋子慢慢仰望,咬牙站起,蒼白的臉色當真是像是久臥病榻的病人。
“沒有值不值得,我只知道,若不這麼做他會死。”
“這就是你讓我幫忙救他的原因?”
“隨你所想。”程嬌月穩住自己搖晃的身軀,朝着林子深處走,直到一處開闊之處才停下。霧月國的山林極少,但霍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在府後有這樣的小林,實在是奢侈的事。
“一旦他醒來,就會有所察,那個時候你又當如何應對?”
“不勞白蘇你掛懷了,只是你突然出現在霧月國,按照你的身份,一旦被人察覺,定會惹出大麻煩來。”
站在她身邊的人,正是隨時玩失蹤的白蘇。
“他身上的痛苦換到你身上來,會痛苦一倍,你真能忍得住?”白蘇突然發現,自己從未看透過程嬌月。而第一次,白蘇會後悔他教會嬌月那個救人的方法,這不是救人,是害自己啊。
既然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爲何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代替了韓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