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太醫女頭也不擡的唱了個喏,表明了自己一定會盡心竭力的決心。
月貴君環視了一圈,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本宮就不打擾諸位太醫女大人給鸞兒看傷了。”
等到月貴君回到內廳之後,這些太醫女才站起身來,繼續爲夜蝶鸞清洗着傷口。
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玉骨冰肌散卻如同附骨之蛆,與血肉融入一體,實在是不好打理。
回到寢殿後的月貴君連摔了好幾個名貴的瓶子,才堪堪消了氣。
撒夠了氣的月貴君坐在貴妃椅上,喝着一旁茴香喂來的冰糖血燕煲,問道,“五殿下的事情,你們查出來了嗎?”
一位在月貴君身前的黑衣女子低着頭,說道:“五殿下是在臨安學會出的事情,主人爲何不讓臨安學會停辦,以查明真兇?”
月貴君冷哼了一聲,“哼,荒謬,臨安學會的學術交流。不是本宮能阻止的。”
那黑衣女人拱了拱手,說道:“是屬下愚昧了。主人,據屬下調查,五殿下是被一位平民學子刺傷的,但是目前還不清楚那位寒門子弟的姓名。”
月貴君袖子一揮,打翻了茴香手中的冰糖血燕煲,血色的燕窩撒了一地,像是一條條猙獰的血絲。
月貴君面目猙獰的吼道:“一羣廢物!本宮養你們何用?現在五皇女的傷勢如此嚴重,你們卻連個兇手都查不出來。一羣廢物!”
茴香與黑衣女子齊齊跪下,“月貴君息怒。”“主人息怒。”
黑衣女子猶豫了片刻,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月貴君陰狠的看着黑衣女子,“什麼消息?說!”
黑衣女子有條不紊的說道:“據說,五殿下是因爲一個紅衣男子才和那位寒門學子發生的衝突。屬下了解到那位紅衣男子雖然蒙着面紗,但是露出了金色的貓瞳。”
月貴君眯起了眼睛,陰鷙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慄,“繼續說。”
“這樣的眼睛在南夜很難見到,聽說十一皇女身邊,有一位來自月氏宗族的寵侍,名喚月曦。雙目恰巧是金色的貓瞳。”
月貴君驀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一定是夜笙歌!月漣幽那個賤人的女兒!”
黑衣女子面帶難色的說着,“只是,主人,據屬下調查,五殿下在臨安學會出事的時候,十一皇女並未踏出府邸半步。”
十一皇女雖然在朝中沒有什麼勢力,與諸位皇女也向來不合,但是十一皇女好歹也是夜皇和幽後的女兒。
若是悄無聲息的出了什麼事情,夜皇那兒也不好交代。更不用說十一皇女武藝卓絕,一般的暗殺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沒有威脅。
月貴君揉了揉脹痛的腦袋,一旁的茴香很善解人意的跪在地上爲月貴君輕輕的揉着太陽穴。
茴香一邊幫月貴君做着按摩,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聽說,傷了五殿下的人一共有三個。一個神秘的寒門學子,一個疑是十一皇女的寵侍,那麼還有一個呢?”
黑衣女子對月貴君拱了拱手,“屬下得知,還有一位平民女子,叫做單懷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