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活着

葉海沒有看到最後發生了什麼。困住葉海的是一個鐵球,鐵球似乎有着奇怪的力量,它不受葉海控制。瞬間消失在那一羣虎視眈眈的黑衣人面前,那些黑衣人每個人的肩膀上都刻着一個張狂的‘鬼’字。

約十分鐘後鐵球再次出現,只是那一刻它的周圍沒有了任何人,葉海在鐵球裡看到天空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卻如同水面的牆壁。

葉海感覺到鐵球在顫抖,似乎在興奮,又似乎在垂死掙扎,鐵球瞬間加速,不顧一切的裝上了那透明的牆,像撞在一個很有彈性的氣球上,扎的很深很深就是沒有扎破,最後連葉海都感覺到鐵球向前的力量已經衰弱了,葉海的心沉下來了。

“逃不掉了!”葉海心裡默默嘆息着,這個鐵球是爸爸送給自己的,原本自己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但是在自己被那個滿眼嬉笑一巴掌拍碎的時候,自己的靈魂被鐵球帶着,逃離破碎的身體,再傻自己也知道了,這是爸爸給自己逃命的。

鐵球向前的力量徹底沒有了,葉海想象着自己和鐵球會像繃緊的彈弓上裹着的彈珠一樣,被原方向彈回去。

葉海絕望了對自己玩笑“說不定彈回去能在那個混蛋腦袋上打個包,咱這也算反擊了。”

“咔……咔……”葉海感覺擋住鐵球的那堵軟牆繃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屁股上感覺被人踢了一腳,然後鐵球帶着他衝進了那個口子。

瞬間葉海滿腦袋空白,眼前也是眩暈後,白茫茫的錯覺。

在他剛纔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他憑空出現,帶着一張黃色的冰面具,那面具裡的眼睛充滿了複雜,似乎他做了一件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

等眼前能再次看清東西的時候,葉海看到是,岩石,淤泥,水草和游魚。

葉海再次試的離開鐵球,一隻手出去,葉海還沒有來得急驚喜這一變化就發現一股力量,把自己整個人擠出鐵球。

此刻的葉海是半透明的,發着淡淡的光,水溼不了他的衣服,他的衣着還是冰河湖時候的樣子,這讓他彷彿死去多年的古人,只是穿着破了洞的牛仔褲子。看不清顏色的短袖衫。這是葉海生前的衣服,上衣原本是黑色的,只是此刻透明的他又在黑暗的水底,衣服的顏色也不明顯了。

站在在水中搖曳漂浮的水草地上,那顆鐵球在葉海的胸腔裡漂浮着,偶爾閃動一絲海藍色的光芒。

葉海看着自己的雙手沒有多少吃驚,苦笑果然自己死了,第二次了,好在這次死的清楚,不像第一次連自己是怎麼完蛋的都不知道。

此時葉海去觸摸綠色的水草,結果水草穿過手掌而過,果然自己此刻的身體不過是個像而已。

葉海接觸過三種力量,如果可以算作力量的話,第一種叫做像,就是製作各種幻象,看着很真,卻觸摸不到。第二種是觸,和像相反是能摸到卻看不到,像和觸結合起來就是和真實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存在,可以是分身也可以只是一把“真實”的小刀,彷彿傳說中的魔法。第三中力量很特別,是爺爺教給葉海的,和靈魂有關,有種玄玄的味道,葉海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懂,只知道,爺爺曾經利用這種力量製作了很多的靈魂,並且創造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冰河湖”,那些靈魂在哪裡生活着,而自己可以通過這個力量讓人心裡看見幻覺,或者偷走一個人的記憶。

葉海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鐵球,鐵球上有很多的鏤空,有細小的雕刻,沒有文字。再仔細的觀看內部的刻紋,讓他想起了承載李娟的鐵片,這裡也有很多帶有能量流動的陣,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精密的電路,巧妙的把人的靈魂變成彷彿電腦系統一樣的存在,確切的說是保留靈魂。

