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

皇叔 完結 風起雲涌 出嫁

青離並不知宮中發生的事,她到了國師府後,便一心一意的備嫁。

出嫁的前一天,青離正在屋子裡整理東西,翠微卻貓着腰走了進來,臉色猶豫,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翠微,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翠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人,才湊到青離耳邊,小聲道:“公主,安王殿下身邊的常軒過來了。”

“常軒?”青離有點驚訝。

常軒是慕容麟的貼身內侍,從小就跟在慕容麟身邊服侍,很得信重。慕容麟能派常軒過來見她,難道是不再怪她了?

畢竟是自己的兄長,她還是希望兄妹間能和睦相處的。

青離有點激動,道:“那快讓他進來啊!”

翠微臉色有點爲難,道:“常軒不是從國師府的正門進來的,而是喬裝成小廝,從東邊的角門偷偷混了進來,鬼鬼祟祟的,奴婢怕他來找公主,只怕沒什麼好事。”

青離冷靜了下來。

慕容麟派常軒混進國師府來找自己,難道有什麼陰謀?

她想起西晉近來的朝局變化,蔡丞相已因策反潛逃在外,身爲前朝廢太子的慕容麟,獨身一人在朝中就更顯得孤掌難鳴。

而且,最近一個月,慕容麟在朝堂上表現得十分活躍,私底下也結交了很多軍機大臣,四處找門路。

但他做這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做,朝堂上活躍是光明正大,結交大臣也是光明正大,青離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搞什麼障眼法,明着結黨營私,實際上,卻在暗渡陳倉。

朝堂上的黨派之爭,慕容徹一般都不太在她面前提,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聽多了擔憂。但她卻記得,慕容徹說過,慕容麟快忍不住了。

難道,哥哥真的要動手了?

而且是藉着她的大婚之日?

青離有些心煩意亂,但這些事都是即將面對的歧路,不是她懦弱迴避就有用的。

“不管怎麼樣,先讓常軒進來吧。”

“是。”

翠微轉身出了屋子,片刻,屋門開了一道小縫隙,翠微側着身子閃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身材消瘦的小廝。

“奴才給公主請安!”

常軒跪在地上,給青離行了大禮。

青離心情有些煩躁,道:“哥哥讓你來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殿下讓奴才來見公主,是想求公主幫個忙。”常軒低着頭,從衣襟裡取出一片小紙包,“大婚之夜,請公主將這包藥粉加在合巹酒裡,喂皇上吃下去。”

青離沒有接那小紙包,沉默許久,才道:“哥哥打算在明天動手?”

常軒道:“是的。皇帝大婚之夜,正是宮中最混亂之時,此刻是最佳的動手時機,錯過了,便再也沒有了。”

青離低着頭,皺着眉不說話。

常軒看着她,面色有幾分尖銳,刻薄道:“如果公主不忍心殺皇上的話,殿下讓奴才給公主帶句話。皇帝是您和殿下的殺父仇人,如今,您竟然要和殺父仇人雙宿雙飛,天地良心何在?明天大婚之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公主是選擇殺父仇人,還是選擇自己的兄長,好好想想吧。”

常軒將小紙包放在了桌角,便躬身退了下去。

青離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小紙包,終於伸出手,將那包藥粉收到了袖中。

翠微在一旁看着,臉色都變了,磕磕巴巴道:“公主,你真要害皇上?皇上對你這麼好……”

青離淡淡一笑,道:“連你也覺得,我是絕對不會害阿徹的,對不對?”

翠微理所當然道:“皇上對公主那麼好,可以說是全心全意愛着公主,公主怎麼能害他?”

“對啊,他全心全意待我,我又怎能負了他?”青離深深嘆息一聲,“這個道理,連你這傻丫頭都想得通,哥哥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安王殿下爲何還讓公主下藥害皇上?”翠微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不知道,他也許私底下在做什麼大事,讓常軒來找我,只不過是障眼法,想轉移阿徹的注意力。現在這個哥哥,我已經完全看不懂他了……”

翠微贊同道:“對呀,現在安王殿下變得好奇怪,總是陰惻惻的,說話看人的時候,眼睛有股暴戾之氣,好嚇人的!”

