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黑衣女子眉心輕蹙,竟然不是那個女人。
緩步走到黑衣女子面前,看着眼前一身狼狽,卻依舊氣定神閒,鎮定自若的女子,軒轅皓的眸中閃過一抹欽佩。
“我是應該叫你梅洛,還是應該叫你沐婠。”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玩味。
梅洛聞言眸中劃過一抹詫異,他是蠻荒聖域的人?仔細看了下眼前男子的容貌,眼眸驟然眯起。
是他,汐兒成親那天,撞了她的那個男子,她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軒轅墨的兄長。
身體瞬間移到梅洛身前,直接俯身湊到梅洛耳邊,“或許我應該叫你小姨。”
梅洛聞言一臉震驚,“你是她的孩子?”
聲音不再和以前那般清冷,而是有些沙啞,這是她這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她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也離開了蠻荒聖域,而且還和域外的人生了孩子。那麼他呢,他不是很愛她嗎?爲什麼會放任她在外面和別的男子生兒育女?
再次想到那個男人,梅洛的心已經不會再痛,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與其痛苦地糾纏,不如帥氣地放手,時間會洗去所有的傷痛。
軒轅皓並沒有理會梅洛的震驚,繼續自顧自地說着,“沐婠,蠻荒聖域第二十一代聖女,三十年前突然失蹤,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蠻荒聖域歷代聖女才能擁有的紫冥石。”
梅洛聞言脣邊勾起一絲冷笑,“你也想要紫冥石?”
紫冥石是蠻荒聖域的歷代聖女才能擁有的,是聖女的身份象徵,除了聖女,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見過,就是那個女人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紫冥石。
軒轅皓聞言嗤笑一聲,一臉嫌棄道,“什麼紫冥石,我不在乎。”
這個世上,除了她,他什麼都不在乎。
梅洛聞言眼底再次劃過一抹詫異,這個人雖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卻和那個女人不一樣,那個女人每次來可都是會逼問她紫冥石的下落。
“別想太多,我只是單純地下來看看你。”軒轅皓直起身,看着梅洛認真道,“千萬別被我母妃玩死了,你要是死了,她會恨我。”
軒轅皓說完,扔下一個玉瓶,轉身離開了密室。
看着軒轅皓的背影,梅洛眉心輕蹙,輕輕打開玉瓶,聞了聞。不是毒藥也不是傷藥,只是一瓶辟穀丹。
夜晚,戰王府,雪瀾院。
軒轅墨看了眼守在門口的鳳五擡了擡手,“下去吧!”
鳳五聞言眸光微閃,隨即恭敬地退了下去。
軒轅墨輕輕推開房門,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卻沒看到端木汐的人影,反手將門關好,擡腳往裡走去。
瞥見那屏風上掛着的衣衫時,軒轅墨脣邊勾起一絲笑意,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屏風外喚道,“娘子。”
聽不到回答,也聽不到水聲,軒轅墨眉頭微微蹙起,擡腳走過屏風。
當他看到浴桶中的端木汐時,眸光倏地變暗。
此時的端木汐正趴在浴桶邊緣,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昏黃的燭光映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是那樣的安詳。如墨的長髮已經溼透,溼溼地貼在身後,正好遮住了她光潔的玉背。
兩條白皙的手臂可能是因爲沐浴水溫的原因,變成了可愛的淡粉色。精緻的鎖骨上沾着一層水霧,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更加晶瑩如玉。
水中那對潔白的玉兔,隨着她清淺的呼吸若隱若現,惹得軒轅墨一陣氣血上涌,一股燥熱瞬間席捲了他全身。
強迫自己從那對潔白的玉兔上移開眼,運起玄氣將體內的燥熱往下壓了壓。
伸手試了試浴桶裡的水溫,指尖微涼的觸感讓軒轅墨的眉頭緊皺,一把扯過屏風上的大浴巾,蓋在浴桶上,然後從水中將端木汐抱起,裹上浴巾。
看着懷中女子依舊睡得香甜的小臉,軒轅墨眸中滿滿都是寵溺之色。手上那光滑細膩的觸感,又讓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或許是感覺到了溫暖,端木汐無意識地往軒轅墨的懷裡鑽了鑽,小臉更是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嗯......”軒轅墨悶哼一聲,只覺一股熱流從他的胸口直接涌向他的小腹。
而端木汐身上的浴巾也因爲她無意識的動作,瞬間滑落。那晶瑩剔透的潔白玉體就這樣暴露在軒轅墨面前。
該死,這下不僅是胸口和下腹燥熱了,全身上下都燒了起來,就連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都隱隱變成了火紅色。
強迫自己不去看眼前的美景,再次扯過一旁屏風上的衣衫,遮住端木汐的玉體,疾步往牀榻走去。
小心地將懷中的女子放到牀上,拉過一旁的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擡手輕撫着女子淡粉色的小臉,軒轅墨脣邊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小傢伙還真是......把他弄得欲.火焚身,她自己倒是睡得香甜。不過最近他家小娘子似乎特別貪睡,晚上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現在更是連沐個浴都能睡着,可憐他只能看不能吃,最最可憐的是他連看也不敢多看了,看多了,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俯身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上一枚輕吻,轉身往屏風後走去,希望那桶涼水有點作用。
翌日,端木汐是在軒轅墨的親吻中醒來的,剛一睜眼就看到了軒轅墨放大的俊顏。
“阿雪......”只說了兩個字,脣就被封住,接着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熱吻。
“嗯......”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端木汐瞬間清醒過來,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驚慌地看着在她脣上瘋狂肆虐的男子。
阿雪他,好熱情......