李娟是一個很會唱歌的靈魂,他的歌聲很美,所以葉海曾帶着李娟一起流浪,只爲有歌神相伴。

只是此刻李娟也離葉海而去了,生死不知。

葉海閉上雙眼仔細感受,接着他透明的身體像外盪漾起一陣漣漪,水中的草隨着漣漪向葉海之外抖動似的搖擺了一下。

“我可以使用觸,只是能使用的觸太微弱”。

突然半透明的葉海,突然消失,鐵球在水中失去了那奇妙的依託開始像落入水中的石頭一樣在水裡緩緩跌落,葉海像重病一樣的失去了意識。

過了很久之後,葉海再次甦醒過來。

他再次離開鐵球,但是他的身影變得暗淡了,葉海的眉毛微微皺起,看着自己黯淡的身體,葉海想起爲了保自己,這顆鐵球消耗掉了他的全部能量。

在自己的身體化作飛灰的時候,葉海清楚的記得鐵球散發出一圈光罩,並接機吸走自己的靈魂。但是那圈光罩在最後關頭還是被那強大的力量擊碎,鐵球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在接下來是力量鎮壓下似乎沒有絲毫損害,但是它耗盡了力量把葉海帶離了湖底世界,之所以叫那是湖底世界,是因爲葉海在那場變故之後,也就是此刻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湖的湖底。

此時剩下的能量,如果不補充,葉海感覺自己會真的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西湖水底,浮游魚生。

葉海從湖底擡頭望着頭頂的水面,波瀾的水如飄雲的天。

接着葉海爲了節省能量也沒有使用像,化作一顆鐵球飄向水面。

………………………………

遊船漂浮,葉海衝出水面,望到了一羣划船游水的人,有些開心,有些安靜,有些無趣,有些茫然。

柳枝浮動河岸,淡淡的風裡,滿是熙熙攘攘的人聲。

葉海躲在鐵球裡,漂浮在空中,沒有人發現,他先是吃驚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和氛圍太喧鬧了,隨後他冷靜下來,尋找附近哪裡有電線,他急需電源爲自己充能,這是他目前知道的可以幫自己的方法。

正在他發現一處電線時,一直皮膚白皙的小手突然伸到天空把他抓住在手心裡,一隻小船如同其他湖中泛舟的船一樣,悠悠的在水面飄過。

“小茜,有什麼好笑的事讓你這麼開心”。

一個紅色短袖衫,黑色裙子,白色的絲襪,十歲左右的大眼睛女孩,把自己的手壓在腿下,裝作一副很老實坐着的樣,努力控制自己不笑“沒啥,就是開心”。

這是一起划船的一家三口,男主人叫做王樹,三十歲左右儒雅溫和,女主人叫做蕭靜安靜淡雅隱約有幾分憂傷,顯然此刻她是沒有心情泛舟的,小女兒叫王茜開心活潑古靈精怪。

這是普通的一個人家,原本這些沒什麼特別,但是卻讓葉海變的悲憤和不知所措,他放棄了掙扎,他苦笑又傷感,呆在小女孩的手心裡一動不動。

母親,蕭靜。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小女孩小心的對鐵球說話“你是哥哥送給我的禮物嗎?”

她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她見過葉海,在蕭靜再婚嫁給王樹的婚禮哪天,這個反對父親再婚的小女孩遇到了眼睜睜看着母親嫁做他人婦的葉海,哪天他兩個沒有一個人心情是好的,葉海臭着一張臉看着蕭靜的樣子,惹得她脾氣很不好,於是糾纏葉海

喊着“你是不是她兒子”

那個時候葉海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全家除了不知情的蕭靜,都在努力把他培養成一個普通人,可惜在父母離婚後的一段時間後,葉海還是覺醒了他不正常的一面。

後來發生了些有趣的事,王茜利用葉海離家出走了,葉海依稀記得自己被逼無奈把這個小丫頭困起來像個毛蟲一樣的樣子,送小丫頭回家。

爲了讓小丫頭心裡上有一些好受,離別時,他請求小丫頭照顧好自己的母親,那個樣子葉海自己感覺有點像託孤,讓小丫頭面子上賺足臉,然後望北風,嘆蒼涼,只是遠遠望了一眼母親,他便離開了。

“你是哥哥送給我的禮物嗎?”

