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坐在書房中,看着屬下匯聚上來的情報,冰涼的指尖輕輕揉按着額角。
又是海盜襲擊百姓的事情,東雲這個月已經被海盜劫掠了好幾處了,真是不知道雲夢鳶都在做些什麼。
他記得他在兩年前就已經能夠帶領着海軍船隊,攻上扶桑了。
可是不知道爲何,硬是讓雲夢鳶以爲母守孝的名頭,撤去了海軍大都督的職位。
不但如此,他還發現,雲夢鳶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安插着探子。
雲舒將手中的紙張攥得粉碎,脣畔冷笑漣漣,既然雲夢鳶信不過他,那他也不必爲了東雲盡心竭力。
至於那些探子……雲舒的眼中閃過了一陣寒芒,那些探子就暫時安放在世子府吧。
說不定在關鍵時候,還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篤篤”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雲舒收斂起眸中的光彩,隨意拿起一本史書翻看着,平靜的說道:“進來……”
房門推開,妙鑫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着雲舒行了個禮,“世子殿下,宮裡面來人了,世子殿下你看是不是要見見?”
妙鑫與妙言,都是雲依曾經收養的孩童,雲依死後,兄妹二人就一直跟着雲舒。
雲舒輕輕勾起了脣角,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闊步走出了書房,“見!怎麼不見!我倒是想要看看,東雲的女皇陛下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舒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坐在客座上等候了,於是帶着笑走上前去,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上,“喲,今日居然是李侍君前來傳旨,也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侍君名喚李歷,是常伴雲夢鳶身邊的郎君。
時常爲雲夢鳶做一些跑腿的事情。
李侍君不着痕跡的翹了翹手指,放置在了桌案上,“臣侍見過永安世子,願世子殿下長樂。”
雖然說是行禮,但是李侍君根本就沒有站起身來,而且語氣中總是帶着若有若無的倨傲。
雲舒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是並沒有點破李侍君的無理,“李侍君不必多禮,不知李侍君前來所爲何事?”
李侍君將手指交錯着放到了桌案上,眯着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陛下聽說永安世子收留了一位失憶的女子,並且想要將她冊立爲太子妃。”
“所以纔派遣臣侍下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舒自然知道李侍君一直將手指放在桌案上,是因爲什麼。
因爲他一直都沒有讓人奉茶,所以李侍君這動作也是在不動神色的提醒他。
雲舒裝作沒有看懂李侍君的暗示,輕聲一笑,“陛下曾經說過,本世子可是擁有冊立太子妃的權利的。”
“如今又讓李侍君下來察看,這是什麼意思?欺負本世子孤苦無依嗎?”
雲舒眼中的娟狂盡顯無疑,身上的威嚴驟然傾瀉出來,壓得李侍君喘不過氣。
“臣侍……臣侍並不是那個意思。”李侍君面帶難色的解釋道:“只是世子殿下屬於皇室,冊立世子妃是要錄入皇室玉碟的。”
“陛下也是關心世子殿下的婚姻大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