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美女對我們提議的、秦天華斷臂的懲罰不是很同意，所以她氣氛的質問了我們。
不過她似乎只關心對秦天華的懲罰，她覺得懲罰的輕了。但對於我們提出來的，針對哪個殺害許和安的妖的懲罰，卻沒有絲毫的關心。難道說，她也贊成我們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沒別的，說明這隻狐仙的心地還是善良的。
“等下，你先別生氣。先確定一個概念，你之前說，那個刺蝟，是一隻即將修煉成功的……額……學生，對吧？”
因爲狐仙剛剛的反應，我對她的好感增多了不少，所以我現在很有耐心來跟這位狐仙美女掰扯一下這件事。
“對！你想說什麼！”
“你能不能具體解釋下，即將修煉成功，這個詞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到了哪一步才能算是即將修煉成功？是能都幻化成人類的樣子嗎？”
“當然不……”狐仙美女下意識的就要否定我剛剛的話，不過才說到一半她就停下來了。看來，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假設，即將修煉成功，這個詞表示的階段是：妖靈智開啓修煉多年，眼看就能化身成人形了。那麼也就是說，被摔死的刺蝟是有着可以媲美人類智慧的生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自然也會覺得區區斷臂並不足以結束這件事。
可如果說，即將修煉成功，這個詞代表的階段並不是剛剛說的那樣，而是隻代表了即將開啓類人的智慧水平，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刺蝟在死的時候依然處於一個小動物的身份階段，並沒有太多的資本跟一個人類相提並論。那麼，斷臂這個懲罰已經足夠重了。
“……我想知道，如果那個刺蝟只是普通的刺蝟，普通的小動物，那麼你會怎麼解決這件事？”狐仙美女嘆了口氣，問道。
“很簡單，跟我兄弟之前說的一樣，斷臂。打斷他一條胳膊！這沒什麼好糾結的。”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恩？爲什麼？”很顯然，這位大美女並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秦天華摔死小刺蝟的原因是跟父母吵架，而吵架的原因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在這種情況下，他爲了發泄，爲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所以摔死了本來是被救出來放生的小刺蝟。這種行爲本身就有問題，他的三觀不正，需要一個能疼到他心裡的懲罰來糾正……”
狐仙美女愣住了，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並不是很能理解我的觀點。不過我相信，黃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兄弟嘛，三觀必然是一樣的。
我看了看黃金，果然如我的猜測一般，此刻黃金的右手背在身後，衝着我豎起了大拇指。不過緊接着，大拇指收回去了，拳頭也鬆開了。他彎曲着手指，不斷挑動食指和中指，做出了十分不雅且有調戲以爲的動作。
黃金當然不會調戲我，他這個動作的意思，可能是覺得，這個狐仙大美女就那麼放跑有點浪費，不如想辦法交個朋友什麼的。
但是，他是有媳婦兒的人了，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媳婦兒，而且他媳婦兒的美貌不弱於眼前的狐仙，所以他肯定不會去做這件事的。
但就目前來說，我似乎表現出來的形象是……一半正直一般好色，跟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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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女神陳麗曖昧，卻又跟紅玉有了莫名其妙的肉體關係。
從這點來說，我似乎有向着渣男轉變的希望……所以他覺得我比較適合來做這樣的事情。
我翻了翻眼皮，白了黃金一眼。
“……那如果，小刺蝟已經開了一點靈智，比普通的小刺蝟要強出很多的話……”狐仙美女想弄清我的想法，所以她又做了一個假設。
當然，在我看來，她現在是在用所謂的“假設”來說出那個小刺蝟真正的層次，然後再看我會覺得什麼樣的懲罰合適。
“……那就再加一點別的懲罰，肉體上的懲罰已經夠了，可以附加精神上的懲罰，就是你之前做的那些……”
“可是……”狐仙還想說什麼，不過她想了許久也沒再說出個一二三來。
“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許你還不知道，在我們的體系中，對犯罪的人有一個通用的減刑規則，叫做自首。就是說犯罪的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主動找警察交代自己的罪行，主動接受懲罰……”
“我……”狐仙猶豫了，看來她真的不知道自首這個事情，當然，也不排除她說不過我的情況。
“別的不說，剛剛你進臥室的時候，應該已經看到了他的改變……”
我所指的，就是狐仙出現之後，秦天華竟然淡定的擋在何書藝身前，並且希望狐仙動靜小一點，不要嚇到無辜的何書藝這件事。
