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辰在剛剛聽到夜笙歌這個題目的時候,眼中還隱隱有幾分笑意,他從來沒有覺得,夜笙歌能夠拿出一些連他都解不開的謎題,但是隨着夜笙歌逐步理清楚其中的線索後,銀辰的神色這才凝重了幾分。
這個題目乍一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論如何算來算去,總是會少上那麼一枚銅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銀辰思考了許久之後,朝着夜笙歌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個題目難道真的是無解的嗎?那一枚銅錢到底去哪兒了?”
夜笙歌見銀辰已經被她的問題給繞進去了,微微勾起脣角,神秘一笑,“尊上到底是知道答案還是不知道呢?”
“要是尊上不知道答案的話,可是要幫朕的臣子塑造出一具身體來纔是,尊上總不可能說話不算話吧?”
銀辰知道,夜笙歌這是故意在拿話擠兌他,於是輕輕揮了揮衣袖,坐在了椅子上,“呵呵,三百年來,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與本尊說話,夜笙歌你倒是很大膽。”
夜笙歌走上前去,輕拂衣袖爲銀辰倒上了一杯香茶,深紫色的眼眸顧盼嫣然,“尊上這又是說的哪裡話?”
“朕的膽子若是不大一點,又怎麼與這世界爲敵呢?”
“最初的時候,朕什麼都沒有,不還是能夠白手起家奪得南夜的江山嗎?所以膽子大並不是什麼壞事……”
“再說了,方纔要與朕打賭的可是尊上你,這願賭就要服輸呀,以尊上的身份,總不可能賴賬吧?”
銀辰的眼眸中也蘊藏着一絲笑意,端起夜笙歌遞給他的那杯茶站,不由得勾了勾脣角,“夜家怎麼會出了一個像你這樣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還真是一點都不將本尊放在眼裡呢!”
夜笙歌直到銀辰這是在說笑,連忙用餘光對着顏文卿使了個眼色,顏文卿與夜笙歌配合多年,也十分默契的從袖中取出一卷畫卷,遞到了夜笙歌的手中。
夜笙歌將手中的畫卷放在了銀辰的面前,“尊上,這就是您需要雕刻出來的傀儡了,以尊上這樣的身份,總不可能食言而肥吧?”
銀辰見夜笙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脣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搖着頭收起了夜笙歌的這幅畫,“想要復活一個藏進了睡夢中的人,可沒有那麼簡單……這個傀儡製作起來頗爲耗時,而且材料也價值不菲……”
顏文卿還沒有說話,夜笙歌便搶在他的前面一口答應道:“尊上的任何要求,朕都會讓他們全力配合。”
銀辰見夜笙歌如此堅持,也微微嘆了一口氣,“想要逆轉生死,你還真是與文君一樣的瘋狂……”
夜笙歌卻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文君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朕與她不一樣。”
“朕只是想要讓顏先生能夠沒有遺憾,盡心竭力的爲朕處理朝政而已,他很優秀並且潛力無限,朕相信他能夠站在這個世界文官的最前端,朕這只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