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
莫淋煙冷笑了一聲,剛纔之所以那樣說,只不過是故意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至於這麼多年來,爲何她送的消息屢次三番都會出現一點兒差錯,是因爲有人插手。
“王妃,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咱們這邊有王爺的奸細?”
莫淋煙搖了搖頭,宮琉煜根本就不信任她,所以連對方連奸細都懶得對她用。
“如果是他身邊的人,那本妃剛剛那樣說完,恐怕現在已經死了!”
嬤嬤脖頸上瞬間出現了一層薄汗,雙眼之中迸發了幾分害怕之色:“王妃,那究竟是……”
“還能有誰可以做到,還不是……那個女人?”
一聽到那個女人這四個字,嬤嬤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流光,她輕輕垂下眸子,眼底流露出一抹後怕之色。
莫淋煙這邊的動作,雲傾嬈並不關心,如今宮琉煜這番動作一定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所以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再快一步。
如今趙重霄已經被她暗中保護起來,沈如雪找不到目標,絕對還有後招。
趙重霄這樣一失蹤,那麼沈如雪更是會趁機將他造反的罪名落實,然後大肆通緝,不死不休。
雲傾嬈甚至將沈如雪接下來想做的都想過了。
她對南疆的十萬大軍勢在必得,趙重霄一失蹤,她就會立刻調動自己沈家的人,接管趙重霄的職位,間接的控制南疆。
一回到妖嬈苑,雲傾嬈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鬟,春兒臉上的巴掌印還很明顯,但是看着她的眼神明顯有了些不同。
“夫人!”
春兒小聲喊了一句,然後緩緩擡起頭來,偷偷的看了雲傾嬈一眼。
雲傾嬈停下腳步,側頭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可有什麼事嗎?”
春兒見到雲傾嬈這樣冷淡,頓時心中惶然起來,旁邊的秋兒對着她使了個眼色。
春兒連忙跪下,“奴婢……奴婢有些事要告訴夫人!”
雲傾嬈像是被春兒挑起了興趣,她點了點頭,臉上不驚不怒:“你說吧!”
春兒咬了咬牙:“今天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妖嬈苑外面,奴婢就和秋兒將她抓住了!”
雲傾嬈微微挑眉,像是來了興趣:“人呢?”
轉身,從妖嬈苑另外一間屋子裡,將一個有些瘦弱的小丫鬟給拽了出來,丫鬟嘴上塞着東西,渾身上下被五花大綁,直接被丟在雲傾嬈面前。
雲傾嬈微微挑眉,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小丫鬟的容貌,發現有些眼熟:“這不是周側妃院子裡的嗎?”
她走到丫鬟面前,輕輕將她口中的東西拿了下來,那丫鬟一臉驚慌的看着雲傾嬈,連忙求饒:“奴婢……奴婢只是有事來找夫人,東西就在……在奴婢的袖子裡!”
春兒心中一急:“夫人,她明明就是心中有鬼,您要小心!”
雲傾嬈淡淡勾起脣角,“春兒,給她鬆綁!”
春兒微微一愣,看到雲傾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滿是疑惑。
但云傾嬈的命令卻不能不聽,春兒上前一步將那個好不容易抓到的小丫鬟手腕打開。
那小丫鬟連忙對一雲傾嬈磕頭道謝,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竹筒。
那竹筒十分精緻,一般人根本打不開,雲傾嬈在看到那竹筒的瞬間,眼神就亮了亮。
她伸手就將那丫頭手中的竹筒拿到手中,擺了擺手讓人離開,春兒和秋兒十分不解的看着雲傾嬈,瞧着那小丫鬟貓着腰遠遠走了,一臉啞然之色。
“做的不錯!”