“恩……”狐仙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另外一個機會，你可以隨時隨地的對他進行一定程度的虐待，但不能太嚴重……比如，不能受傷……”
我現在想到了一個辦法，應該可以達到狐仙的妖族與秦天華生命安全的雙贏。
“你想說什麼！”
在聽完我這句話的時候，狐仙立刻瞪起了眼睛，好像……她想歪了。
“根據你剛剛說的，我猜測你們應該沒有太好的傳承環境，所以我想着，既然秦天華家裡挺有錢，那麼他可以出錢幫你們辦一個類似學校的地方，幫助你們妖族傳承不斷……當然，爲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表面上可以作爲一個動物園來辦。你看怎麼樣？”
沒錯，這就是我的想法。
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司徒老爺子曾經說過，妖有好有壞，而壞的那些，也只是憑藉自己的喜好行事，所以很容易傷害到人類。
再加上，我現在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雖然還不知道到底這種壓力具體是來自哪裡。可無論是柳葉青還是別人，他們對我訓練上的苛刻已經將這種壓力體現的近乎淋漓盡致了。
未來一定會有很艱難的戰鬥，這是我現在的預感。既然如此，我就需要更多的朋友幫助我，而法力強大的妖，就是一個很棒的選擇。
“我需要考慮考慮。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給你們答覆吧。”狐仙沉吟了一會之後，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提議已經讓她心動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嘆了口氣，道：“能留下芳名和你家的地址嗎？如果在我們必須離開之前，你還沒有答覆，估計我們得登門
拜訪一下，儘快將結果確定下來。”
“我名月秀，月亮的月……”
“秀麗的秀？”下意識的，我接下了後半句話。
狐仙美女衝我點了點頭，又道：
“我住在桂花峽……”說完，月秀化爲一股清風，消失不見。
我和黃金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抽了一顆煙之後，這才轉身回到秦家。一進家門，就看到了正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幾人，除了何書藝不在之外，其他人都齊了。
“怎麼都沒睡覺麼？”
“哪裡能睡得着啊。你們一出門我就起來了，要不是我兒子攔着我，沒準我就跟出去了……”秦先生苦笑道。
“兩位小師傅，事情怎麼樣了？你們又沒有打死那個狐狸精？”旁邊，尤女士恨恨的問道。
黃金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腳踢了踢我，那意思讓我來說。
我衝尤女士搖了搖頭，道：
“殺你兒子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
“不可能，天華明明說過……”尤女士滿臉的不信，不過她的話被我打斷了。
“實際上，秦天華並沒有真正看清楚是誰殺死了許和安，對吧？”我看向秦天華，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天華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皺着眉頭想了很久，然後才道：
“的確是這樣。我當時看到的只是一股黑風，然後聽到了和安的慘叫，我站在原地嚇的不敢動……等風沒了，和安就已經那樣了。”
秦天華的聲音很小，我知道，他在自責。不過這種事，自責真的沒什麼必要。面對那樣的情況，他沒有轉身就跑，已經很可以了。
“這點我已經確認過了。而且那個狐仙心地善良，否則也不會留着天華一直活到現在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秦天華的母親朱女士擔心的問道。
“我們跟狐仙聊了很久，最後我提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她回去考慮了。”
“是什麼辦法？”秦先生也關切的問道。
“秦天華因爲單純的憤怒遷怒於那隻小刺蝟，他的確應該受到懲罰。所以，我認爲，秦天華那隻手摔的刺蝟，就打斷哪條胳膊……”
“什麼！不行！怎麼能這樣！我們花錢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幫助妖精的！”秦天華的母親一聽我這話，立刻就暴怒起來。
不過秦天華的父親卻沒有立刻說話，他在思考。
“別那麼大聲。一個人，因爲自己的情緒，而隨意遷怒於別的生命，這樣的人的三觀本來就有問題。我現在也不想糾結這種三觀的問題到底是從誰那裡得來的，但這種手欠的人，活該被打斷胳膊……”我的聲音很冷，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了。
朱女士還想說什麼，不過被秦先生攔住了，她身邊的尤女士也扯了扯她的衣服。
“……你剛剛說，殺害許和安的兇手不是這個狐仙，那對於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問題我也跟狐仙說了，誰殺的人，誰就償命，最次也要廢掉那人的所有法力……讓他從一個大仙兒，迴歸成一個毫無靈智的普通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