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脣邊噙着一抹淡笑,“得了吧,孤可不想適應這樣的感覺,這種暈船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等孤在扶桑待一陣子,就回到南夜去躲個幾年,孤總是感覺外面的世界對孤,總是有滿滿的惡意。”
“原本待在臨安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
“這好不容易走出臨安賑災,還遇見了那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夜笙歌突然守住了話頭,提起賑災的事情,也不知道顏文卿他們組織得怎麼樣了。
算算日子,現在應該都是南夜春耕的時節了吧,若是春耕處理得好的話,那麼夜州的百姓就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今年了。
至於晨州……已經被夜晨江的大水沖毀,盡數葬身水底了吧?
也不知道那些百姓逃出來了多少,這筆賬她遲早是要與陌雪暖算上一算的。
夜笙歌微微眯起了深紫色的狐狸眼,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凌厲。
不論陌雪暖潛藏在哪個地方,她都要將他抓回來,好生收拾!
雲翳看着夜笙歌眼中的寒芒,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最近應該沒有什麼的地方得罪了夜笙歌吧?
爲什麼他從夜笙歌的眼中看出了滔天的恨意,就連這翻騰的滄海,都不及她眼中的一點浪花,這是多麼濃烈而熾熱的恨意啊?!
夜笙歌還來不及想應該怎麼處理陌雪暖的事情,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顛簸,差點連人帶被褥,一起從牀榻上滾到地板上。
還好雲翳眼疾手快,連忙撈住了夜笙歌,要不然夜笙歌可就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只是他們現在的姿勢頗爲曖.昧,因爲顛簸的緣故,雲翳也靠在了牀榻之上,恰好將夜笙歌壓倒了身下,這在旁人看來簡直是難以言說的曖.昧。
夜笙歌掙扎着露出了腦袋,“雲翳你趕快給孤起來,你這是要將孤壓死嗎?!”
夜笙歌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骨都要被雲翳壓得散架了。
雲翳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從夜笙歌的身上爬了起來,他雖然看起來紈絝不堪,但實際上並沒有禍害過任何一個姑娘的。
畢竟鑑於這個世界上男子特殊的生理結構,除了那些真正水性楊花的男子,沒有任何一個男子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這……咳咳……本王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爲了護着你,本王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你不感謝本王也就罷了,怎麼還抱怨起本王來了?”
夜笙歌本來就感覺自己十分虛弱,這下子根本就是使不上力氣了。
她對着雲翳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滾蛋,孤可沒讓你救……”
“孤這回差點折騰下去半條小命,若不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將孤擄來,孤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罪孽!”
夜笙歌也沒有轉身看雲翳的神色,自顧自的抱怨道:“也不知道這樣的鬼天氣,還有多久才能消失……”
“在這樣下去,可真是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