雲傾嬈脣角溢出一抹笑容來,讚許的對着春兒和秋兒點了點頭。
兩個小丫鬟瞬間陰霾全散,十分識趣的退了下來。
雲傾嬈展開竹筒,原本嘴角的笑容卻逐漸消失,她看着上面熟悉的字眼,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剎那間,裡面的字條變成點點滴滴的碎片,雲傾嬈嘆了口氣,將所有的心思收斂起來。
這竹筒,是她和影生用來傳訊的,平時可以綁在信鴿上,如果沒有特定的辦法,根本沒有辦法將其打開,就算打開了,裡面的字條也會被破壞,非常隱秘。
她以爲,自己派出去的影衛會順利的保護趙重霄隱藏起來,卻不曾想,趙重霄竟然冒死也要前往京城。
如今,人已經進了皇城。
她放在書桌上的手微微攥着拳頭,眉眼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色彩,她用筆敲了敲桌面,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趙重霄竟然會選擇這條路。
不對,她並不是沒有想過,趙重霄性子耿直,爲人更是難得的直爽,雖然有勇有謀,可卻也執拗的很,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當初她那樣放心的將邊關十萬兵馬交給這麼個人,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雲傾嬈卻也不敢耽擱,站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乳白色上面雕刻着白虎浮雕的令牌。
令牌有巴掌那麼長,整個玉身上都帶着層層疊疊難以辨別的花紋,那些花紋精美古樸,很難重新複製出一模一樣的來。
雲傾嬈眼底光芒閃爍,她手上這個,就是讓沈如雪眼饞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找到的虎符。
這麼重要的東西,雲傾嬈怎麼捨得交給別人藏着,之前她就放在玉通錢莊之中的某一處,上次去取銀子的時候,雲傾嬈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手,就把虎符給取回來了。
就算是宮琉煜也萬萬不會想到,能夠立刻調遣十萬大軍的虎符,會出現在自己的王府之中。
她一隻手抓緊令牌,將其放在掌心之中,轉身出了妖嬈苑就奔着琉煜院走去,守在門前的宮澄一看到是雲傾嬈,立刻擺手讓人放行。
這樣大的殊榮,絕對是府中的頭一份,要知道以前的琉煜院,完全就是銅牆鐵壁。
“你們王爺在哪兒?”
雲傾嬈挑眉,乾脆的問道,宮澄頓了頓,“在後院……洗澡……”
然而,宮澄才說完在後院這三個字,雲傾嬈人就已經走了,再加上他因爲愣神,後面兩個字說的很輕,他倒是不確定雲傾嬈究竟有沒有聽到。
眼見着雲傾嬈已經走過長廊轉身離開,宮澄想了想,轉過身當做什麼都沒
發生過一樣重新站好。
夜色撩人,清涼的夜風吹散了一天留下來的灼熱之感,雲傾嬈因爲心中裝着事情,微微吹着眸子看着腳下,就那樣邁步踏進了後院的桃林當中。
這琉煜院的後院,被別出心裁的種植了無數桃樹。
如今已經到了桃樹開花的季節,雲傾嬈皺着眉向着裡面尋了過去。
前方有一條小小的河流,是前面小巧之下湖水的分支,這一支一直被挖到了這邊。
周圍寂靜無聲,月色下的裕親王府,顯得格外寧靜和美麗。
雲傾嬈扒開一條樹枝,有些好奇的抻着脖子看了過去,就見到湖中心的位置,一個人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這一眼,讓雲傾嬈立刻停下腳步。
她微微有些愣神的多看了幾眼,月光下,一個修長的影子一絲不掛的站在湖面上,像是正在洗澡。
不……不是像是,而是就是在洗澡。
那人正對着她,長長的黑髮傾瀉而下,身上的肌膚因爲水珠的緣故,在月光下泛着着淡淡的光彩。
她心口微微一跳,理智瞬間迴歸,她連忙扶着桃樹轉身要走,突然間耳邊飛來一道勁風。
“誰!”
