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莞爾一笑,面色由陰轉晴,聲音中帶着一絲慵懶,“既然如此,那麼還請李侍君回去告訴陛下,本世子很滿意世子妃。”
“就算是沒有人同意本世子與世子妃的婚事,本世子也要迎娶世子妃。”
“不知道李侍君你聽清楚了嗎?”雲舒微微眯起了眼眸,輕輕敲了敲桌案,威脅的意味愈發濃重。
李侍君聽聞雲舒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若水雲舒沒有展露鋒芒,李侍君還差點以爲他像尋常男子一樣軟弱可欺。
差點就忘了,眼前的這個永安世子,所有的榮耀與輝煌,都是踩着無數海盜的頭顱,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李侍君唯唯諾諾的垂下了眼簾,不敢再看雲舒的眼睛,只能夠硬着頭皮說道:“這……可是陛下那邊……”
“陛下那邊,我自然會去說明白!”雲舒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李侍君的話,語氣中盡是不容置疑。
李侍君從余光中瞥見雲舒臉上陰霾的神色,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既然如此,那麼臣侍就先行告退……”
雲舒頭也不擡的飲着杯中的茶水,脣畔的冷笑從未斷絕。
李侍君在他的眼前,不過是藉着雲夢鳶威勢作威作福的一條狗罷了。
他連雲夢鳶都不怕,更何況李侍君呢?!
再說了,像李侍君這種欺軟怕硬、踩低捧高的人,對他越客氣,他越是能夠蹬鼻子上臉。
若是狠狠的態度強硬些,他反而還會夾着尾巴,灰溜溜的做人。
妙鑫看着李侍君離去的背影,從雲舒的身後走了出來,笑着說道:“世子殿下這樣對他,就不怕他在陛下面前告狀嗎?”
李侍君之所以在滄海城的貴族圈子中混得風生水起,還不是因爲他是雲夢鳶身邊的親信。
那些想要巴結雲夢鳶的人,自然都是對李侍君百般順從,希望他能夠在雲夢鳶的面前美言幾句。
雲舒活動了幾下脖子,一針見血的說道:“本世子又不趕着去巴結陛下,又何懼他這種小人?”
“更何況,就算是他沒有添油加醋,也不能夠改變陛下對我的印象。既然如此,那麼我爲何還要對他好言以待?”
妙鑫嘆息了一聲,雲舒雖然說得不錯,但是雲夢鳶終歸是東雲的女皇。
如今他們就生活在滄海城內,一舉一動都要受到監視,還是不應該讓那位女皇陛下丟了面子。
妙鑫愁眉苦臉的說道:“唉,世子殿下,如今陛下對你的疑心越來越重了……”
雲舒轉動着手中的茶盞,淡淡的說道:“無礙,在滄海城中,只要本世子不讓她抓到把柄,那麼她就不敢動本世子。”
“看來本世子的世子妃已經讓她坐不住了,也罷,那就擇個日子進宮,去與女皇陛下好好談談吧。”
妙鑫見雲舒已經做出了決定,於是嚥下了想要規勸雲舒話。
“對了,夜兒呢?”雲舒擡頭看着妙鑫問道:“夜兒又跑到哪裡去玩了?”
妙鑫苦笑一聲,說出了剛剛收到的消息,“屬下聽妙言說,世子妃將丞相府家的千金打了一頓。”
雲舒硬朗的眉眼瞬間就柔和下來,“既然是世子妃喜歡,打了就打了,拿着本世子的名帖,提上禮物去道個歉就行了。”
妙鑫默默的看着雲舒臉上的笑,心底嘆了一口氣,世子殿下與世子妃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