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往往多出事端。
但今晚,如果手腳抽筋不算事端的話,那麼便是相安無事的。
花小仙此生以來第一次嚐到睜着眼睛睡覺的滋味,別問她什麼味,因爲沒味!
只是……
困,不能閉眼。
餓,不能吃飯。
癢,不能撓。
人世間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嗎?
至少對她來說沒有。
清晨,門吱吱呀呀地被推開了,動靜極其輕穩,想必來人一舉一動定是不疾不徐,優雅如斯。
斜眼看,果然是那白衣公子歸來了,那張宛若雕琢的絕世俊臉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似笑非笑的模樣。
花小仙想衝他諂媚地笑一個求饒都做不到。
封璟關上房門,回身抖了抖袍子走到花小仙面前,仔細瞧着她當下的滑稽姿勢,美眸裡的惡趣味甚濃,微微弓身湊近,佯裝關心的探問,“姑娘累嗎?”
何止累!累死了!花小仙想點頭,可是動不了,只能翻着白眼去看面前高大的男人,用真摯的眼神告訴他答案。
“姑娘後悔嗎?”
何止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大爺,小女子錯了!小女子昨日不該對您死纏爛打,求您大發慈悲,把小女子當個屁放了吧!
不用問都能猜透問題答案,封璟也只是持着逗鳥兒的心態隨便問問而已,不指望她回答,也不在意她的答案。
花小仙眼底的怨氣讓封璟覺得頗有喜感,三文錢買她這麼個逗樂的玩意兒,似乎並未虧本。
思及此,他便迷死人不償命對她莞爾一笑,“姑娘後悔,爲時已晚。”
看着他那張傾國傾城的坑爹笑臉,花小仙頓時有種菊花一緊的錯覺,之所以說錯覺,是因爲現在的她連菊花也一樣動不了!
無奈紋絲不能動,心裡卻默默地念起了艹他大爺咒!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死男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的收了她!現在回想起當時他說的那句“但願姑娘不要後悔”,很意味深長有木有!
封璟似乎覺得自言自語沒意思,力指一點解了她的啞穴,又含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花小仙對他會武功這件事頗爲震驚,她還以爲這傢伙只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沒想到還會點武功,而且剛剛解穴的力道拿捏的剛剛好,不輕不重,所以不癢不痛,話說這傢伙不會還是個高手吧?
不!不會,他若是個高手的話,幹嘛還要帶着那個穿青色衣服的壯保鏢?那不是純屬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思前想後,花小仙覺得當下還是要先把這貨哄好了,日後再找機會脫逃,於是便恭恭敬敬得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奴家姓花,名小仙,字草泥馬。”
她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不借機罵他一句她實在呼吸困難。
“哦?這草泥馬是何寓意?”封璟笑意甚濃,他雖不明白草泥馬的意思,但也聽得出不是個什麼好詞,似乎還被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回公子的話,草泥馬是奴家的老家的一種動物,一種非常堅強的動物,我爹希望我如它們一樣堅強,顧此取名。”
“哦?是何樣的動物如此堅強,姑娘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