雲傾嬈輕輕側身,臉頰處擦着飛過去一顆小石頭,那石頭雖然殺傷力不大,但云傾嬈知道,若是自己不躲開,一定會被打個窟窿。
她沒說話,身影微微僵硬了幾分。
宮琉煜似笑非笑的從水中站了起來,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身上的光景被人看見。
他見到雲傾嬈背過身,一邊將岸邊擺着的裡衣輕輕拿在手中,一邊輕輕淺笑:“怎麼,打算佔了便宜就跑嗎?”
雲傾嬈微微皺眉,抓着虎符的手緊握了握,她並沒有回頭,而是微微低下頭,表示自己有聽到宮琉煜說話:“我不習慣和不穿衣服的人說話,有重要的事情找王爺,我會在前面等着!”
十分理智的丟下這番話,雲傾嬈踏步就走。
宮琉煜哪裡肯放過戲謔雲傾嬈的機會,他還將還未穿好的衣服披在身上,輕輕一躍,就站在了雲傾嬈面前。
雲傾嬈皺了皺眉,看着宮琉煜的眼神十分不爽。
有輕功的人還真是了不起,若不是時間來不及,她也想好好練練輕功。
“大半夜的跑到本王院子裡來勾引本王,可是因爲白天本王沒有滿足你?”
修長的,因爲剛剛沾了冷水還有些冰涼的指尖落在雲傾嬈的臉頰上,讓雲傾嬈的眼神微微冷了幾分。
“宮琉煜,注意你的言辭!”
見到雲傾嬈如此一本正經的念着他的名字,宮琉煜的脣角忽然笑了笑,他緩緩垂下眸子,故意說道:“再說一遍,本王就喜歡聽你這樣喊本王的名字!”
這明顯調戲的態度,雲傾嬈哪裡看不出來,她一把將還放在她臉上的手被拍開,看到宮琉煜一身溼漉漉還露出胸膛的樣子,只感覺眼皮一陣跳動。
“王爺喜歡這樣衣衫不整的和別人說話嗎?”
雲傾嬈目光淡定,看着宮琉煜的眼神還透着幾分審視。
即便心中再多想法,她的表情和眼神也都是乾乾淨淨清清澈澈,誰也不能將她帶歪了去。
宮琉煜輕笑出聲:“本王喜歡不穿衣服和人說話!”
“……”
一陣短暫的沉默,雲傾嬈擡起頭看着那雙藏着幽深光彩的雙眼,心中十分無言。
如果和宮琉煜比無恥的程度,那雲傾嬈也就只有甘拜下風的份。
而且,這周圍也沒有人,雲傾嬈不需要僞裝什麼,她也懶得演戲。
“看來今晚王爺是沒有心情和我談正經事了!”
雲傾嬈後退了一步,想要換個方向離開,宮琉煜簡單伸出手臂,將長袍穿好,他修長的指尖落在錦袍的鈕釦之上,潔白如雪的天蠶絲袍將那道極爲勾引人的身影全部遮掩。
“想比別的正經事,本王更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醉紅顏的解毒之法的!”
雲傾嬈微微愣住,她轉身看着宮琉煜凝視她的雙眼,心口稍微緊了緊。
每次和宮琉煜站在一起,雲傾嬈都感覺壓力頗有壓力。
並非是因爲身份上的原因,而是因爲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性格。
當年她還是長公主的時候,宮琉煜對着她就向來是這種漫不經心的味道,只是那時候她根本沒有閒心和她置氣,更不會因爲一點兒小事兒,和宮琉煜鬥嘴。
也許是因爲她太閒了,也許是因爲重生之後,她的心一直都沒有任何寄託。
所以纔會讓她如此的……無聊。
“解毒?醉紅顏?”
雲傾嬈挑眉,滿臉疑惑的回問着。
宮琉煜想要從雲傾嬈的眼神之中看出破綻,但是一無所獲。
“難不成王爺在宮中中的那種藥是醉紅顏?”
她大驚失色,用一種萬萬沒有想到的表情凝視着宮琉煜。
想到這裡,她立刻捏着自己的衣領後退了一步,滿眼警惕的看着他:“別過來,雖然我沒見過,但是還是聽過,沒人能夠抵抗醉紅顏的藥性!”