葉海沒有反應,此刻他只想安靜一會兒。“這什麼運氣啊,又遇到這個瘋子了。”

但是小女孩沒有放棄,依然偷偷的問,小腳丫還一晃一晃,把努力划船的王樹褲子上踢的滿是腳印,王樹很無奈,但是愛女兒的他,沒有責備只是慈愛的笑。

最後葉海還是開口了“我快沒電了”聲音來自王茜的心裡,但是王茜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還以爲鐵球說話的是聲音,所以打着嗓門喊“真的啊”小女孩王茜開心的不得了,卻搞的葉海一陣的無奈,心想:“如果我說我要死了,你是不是也開心的大喊‘真的啊’”

王茜不知道葉海想什麼,又喊了一句“真的……真的……真的嗎?”

葉海只得感覺自己的心很不好。

安靜了好一會兒後,葉海再次開口“我需要充電”。

“好”,小女孩摸着自己的口袋,“我沒帶電池”。

葉海沒有多說,只是說“一會兒你帶我去個有電線或者用電的地方”。

小王茜點頭萌萌的說“好”然後加了一句,“那個電線杆很好吃嗎?”

葉海瞬間頭疼起來。

隨後葉海安靜下來再沒有和小王茜說話了,王茜卻開心的說了一大堆,在王茜眼裡這個鐵球就是自己的寵物了,和自己的寵物說些小秘密沒什麼的了。

如果葉海知道了小丫頭心裡怎麼想的,估計會想死。

船在水面上悠悠前行,葉海看的出母親有心事,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有心事也和自己無關,自己操什麼心啊。

“爸爸,我手機沒電了,我要充電”。

王期愣了一下,慈愛的拍拍小王茜的頭“不急,咱們出來主要是玩的,等回賓館的時候再充”。

簡單安慰過女兒後,王期和妻子說了一會兒話,裡面多有關心和開導,妻子點頭微笑。

小王茜並沒有因爲父親的寬慰,而平復自己的情緒,小嘴一直嘟囔着“我要充電,我要充電”。

王期看着女兒可愛的樣子有點苦笑不得。

柳條依依,河風耳畔,王期把妻子和女兒攬到懷裡,一副溫馨幸福的樣子。

葉海此時躲在小王茜的口袋裡,心裡很不是滋味,看着母親和別人一起幸福,自己只能感覺失落和多餘。

划船累了王期帶着一家人來到岸上,張羅一起去吃些河鮮。

葉海在小王茜的口袋裡抖動了一下,小王茜側着腦袋偷偷的看着父親,然後捻手捻腳的放慢自己行走的速度,樣子像動畫片貓和老鼠裡偷東西的小貓湯姆。西湖玩耍的人很多,很快就有人因爲擁擠遮住王期的視野。

小王茜趁機會快速奔跑到一個拐角處,撫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呼吸,生怕被父親看到。然後小王茜掏出鐵球“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哈哈……我是最厲害的,我這就帶你去充電”。然後做着要出發的樣子。但是不動……

葉海滿懷期待等着小王茜出發,但是下一刻,就感覺不對頭,小王茜憋紅了臉,很大方的說“怎麼走啊?”

葉海……

鐵球慢慢的懸浮,葉海仔細打量着周圍。此時鐵球發出了淡淡藍色的光芒,悠悠寧靜的藍色讓王茜有些癡迷,滿眼都是小星星,一副財迷的樣子。

突然鐵球從天空中掉落,小王茜趕緊伸手接住。

“有人過來了”。一股精神的波動傳進小王茜的腦海中。

“什麼?”

葉海耐心的說“你回頭看有個帶紅帽子的人,我們走不要被發現了”。

“哦,是不是傳說中的流氓啊”小女孩有點興奮,“我一個拳頭打死他”

​葉海很想說:你做夢呢吧。但是考慮到小丫頭的智力,他說“那是你爸爸派來抓你的”

“啊……”