青離沒有回答,走到牀邊,吩咐翠微爲她寬了衣,上牀躺了一會兒。

明天是她的大婚之日,她本該高興的。可是,想到糾結複雜的朝局,自己夾在戀人與兄長之間左右爲難,她就覺得頭痛欲裂。

也許是她太貪心了,無論是慕容徹還是慕容麟,她都想保全,她貪心地希望他們能夠和平共處,而不是鬥得你死我活。

可惜,現實往往與理想相悖。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慕容麟終於打算動手,奪回原本屬於他的皇位。

青離想着慕容麟,心口悶悶的發疼。

她的哥哥,原本不是這樣子的,他曾是鮮衣怒馬恣意飛揚的少年太子,卻因一場動亂淪爲階下囚。新帝登基後,爲顯仁德,封他爲安王,許他一生榮華富貴平安喜樂。

在旁人看來,這也許是新帝的恩德,但在慕容麟眼中,這樣的封賞,只怕無異於羞辱。

他從一個聲勢烜赫的太子,成爲一個門庭冷落的閒王。

從前,別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尊敬的,巴結的。

現在,就連一個芝麻綠豆大的京官,都可以用傲慢輕視的態度對待他,因爲,他不過是個廢太子,一個無權無勢的閒王罷了。

前後這樣大的轉變,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尤其是她這個親妹妹,竟然背棄國仇家恨,投入了仇人的懷抱,哥哥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所以,他每次見她纔會那麼冷嘲熱諷惡劣刻薄。

青離在牀上煩躁地翻了個身,想起慕容麟那悲憤失望的眼神,心頭涌起濃濃的愧疚。

終究是她太自私,只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是她背棄了他們的兄妹之情。

可是,她沒有辦法,感情的閘門一旦開啓,就如洪水般奔流而出,再無法停止,更沒有回頭路。

從前,她強自按捺着這份情愛的時候,還能憤怒仇恨地對待慕容徹,可是,現在她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對她那樣好,千般溫柔,萬般呵護,這樣一份深情,她又怎能辜負?

也許,早在單陽坡下,她緊緊摟着他,崩潰地告訴他,她喜歡他時,就退無可退,再也沒有回頭路走。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的靈魂劈成兩半,一半與慕容徹無憂無慮的相愛,另一半,與自己的兄長母后同心同德共同進退。

青離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着,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凌晨時,剛有一點睏意,便被翠微叫醒了。

六月初六,新君大婚。

外面的天才矇矇亮,青離從牀上爬了起來,翠微服侍着她寬衣洗漱後,又吩咐下人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過來。

“公主,今天大婚,只怕要從早忙到晚,一整天都沒機會吃東西。”翠微將銀耳蓮子羹送到青離面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嗯。”

青離接過銀耳蓮子羹,剛吃完一碗,屋外就傳來一陣喜慶的笑鬧聲。

翠微打開屋門,便見幾位送嫁的公侯夫人簇擁着全福夫人走了進來,見了青離,頓時恭賀聲一片。

翠微忙將之前就準備好的紅包給了全福夫人。

潁州侯夫人看了,笑道:“這丫頭,真會來事!”

青離與這位潁州侯夫人也算相熟,之前的及笄禮就是潁州侯夫人做的正賓,忙客氣地道了謝,“多謝夫人能來爲青離送嫁。”

“皇后娘娘客氣了!”潁州侯夫人笑道,“時辰不早了,全福夫人,趕快爲皇后娘娘開臉上妝吧。”

並沒有稱她靜安公主,而是直接喊了皇后娘娘,這位潁州侯夫人很會說話。

青離百味陳雜地坐到了梳妝鏡前,全福夫人用細棉線爲她絞面開臉,動作利落熟練,只稍稍疼了那麼一下,便過去了。

翠微又遞了全福夫人一個紅包。

全福夫人接過紅包,笑容滿面地道了些恭賀的話,又執起玉梳爲青離梳頭,綰好髮髻後,爲她戴上皇后朝冠,翠微與另一個小丫環伺候着青離穿上了皇后朝服,全福夫人便上前爲青離描眉畫眼。

半個時辰後,青離看着銅鏡中的女子。

雪白的臉,彎彎的眉毛,紅豔的櫻桃小嘴,完全變了個樣子,看着像個阿福娃娃,怪異之餘又十分喜慶。

青離抿嘴偷笑,不知道慕容徹看到她這樣子,會不會嚇一大跳?

外面一陣鑼鼓喧天,鞭炮噼裡啪啦炸響。

迎親的隊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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