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懷詩?”月貴君突然眯起了眼睛,“和朝中吏部宗正單懷墨是什麼關係?”
黑衣女子看了看月貴君,有些爲難的說,“並無關係。單懷墨大人府上的人,都不清楚單懷詩是什麼人。”
月貴君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貴妃椅,低吼道:“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單懷墨單懷詩。一聽就是有關係的!”
黑衣女子皺了皺眉頭,“主人,說不定那位宵小是爲了嫁禍單懷墨大人,故意說的假名也不一定。”
月貴君似乎因爲夜蝶鸞受傷一事而有些失去理智了。
他突然站起身來踹了黑衣女子一腳,“廢物!單懷墨一定是與那個小賤人勾結在一起,算計我的鸞兒的!”
“喲,朕尊貴無比的月貴君,好大的火氣吶。”夜皇那威嚴的聲音略帶調侃,突然出現在月輝殿的寢殿中,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月貴君立馬換上了一臉溫文儒雅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向夜皇陛下請安,“陛下金安,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開的,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夜亦瀾一身暗紫色的華服,看起來威嚴十足,高貴而冷豔。歲月沒有在這位優雅的帝王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夜亦瀾走近了月貴君,輕輕勾起了他的下巴,面無表情的說道:“恕罪就不必了,朕並不想赦免你的罪過。”
“況且是朕不讓他們通傳的,怎麼月貴君你有意見?”
月貴君僵持着腦袋,夜亦瀾手上的力氣很大,迫使他不得不與之對視,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陛下的意願,臣侍怎麼敢隨意妄言。”
夜亦瀾掃了一眼月貴君身邊的隨從,茴香和黑衣女子連忙告退,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夜亦瀾鬆開了月貴君,看似隨意的坐在了月貴君的身邊,輕描淡寫的說道:“說吧,溯世流沙你是怎麼得到的。”
月貴君儒雅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瞳孔微縮,眸中是止不住的驚恐。他急急忙忙的掩蓋了慌張的神色,“陛下在說什麼?臣侍聽不明白……”
夜亦瀾摸了摸月貴君的臉,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說着,“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你要是覺得你這張臉可以護你周全,大可不必了。”
“因爲呀~朕聽說你們西月的女皇月清詞又給朕送來了幾位美人,還真是迫不及待。”
夜亦瀾憐愛的撫摸着月貴君的臉皮,就好像撫摸着久別重逢的愛人一樣,“西月的手伸得未免有些太長了,有你一個在朕的宮中,還覺得不夠嗎?”
“你當時用溯世流沙殺了朕的幽兒的時候,當時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夜亦瀾輕輕挑起了月貴君的下顎,手指上修剪得十分圓潤的指甲居然劃破了月貴君嬌嫩的皮膚。
“陛……陛下…”月貴君本能的向後一退,倒在了貴妃椅上。
“還不說是不是?朕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夜亦瀾冷哼了一聲,
“你們西月有溯世流沙,我們南夜有鴆羽千夜,要不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