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男人,黃尚非常理解肖穎爲什麼會讓他跟楊廣一塊滾。女人嘛,又有哪個希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隱瞞了這麼大的秘密呢?再說了,這麼荒唐還這麼真實的事情,就算是大雄他媽,接受機器貓不也得用兩集的劇情麼?
黃尚唉聲嘆氣的在前面走,大晚上的,連鞋都沒來得及換,趿拉着脫鞋就被趕了出來,後面跟着臊眉耷眼,又時不時偷偷打量這個新奇世界的楊廣。
走了一陣,黃尚就鬱悶的不得了,停住腳步,轉身指着楊廣,怒道。“你說說你,你沒事不好好在皇宮裡跟你穿開襠褲的宮女玩,跑我這幹嘛來了?”
“聽說這裡很好玩。”楊廣這會早沒脾氣了,他是暴君,眼前這位比他還暴,惹不起啊。說着,他眼珠子還滴溜溜的亂轉。
“看什麼呢?”黃尚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別問,說了你也不懂。”
“朕-----”
“嗯?”
“我我我我-----我還不行麼?”看到黃尚瞪眼,楊廣連忙改口,下意識的還後退了幾步,說道。“我就是看這裡繁華異常,很是熱鬧,想尋個地方蓋寢宮。”
本來還一肚子氣的黃尚頓時就樂了,這楊老二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到哪都想着蓋個寢宮。
商品街不算是最繁華的地段,但周圍也都蓋滿了高高矮矮的商業建築和住宅樓,三線城市的房價直追二線城市,就連擺個地攤都得租地攤位,想蓋寢宮?丫做夢去吧。
黃尚的娛樂精神也來了,閒着也是閒着,就準備拿楊廣逗逗悶子,指着不遠處的健民廣場說道。“那地方能蓋。”
楊廣很認真的看了一陣子,摸着下吧搖了搖頭。“太小了,蓋起來一點也不華麗。”
喲呵,這貨還嫌小了。
正琢磨着怎麼再逗逗他,就聽楊廣指着遠處一幢高樓說道。“我看那個地方就行,來的時候我見下面有很大一處空地,還有個會噴水的池子,我聞所未聞,稀奇的很。”
黃尚滿腦袋冒汗,這狗~日的真狠啊,都他媽打上區**的主意了。果然是當皇帝的,見着**機關就有親切感啊。
這兩年人民富裕了,**的稅收也多了,各地**就攀比着蓋大樓,黃尚就在網上看過,有個地方把**大樓蓋的跟白宮似的,特壯觀。區**大樓也是去年才新建的,二十層高,下面還有很大一片廣場,比健民廣場至少大了十倍,廣場中間照着美國華盛頓林肯雕像前面的水池子修了個挺大音樂噴泉,倒也頗爲壯觀,每天晚上九點到十點都噴,估計剛纔老道士帶他來的時候看見了。
“不行嗎?”見黃尚久久不開口,楊廣試探的問道。
“我讓人把你的皇宮拆了蓋個高爾夫球場,你說行不行?”黃尚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高爾夫球場,但聽起來你好像不同意。”楊廣一臉遺憾的說道,隨即,問道。“夜了,我們去哪就寢?”
“睡覺的事一會說。”黃尚四處看了看,發現兩人已經溜達到燒烤攤附近,就問楊廣。“你餓嗎?”
“你是要我吃那個嗎?”楊廣倒也不傻,指着燒烤攤似乎有些不情願,他是皇上,怎麼能坐在街邊跟這些尋常百姓吃飯呢?再說,那燒菜的爐子見也沒見過,黑乎乎的,有沒有毒啊?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極度缺少某種物質的時候,感性往往會戰勝理性。
隨着楊廣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後,再加上燒烤的香氣隨風往鼻子裡鑽,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嚥了咽口水,主動向燒烤攤溜達了過去。
爲了吸引顧客,這家燒烤攤把桌子都擺在了外面,門口還支着一塊幕布,上面正直播着足球比賽,還是西甲皇家馬德里跟馬德里競技的同城德比戰。不少穿着皇馬隊服的年輕人坐在那一邊吃燒烤喝扎啤,一邊大呼小叫的,一看就是皇馬的鐵粉兒。
這種情況很常見,以前都是在酒吧,現在這招被燒烤店老闆學會了,基本十個燒烤攤前就能看到八個,見怪不怪。
“老闆,二十個串兒,兩個羊腰子,十個板筋,十個肉筋,花生和毛豆給我拼一盤,扎啤來個小桶的,先這樣,不夠再要。”黃尚很熟練的點菜,楊廣卻是被幕布上的球賽給吸引了目光。
“這是什麼?”楊廣指了指幕布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黃尚想了想,覺得還是稍微給他解釋一下的好,於是,就說道。“就是上面的人在別的地方踢球,我們通過這東西在這邊看。”
“這麼說那上面都是真人了?”楊廣驚訝的說道。“你要不說,我還以爲他們犯了什麼罪過被關在裡面了呢。”
對楊廣的話黃尚也見怪不怪,贏胖子第一次看到電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燒烤上的很快,楊廣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串羊肉串就往嘴裡塞,被燙的眼淚都下來了,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這隋朝土鱉,看來那時候是真沒啥可口的玩意兒。
“嗝-----這酒真好喝。”楊廣打了個酒嗝,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上的酒沫子,指着幕布問道。“他們在玩什麼?看起來好像很有意思,這也是蹴鞠嗎?”
“差不多吧。”黃尚點了點頭,應付道。“這是我們這的蹴鞠,不過叫足球。”
“有意思的很。”楊廣對足球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還時不時的跟着那些球迷大呼小叫,見黃尚看他,笑了笑,說道。“哈哈,與民同樂,與民同樂嘛。”
黃尚嗤笑,早幹嗎去了,你修大運河,到處蓋房子的時候咋沒說與民同樂呢。
正說着,馬德里競技那邊正好抓住一個防守反擊的機會,趁着皇馬後防線空虛,他們的十一號帶球狂奔,最後一腳近射洞穿了皇馬的球門。
“好球!”楊廣頓時拍着桌子一聲大喊。
這一喊可喊壞了,周圍頓時就安靜了,黃尚擡頭一看,一羣穿着皇馬白色隊服的人全都注視着他們倆,那眼神-----好像挺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