宮琉煜輕笑起來,一把抓住雲傾嬈瑟瑟發抖的手腕:“演的有些太過了!”
雲傾嬈揚起下巴,睜開大眼輕輕眨了眨,有些楚楚可憐的看着宮琉煜:“我纔沒有演!”
一隻手被宮琉煜輕輕抓了起來,他看到雲傾嬈手指尖剛剛凝結上的傷口,還帶着破碎的牙印,眼底的光彩輕輕閃了閃。
“你當本王失憶了嗎?”
雲傾嬈驟然一愣,看着面前那雙幽深的眼神,心中複雜難明,中了醉紅顏的人本來就會喪失理智,當時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根本不會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宮琉煜這番動作絕對不是在作假,他當真知道當時在宮中發生了什麼。
這麼說來,他那樣對她,本就是他故意的?
一想到這裡,雲傾嬈瞬間察覺到,之前的掩飾都白瞎了,這人明裡暗裡都在算計她。
雲傾嬈垂下眸子,眼底暗暗閃過一道冷笑,她抿着脣角瞧着宮琉煜的雙眼,“既然王爺什麼都知道,那我也不瞞着王爺了!”
雲傾嬈輕輕垂下眸子,將袖子裡的虎符拿在手裡,向着宮琉煜
的眼前晃了晃。
當宮琉煜看到雲傾嬈手中的虎符時,眼底的色彩更加深諳了幾分。
他伸手就要將雲傾嬈手中的虎符奪過來,雲傾嬈像是早有準備,將虎符向後一撤。
“王爺這是想來搶的?”
她目光凝重,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指尖在虎符上捏了捏,黝黑的眼瞳之中充滿道道殺機。
宮琉煜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都放在本王眼前了,不就是想要讓本王來搶的嗎?”
雲傾嬈瞬間無語,她咬了咬牙,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小人!”
宮琉煜瞬間笑了:“反正你連人都是本王的,本王纔不管你是小人還是大人!”
雲傾嬈淡淡掃了他一眼,甩手卻將虎符丟給宮琉煜,宮琉煜眼底閃過一道詫異色彩,捏着手中的令牌,眼神之中若有所思。
“你就這樣將這東西交給本王了?”
他輕輕挑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捏着還帶着雲傾嬈體溫的虎符,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淡淡的光彩,像是夜幕之中突然出現的一點星辰。
“這是我答應王爺的十萬大軍,可是之前讓王爺保護百里太子順利回京的交易,也算作廢了,所以我想要換一個條件!”
宮琉煜聞言,輕輕垂下眸子,他目光落在手中的虎符之上,眼底卻並沒有多少驚喜的神色。
長長的墨發垂落下來,因爲沒有風乾,還帶着幾分水汽。
“說吧,什麼條件?”宮琉煜聲音略顯低沉了幾分,那雙狹長妖孽的雙眼輕輕揚起。
雲傾嬈眯着雙眼,嘴角微微揚了揚:“只要王爺能夠幫趙重霄洗脫冤屈,這虎符就是王爺的!”
宮琉煜仔細的盯着雲傾嬈半晌,忽然輕笑起來:“現在虎符好像就在本王手上!”
雲傾嬈眯着雙眼笑了起來:“相信王爺不會因爲這點兒小事兒,就破壞了自己的名聲,在瑤兒眼裡,王爺大仁大義,是絕對說到做到的人!”
宮琉煜忽然輕輕將手指放在雲傾嬈的臉頰上捏了捏,直看到自己手下白皙的皮膚已經變紅,這才滿意的放開了手:“你當真這樣看本王的?”
