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初必須跟着,護送卿雲裳和程農回去。13579246810尤其是發生了這種事。
然而上了馬車,南如初被趕到了外面和馬伕作伴。能讓堂堂四爺跟馬車挨着坐的,皇城裡可沒幾個人能做到。
馬車中卿雲裳檢查程農傷勢,黛眉緊皺。
“右手骨頭錯位,擦傷無數。還有肩膀被毒牙穿透”
“師父父你不要生氣嘛,徒兒知錯了a”
被程農眼巴巴看着卿雲裳面無表情,“誰教你說這些的?”
以程農老實巴交的耿直聽話性子,纔不會這麼油嘴滑舌。程農小心翼翼看着卿雲裳,毫無遲疑將南如初了。
“四爺說這樣師父就不會生氣了。”
見卿雲裳沒有反應,程農心情更忐忑了。“師父你不要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你罰我吧,只要師父不生氣a”
“你知道我爲什麼生氣嗎?”
“因爲、因爲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埋下頭,程農好像感覺不到傷口撕裂的疼痛。反而因爲讓卿雲裳失望而無比難過。
師父對他那麼好,可是他卻讓師父失望了。他真糟糕!
越想程農神情越是落寞。眼睛水汪汪的就差沒哭出來,看的卿雲裳無奈又心疼。伸手摸了摸程農腦袋。
“你沒有丟臉,相反你讓師父很感動。”
“啊!”
一眨眼,眼睛瞬間亮的發光。
摸着程農腦袋,卿雲裳心思很複雜。“師父比你厲害。所以下次保護好自己,不要強出頭。”
除了南墨楓,程農是第一個拼命保護卿雲裳的。不惜將自己落入險地,更何況程農還只是個孩子啊!
程農聽着卻搖了搖頭,“不!徒兒應該保護師父!”
“徒兒這條命都是師父的,隨時能爲師父效命!”
“傻小子。你要真死了,你讓師父去哪兒再找一個和你一樣的徒弟?”
“師父父a”
程農腦袋捱了一腦崩兒。“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輕易露出這種小媳婦的表情。”
“好!”
程農精神氣十足。要不是卿雲裳剛剛爲程農包紮,還以爲是沒事。
又給程農把脈,卿雲裳:“有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吃了師父的藥一點也不疼。”
看程農實在太精神。卿雲裳頓時沉了眸,臉色陰暗。這下程農立馬收起沒心沒肺的笑臉。
小心翼翼看着卿雲裳,喏喏開口:“師父怎麼了?”
“師父不生氣,但師父很失望。”
“徐瑾和暗一親自教導,以你的實力十招以內就能拿下雙頭蟒。然而你一味閃躲,最後還是因爲雙頭蟒中了你的毒纔有反轉。”
聞言程農頓時像極了犯錯被訓的金毛,耳朵尾巴都聳拉下來。
“徒兒知錯。”
“錯在哪兒?”
程農頭埋得更低了。“徒兒害怕了。”
卿雲裳想過很多失誤的原因,卻萬萬沒有想到程農坦誠自己是害怕了。居然是害怕了?
抿了抿嘴卿雲裳沉默了。
是啊,程農的年紀才過十二。不說這年紀還在養尊處優當小公子,至少上擂臺面對雙頭蟒還是第一次。程農的表現其實已經很好了。
想着卿雲裳抿脣笑了笑,輕輕拍拍程農頭。“抱歉,是師父要求太高了。”
“沒有!”
程農神情激動,“師父是爲了程農好!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害怕的!”
“恩,師父等你。”
一路回到皇叔府,羅衣當即帶程農下去休息。
好好出去受傷回來,南墨楓免不了一番詢問。看南如初埋着頭笑的尷尬抱歉,南墨楓皺了皺眉開口。
“這跟你無關,你做的很好。”
“不。皇叔還是我有所疏忽了,不然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你知道就好。”
“”
南如初嘴角抽搐。說好的不生氣呢?皇叔你這還是生氣了啊!
在南墨楓眼神下,南如初坐立難安。最後還是站起來眼巴巴看了眼卿雲裳求救。
收到南如初求救視線,卿雲裳乾咳一聲:“事先也是沒有注意。不過到底沒出什麼事,這次也算是讓程農學到一些。”
“受傷嚴重嗎?”
“養養就好並不嚴重。”
卿雲裳頓了頓又說:“不過有關程農的教導。關徐瑾和暗一教武也不行,修行方面也該提上行程。”
程農是卿雲裳的徒弟,修行方面自然只有卿雲裳教導。更何況以程農特殊的體質,也只有卿雲裳能教!
又說了一些話南如初總覺不自在。偷偷瞅着南墨楓盯着他不善的目光,南如初心塞塞告辭。
見此卿雲裳揶揄了。“南墨楓你似乎對南如初很嚴肅啊”
“畢竟是皇子,整天遊手好閒也不成。”
眸光閃閃,南墨楓忽然問:“裳兒你覺得小四如何?”
“小四?”
“小四挺不錯的。不過爽朗陽光倒是有些不像是皇家的人。與你關係交好,應當各方面都讓你滿意纔對。”
“恩。小四智謀才學也不缺,如今顯露出來不過是掩人耳目。”
聞言卿雲裳詫異微愣。智謀才學不缺南墨楓這是什麼意思?
南墨楓不會無無故說些沒有意義的話。卿雲裳想着,一個驚天地可怕的想法在心底滋生。當即看向南墨楓的神情也變了。
“南墨楓你難道想?”
南墨楓點頭正是驗證的卿雲裳的想法。當即卿雲裳更加驚訝了!
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反倒南墨楓開口:“此番回皇都,聖上就沒有想過放我回去。”
“太后壽誕聖上準備對我下手。”
“他瘋了?”
雖然卿雲裳不太懂朝堂局勢,皇族爭鬥。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南澤浩對南墨楓下手根本不睿智,甚至愚蠢!
“你掌握三萬太原鐵騎,此番回來也帶有三千鐵騎。南澤浩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若是他敢做註定一敗塗地!”
“裳兒對我這麼有信心?”
“當然。你可是南墨楓,那個呼風喚雨醉臥天下的南墨楓。”
眉梢微揚,卿雲裳戲謔輕笑:“更何況你並沒有失去修爲,至於腿嗎。”
“我很有信心能在年關醫治好你的雙腿!屆時誰能阻你?”
“有一個人?”
“誰?”
南墨楓溫柔看着卿雲裳的眸光溺甜的幾乎化成一灘春水。慵懶磁性嗓音說道:“你。”