小王茜趕緊回頭看,果然有個戴紅帽子的人走了過來。手裡抓着鐵球,快速跑跳似的離開。

“往右邊走,在拐個彎,那裡有個高壓電箱”。

拐了個彎,真的看見了一個電壓箱,小女孩方法看到天大的奇蹟一樣喊着“真的啊!”。

小王茜歡呼的跳了起來,此刻她心裡都在興奮。

“不對,那個人跟過來了”。葉海發現那個紅帽子的跟了過來,而且眼神不對,似乎一直流口水的狼。

“怎麼辦?”小王茜緊張的叫了起來。

把遠處的紅帽子嚇了一跳,但是接着這個帶紅帽子的露出了猙獰的微笑,他大搖大擺走進小王茜的視野。

“小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

“趕緊把我扔進高壓電箱上,快”此時葉海急促的催促小王茜

“滾開我不認識你”。說着小王茜一直向後退,她撞上背後的柵欄,趕緊把鐵球扔上電箱,鐵球如有吸引力一般粘在電箱上,接着電箱上開始有電弧出現,圍繞着電線肉眼可見。

那個紅帽子的人嚇了一驚,“不至於吧,我還沒說什麼呢,我有這麼可怕?”不過這個人還是沒有把眼前當回事,先抓到人再說,他二話不說就撲上去抓小王茜,說真的他真的害怕那個電箱炸了把王茜炸死了,那樣的話他就掙不到錢了。

小王茜雀雀的威脅着紅帽子“啊…你…別過來,我哥哥很厲害的,小心他打你”。

小王茜緊張的躲過那一撲,抓着柵欄,小臉蒼白。

這個紅帽子的真怕了。

萬一小王茜被電死了,自己可就掙不到錢了。

“小姑娘乖,那裡危險,過來”

“你是壞人”

紅帽子儘可能讓自己看上像個好人,露出了個讓人看了就感覺瘮的慌的笑臉:“我是好人,我剛纔是怕你被那個高壓電傷着,你爸爸媽媽也跟你說過高壓電危險,會死人的,是吧。…是不是啊”。

小王茜單純的點頭“我爸爸說過”。

紅帽子這下放心了“那你是不是應該離高壓線遠一點啊,會受傷的”。

“這個…”小王茜此刻感覺這個戴帽子的似乎不是壞人,所以她鬆開了抓着柵欄的手。

閃爍的電弧越來越大,流傳的密度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急,而鐵球似乎毫無變化而是瘋狂的吞噬電流。

“噗”,電箱突然響了一聲,一股燒焦塑料味,飄散出來,電弧還在瘋狂的流動。

小王茜此刻被這聲音嚇壞了,看着電箱呆住了。

那個紅帽子心裡大喊,機會來了,衝了上去。

二十一,悲慘人生三十二,醒來五十七,差一點六十九,五歲一百零四,島變1一百二十八,揣測一百八十,另個自己(1)一百三十,玻璃樹九十九,暴走一百零六,王城滅一百二十七,騙局一百七十二,到達(2)三十五,救人七十二,夏天一百二十二,三年後二十一,悲慘人生一百三十六,結束一百二十一,爆炸七十二,夏天十,哥哥葉白六十六,團聚三,等待二十二,光一百一十九,身事一百一十七,到達一百八十六,天擇者傳說(2)十,哥哥葉白一百零二,上島六十七,太原一百七十二,到達(2)十九,新家一百八十九,天擇者傳說(5)一百八十九,天擇者傳說(5)六十一,觀戰五十五,巨虎一百七十九,詭異(7)一百七十五,詭異(3)九十,自由一百六十八,匯聚(2)一百六十八,匯聚(2)七十,激戰一百八十,另個自己(1)七十,激戰一百零九,談判一百一十一,失蹤三十二,醒來一百三十二,悲劇一百零二,上島三十,失戀一百零六,王城滅一百一十七,到達五,玩具大熊一百二十七,騙局一百零五,島變2一百七十,匯聚(4)一百三十四,敵人三十三,獨自三十一,怪獸四十八,充電九,等你五十九,青銅手一百二十,葉雨之死一百三十二,悲劇一百零二,上島八十六,交談六,停電前奏八十一,暗戀八十二,不相信八十三,距離四十九,故鄉五十二,撮合一百零八,襲擊一百一十二,出發一百一十四,禮物四十,傳說一百一十一,失蹤一百一十,歷史一百二十,葉雨之死八十四,選擇一百七十一,到達(1)四十七,擔當一百二十二,三年後七十,激戰一百七十七,詭異(5)一百八十六,天擇者傳說(2)四十七,擔當五十五,巨虎一百七十九,詭異(7)一百二十二,三年後一百零八,襲擊一百九十,天擇者傳說(6)一百零五,島變2一百九十二,天擇者傳說(8)四,刀在鳴一百零四,島變1二十五,夢三刀一百一十一,失蹤一百一七十八,詭異(6)六十,不再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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