雲傾嬈連忙點頭,目光着實的真誠。
宮琉煜好似很高興,眼底光彩瀰漫。
桃花的香氣在空中飄蕩,縈繞在雲傾嬈的鼻尖,站在她面前的宮琉煜,輕輕的揚起眉眼,笑了起來。
這次的笑容,竟然意外的讓雲傾嬈感覺到乾淨純粹,那雙漆黑如墨的瞳仁之中,彷彿露出了一抹柔軟的色彩。
這一副現成的美人圖,讓雲傾嬈失神了片刻,她連忙將頭側過去,以免被那張勾引人的臉給吸引了心神。
“好,本王答應你!”
這句話從宮琉煜的口中吐出來,雲傾嬈瞬間感覺心口一鬆。
和宮琉煜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不過宮琉煜真的想在她身上佔便宜,那……簡直是做夢。
雲傾嬈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神色全部掩藏起來,看着宮琉煜將虎符收起來,目光卻多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不過本王還有另外一個條件!”
宮琉煜看到雲傾嬈那彷彿鬆了口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邪笑,他將中手中的虎符掂量了一下。
夜風輕輕一吹,雲傾嬈的臉頰上飄過一陣涼氣。
“本王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吃虧,不如今晚你陪着本王睡一覺,你說什麼本王都答應你!”
雲傾嬈蹙了蹙眉,完全被宮琉煜的無恥給震驚了。
旁邊忽然一道人影走來,宮澄看到站在桃花樹下的兩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尷尬的氣氛瞬間被化解,雲傾嬈和宮琉煜轉過身看向來人的方向。
“王爺,周側妃夜半來求見王爺!”
宮琉煜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是說了,誰也不見嗎?”
宮澄不由得擡起頭看了一眼雲傾嬈,旋即低下頭來。
“回稟王爺,周側妃說若是王爺不見她,她就吊死在琉煜院門口!”
宮琉煜輕輕彎了彎脣角:“本王覺得她這個死法不錯!”
宮澄面色未變,彷彿早就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王爺,周側妃還說,只要王爺這次能救了戶部,以後戶部尚書都聽您的!”
雲傾嬈微微皺了皺眉,戶部尚書那點兒爛攤子的事兒已經積攢了很多年,如今全部爆發出來,就算是皇上出手想保住戶部尚書也難的很。
這麼大的一個黑鍋總需要一個人來背,這戶部缺少的一百萬兩白銀,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雲傾嬈擡起頭看向宮琉煜,而此時,宮琉煜竟然也在低着頭看着她:“瑤兒,你說本王這忙是幫還是不幫?”
雲傾嬈微微皺眉,如今宮琉煜這樣問她,這話語之中絕對有貓膩。
她微微垂下眸子,淡淡啓脣:“若是王爺想要將這樣大的麻煩攬到自己的身上,最後再被人倒打一耙的話,那就幫吧!”
宮琉煜緩緩轉過頭,看向宮澄:“瑤兒說了,不讓本王幫忙!”
雲傾嬈凝眸:“王爺可不要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宮琉煜笑着眯了眯雙眼,看到雲傾嬈臉上那抹不耐煩的模樣,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揉了揉雲傾嬈的頭。
看到雲傾嬈原本整齊的髮髻變得凌亂不堪,宮琉煜眼底的笑容越來越濃。
雲傾嬈:“……”
……
周側妃直接被宮澄打發了回去,戶部的案子被人掀出來,已經擺在了雲天虹的御案上。
雲天虹看着厚厚的賬本,眼底閃過一道幽幽的冷光,怪不得雲傾嬈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差戶部的事情,原來戶部竟然出現如此大的漏洞。
雲天虹正在想着,門外的小太監貓着腰走了進來:“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帶着人偷偷前往皇陵,皇陵突然塌了!”
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滿面驚慌失措。
雲天虹站起身,將手中的奏摺合上,冷俊的眉猛然蹙起。
“還發生什麼了?”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偷偷潛入皇陵的事情,被不少在山上的百姓撞見,皇陵坍塌的事情更是傳了出去,如今……皇城之中都知道皇后娘娘燒燬長公主屍首一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