突然感覺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着,最要命的是,她,她竟然還沒穿衣服。
怎麼回事?記憶慢慢回籠,好像昨天晚上她是在沐浴,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應該是沐浴的時候睡着了。那昨晚,是阿雪將她抱上牀的。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情景,端木汐就忍不住開始臉紅。
感覺軒轅墨的大手往她的身下探去,端木汐身子一僵,雙腿倏地夾.緊。
感覺到端木汐的反抗,軒轅墨停下親吻的動作,擡起滿是情.欲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着端木汐。
“娘子,爲夫忍得好辛苦。”
軒轅墨說着,拉起端木汐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熱鐵般堅硬灼燙,讓端木汐猛地縮回手,小臉同樣燒得發燙,同時有些心疼他。
他們成親都一個多月了,卻仍然沒有圓房。這樣年紀的男子,正是血氣方鋼的時候,讓他天天這麼憋着,確實是難爲他了。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懷了寶寶,前三個月是不宜行房事的。
擡手輕撫上軒轅墨俊美的臉龐,深紫色的眸子有心疼,有憂慮,有害怕。
"阿雪,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她也不想再這樣繼續逃避下去,不過她想找一個適當的時間,告訴他過去的一切。
聽着端木汐近乎哀求的聲音,軒轅墨的心一下就軟了,原本火熱的欲.望,也冷卻了很多。翻身從端木汐身上下來,將她輕輕摟進懷裡,吻了吻她的發頂,心疼道,"我等你,就是一輩子我也會等。"
端木汐聞言,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伸手緊緊抱着軒轅墨,將小臉整個埋在他的胸膛。
許久之後,才悶悶喚道,"阿雪!"
"嗯?"伸手將端木汐滑落的髮絲別到耳後。
"如果我說,我不是處子,你會在意嗎?"聲音很輕,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聞言,軒轅墨的身子一僵,只幾息間,腦中的想法已經千迴百轉。她說的是真的嗎?那個男人會是他嗎?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一直不願與他圓房的嗎?他到底都忘了什麼?
端木汐不敢擡頭去看軒轅墨,她怕在他眼中看到嫌棄,厭惡,她只能在不安中等待,等待着他的答案。
時間一點點過去,聽不到答案的端木汐,眸中的期待一點一點消散,脣邊勾起一絲苦笑,他是在意的吧,是啊,這種事有哪個男人不在意呢,可是他失憶了,她要怎麼去解釋?
慢慢鬆開抱着軒轅墨的手,默默轉身,卻再次被軒轅墨霸道地拉回懷中。
軒轅墨緊緊地,緊緊地擁住懷中的小人兒,在她轉身離開他懷中的時候,他的心好像碎了,而現在她回來了,他的心纔再次變得圓滿了。
"我在意。"低沉的聲音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
端木汐的心一點點下沉,他果然是在意的。此刻端木汐覺得特別特別委屈,就是他知道他忘了她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現在這般委屈。
深紫色的眸子裡瞬間起了一層水霧,卻瞪大眼睛,倔強地不讓眼淚滑落。
"不過那並不影響我愛你。"堅定的聲音充滿着愛意。
不管她的第一次是和別人還是和他,他都在意,如果是別人,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嫉妒地要發狂。如果是他,他同樣在意,他在意忘記和她的第一次,他在意她一直一個人苦苦堅守,而他卻一無所知。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影響他對她的愛。
"阿雪……"
手,再次緊緊抱住了他,這個她已愛入骨髓的男子。
淚,不再倔強瞬間滑落,沒入他的衣衫,滴進他的心。
這一刻她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